.一切危险又招人沉迷的东西。
自肩胛骨开始,温度向四肢百骸蔓延,越来越高。
陆星淮也并不觉得轻松。
他既要小心不弄疼孟获,还要忍住不去看伤口以外的地方。
陆星淮在备忘录上又补充了一点。
孟获还很白。
是那种暖调透粉的瓷白,被精心设计过的灯光照耀着,质感极佳,好似看不见暇疵的绸缎。
指尖忍不住微微施力。
他好像该讲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陆星淮慢条斯理地擦掉指尖的膏药,孟获飞快穿好浴袍。
他成功地挑了一个孟获此刻最不想听的话题。
“...你刚害羞什么?”
孟获系腰带的手倏得一松。
!
从脖子一路红到耳廓。
陆星淮看着他颈后一层绯色,忍不住端起桌上剩下的半杯红酒,喝了一口。
介于药已经上完了,所以他心底恶劣的想法,以及想了一路逗他的话又都冒出来,派上用场。
“…看来教育片的效果不错。”他靠近那只绯.红的耳朵,带着酒香的低语拂在他耳侧。
孟获咬着牙,不知道这种场合该怎么回答。
“…是拍得很好。”孟获咬牙切齿地装傻。
然后,他端起剩的大半瓶红酒对瓶猛灌。
他从没觉得酒后断片是这么好的习惯。
喝吧喝吧,不管陆星淮接下来说什么,说的话能有多么令他社死,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孟获就是抱着喝醉的想法喝的,灌酒和灌水一样,不一会儿功夫,红酒瓶就隐约能见着底了。
孟获屈腿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红酒瓶不松手,眼前,好像有两个陆星淮。
陆星淮慢条斯理地把红酒杯里最后一层浅浅的酒饮尽,他垂眸看着孟获,青年眼神闪躲,喝醉了也不敢看他。
喝醉的孟获很乖,几乎问什么都会回答。
喉结轻滚了下,他放下酒杯,又去拿孟获手里的。
孟获紧抱着不松手,好像抱的是什么千金不换的宝贝。
陆星淮就着这个姿势,碰了下他的耳朵,怕自己逗狠了,又哄他:“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家都一样要经历的。”
他的脑袋已经飘了,孟获想了好久,才明白陆星淮说的是什么。
他抿了下唇。
为什么陆星淮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这一点也不正常好嘛?!
他睁大眼睛,因为喝醉了,胆子也比平时大,什么尊称、敬语,全都没了。
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半跪坐在沙发上,他抓着陆星淮的睡衣领子。
红酒可是发酵后的葡萄酿的,又酸又苦,也很正常吧。
“…你说,你是不是经常弄?”
陆星淮一动不动,乖乖任由他拉着。
他盯着他想了想,意有所指地回答:
“最近频率确实比较高。”
“你…”
脑袋骤然耷拉起来,气势一去不返。
孟获“你…”了大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他猛地松开手,还顺道推了陆星淮一把。
不想碰他了。
以己度人,陆星淮肯定也不会次次都那么顺利,谁知道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他想的可是很纯洁的!
孟获的手还虚玄在半空,陆星淮被他推了也不生气,反而眸底含笑地拉着他的手把他带进怀里。
孟获不明所以地看着陆星淮放在他腰后的手,眼睛睁大。
这是在干什么?!
虽然被推了,陆星淮却很开心。
“你为什么不高兴?”
在孟获的世界观里,他这个行为不叫吃醋,再说,他也没什么立场吃醋。
他只是觉得,他想着陆星淮弄的,陆星淮却想着别人……
孟获抿了下唇,委屈地垂着眼睫,小声却很坚定地说:“这样一点也不公平…”
唔。
陆星淮气息不稳地吻他。
在听见小男朋友亲口说想着自己弄的时候,没有正常男人还能冷静。
孟获起先推了他,推不动,就不努力了。
手好累,背还疼。
虽然陆星淮莫名其妙亲他,但在自己出柜之后,被喜欢的人亲了,应该算幸运的出柜了吧。
孟获被亲到,几乎都不生陆星淮的气了。
眼睛湿漉漉的。
“还记得过年你住在我房间里的时候吗?”陆星淮抵着他的额头,气息不稳,声音很哑地说。
孟获用所剩不多的脑细胞想了想。
“...记得。”
“其实我平时没那么讲究,可那段时间我每天早上都洗澡。”
孟获怔了下,慢慢反应过来,然后用手掌,紧紧捂住两只耳朵。
陆星淮低笑着问:“怎么,耳朵脏了?”
他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掌心能感觉耳朵的热意。
孟获摇摇头,弯起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耳朵很高兴。”
孟获抿了下唇,细声细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