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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鬃金黄柔顺,被人编成了漂亮精致的图案,像是带了一条项链。
马匹四肢修长矫健,每动一下,都会凸显出漂亮的肌肉形状。
任谁见了,都会赞叹一句是匹漂亮且中用的宝马。
季旷柔骑在马上,一身玄金色的修身的骑装,加之扎眼的容貌,英姿飒爽的同时又威风凛凛,令人赏心悦目。
她的身边还跟着一只瘸了一条腿,嘴角一撮红毛的土松犬。
林漠谣只见她夹了一下马腹,青铮当即便快速跑动了起来,随着季旷柔发出的一声响亮的呼哨声,那条土松犬也随即窜了出去。
像一条迅疾的闪电,虽然瘸了条腿。
等跑了一圈回来后,季旷柔才发现了站在场外的林漠谣。
轻快地跃下马后,身后的黄犬也追了过来,季旷柔从它口中接过一只小蹴鞠,脸上挂着满意的笑,从腰间的布包中抽出一根牛肉条塞进了它口中。
并顺手揉了揉它的狗头。
“好红哨。”
知晓了黄狗名字的林漠谣不禁讶然失笑,明昭郡主的品味还相当独特。
统共两只宠物,一个叫清蒸,一个叫红烧。
“这条狗哪来的?”
林漠谣指着红哨问道。
京城内也有世家女子豢养猎犬,不过都是些身形高大威猛的藏獒,亦或者马犬,带出去斗狗溜街时也有面子。
养条土松的,她还是第一次,主要是觉得和季旷柔的性子不搭边。
“路边捡的。”
季旷柔随意地答道。
当时她下酒回家,天上落着雨,红哨看样子也刚满月,饥肠辘辘不说腿还被人打断了,看到她的车后,竟拖着那条断腿一瘸一拐地跟了上来。
就这样跟了她一路,翻云问她要不要赶走它时,季旷柔鬼使神差地留下了它,就这样留到了现在。
渐渐地它嘴边长出了撮红毛,像衔着个哨子,季旷柔于是给它起名叫红哨。
没事的时候她会骑着青铮逗它玩,几次下来,竟发现它颇具灵性,几乎能理解她对它说得每一句话,所以季旷柔来马场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并教会了它一些简单的指令,想今年的秋猎带上红哨试试。
“找我何事?”
季旷柔抬头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问。
“宫里的嘉贵君三日后要设琼林宴,郡主要参加吗?”
林漠谣笑着说道。
闻言,季旷柔理着马鬃,想也未想地拒绝了。
“尽是些穷酸文人还有讨嘴贵夫们参加的宴会,不去。”
昔日那些人一见着她,便开始明里暗里地抨击她,更有甚者还有当着圣上的面参她折子的,说她目无王法、行事张扬过于纨绔,败坏了她母亲安定王在民间积攒的好名声,建议削去她郡主封号的人。
等她修理了一些叫得最凶的人后,她们虽未以前那般嚣张了,但仍像蚊虫一样挥之不去。
还有那些贵夫们,身上的脂粉气一个赛一个的重,还偏偏喜欢领着自家公子往她身边凑。
惹得季旷柔看到他们就头疼心烦。
林漠谣就知道她会这样,连忙凑一上去又补充说道:“相府那位也去。”
嘉贵君是相泊月祖父家的旁亲,生前与相父交好,在得知相府出事后,特意邀请了相泊月前去参加,私底下打算好好慰问一番。
果然,季旷柔听了此话,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略微改变。
只不过林漠谣坏心眼儿地没告诉她,相泊月是去,只不过是以萧茗未婚夫郎的名义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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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皇宫当真是奢华非凡,你瞧这花我都未曾未见过,可真是好看。”
彩川挽着相泊月的手臂从嘉贵君殿中出来后,圆圆的眼睛便开始四处打量着,兴高采烈地说着。
须臾,幂篱中便传来一声清冷的男声。
“少言。”
被训了的彩川瘪瘪嘴,心知自家少爷本性如此,最是清冷克己,于是仅仅失落了一阵后又重新好奇地看着周围,只觉得这里楼宇高大富丽堂皇,花草也要比宫外的要鲜艳美丽。
“泊月。”
远处传来一个女声,相泊月身形一顿,转过来对着她微微福身。
带动着头上的幂篱轻纱也在微微摇晃,让人略略窥见一点其中风光。
“萧小姐。”
男子着了青云里衣,外面罩了月白色晃纱锦,三两枝墨竹绣印其上,衬得他整个人修长挺拔,像一枝皑皑白雪中迎风而立的瘦竹。
清霁的声音如空谷溅泉,泠泠幽寂。
彩川跟着行了一礼,抬头悄悄地打量起面前的萧茗来。
只见对面的女人身着一袭紫袍盘扣锦衣,身量长挺,长发被珊瑚钗利落挽起,露出白净端正的面容,萧茗在京城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美女子。
不仅是她年少及的,也因她出身高贵,母亲是现任的阁老,位高权重,连带着她也被人尊称一句小阁老。
彩川在心中开始下意识地拿萧茗与季旷柔做比较。
明昭郡主是安定亲王的独女,安定亲王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早年长期征战在外,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