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落的雪已渐渐变小, 但剧烈的风依旧将地上的雪粒像沙尘一样扬起,楚鹰迎着狂风在空中中无目的的滑翔,终于他的有些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个一人高的树洞, 停在洞边钻了进去。
楚鹰抖落身上的雪花,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的小裤衩, 陷入沉思:为什么赵飞宇会送这个东西给他呢?听描述就很隐私的样子。
如果楚鹰是个现代蓝星人,那么他一定会在网上提问:女生送男生内裤是什么意思?在线等, 急!
但在这个原始社会,他想找个能商量的鸟都没有,只能自己揣测。难道是对方喜欢他吗?不过同样的乌龙已经发生太多次了, 他直觉认为可能又是一个乌龙。
楚鹰把小裤衩抖了抖,试着穿上身,发现虽然有一点紧, 还是挺合适的。就是, 这样的羽毛裙要做出这样合身的效果, 需要对某些尺码有所了解,但是一个“雌性”为什么会知道雄性那里的尺寸呢……
难道是目测?为什么目测可以那么准确呢?
接连不断的问题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让楚鹰彻底愣住了, 他觉得自己发现一个真相:难道赵飞宇以前是个海王?虽然还是亚成年, 却已经周璇在众多雄性之间, 有丰富的经验了。
可是也不太像啊……毕竟对方的手段, 别说勾引鸟了, 不把鸟吓走就是好的。这样的水平还能引起众多雄性的爱慕,做海王不翻车?雄性的眼睛是瞎了吗?
楚鹰觉得自己好像把自己给骂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把内裤好好收藏起来, 思绪混乱的离开树洞, 顶着狂风浪雪往家飞去。
此时天色已暗, 家里的鸟都陆陆续续睡下了。夜行的蟹鸮还在外面精神奕奕的砍柴,玄鹰怕对方跑了在一旁半睡半醒的监督。洞穴里,漂亮的白鸟盖着兽皮,肚皮朝上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脑袋从床边垂下,就像死了一样。
楚鹰也习惯了赵飞宇豪放且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睡姿,帮对方把脑袋挪回床上,把床边赵飞宇为他留的一展小蜡烛熄灭,也变成鸟窝了上去。
洞穴陷入一片黑暗中,唯有壁炉里忽明忽暗的炭火还在静静燃烧。除了赵飞宇这样的另类,羽族都是一半脑袋休息,一半脑袋沉睡。阿五清醒的半边脑袋今夜也非常纠结混乱。
赵飞宇是雄性还是雌性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可是看对方和楚鹰的相处,她觉得这个问题对楚鹰来说应该很重要。为什么要伪装成雌性呢?彼此坦诚不好吗?她是应该找赵飞宇说让他不要隐瞒呢,还是直接告诉楚鹰?
阿五一会动动翅膀,一会伸伸脚,终于把阿大惹毛了,一嘴叨上阿五的脑袋,把阿五彻底叨醒了。
阿大化成类人形,小声警告说:“你今天怎么不好好睡觉?”
“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阿五认为她的智慧难以回答这个问题,但阿大可以呀!她觉得大姐是他们家里第二聪明的鸟,仅次于赵飞宇。
阿大:“什么问题?”
阿五觉得不能说的太直白,要隐晦一点:“有只鸟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但他做了一件我觉得不正确的事,有可能伤害到另一只鸟,我该怎么办?规劝他不要做不正确的事吗?还是直接和另一只鸟说?”
阿大一听精神就来了,这说的是阿七吧,和阿五经常混在一起的除了阿七还有谁!阿七做坏事能伤害谁?当然是伤害她阿大了。
于是她马上回答:“当然是直接告诉另一只鸟了!”你和阿七讲道理,阿七七秒钟后就忘了,不如告诉我,我直接给他一顿爱的体力教育。
“好,我明白了。”阿五听到回答后,解开一个心结放心睡觉去了。
还在等对方说阿七干的什么坏事的阿大:???
第二天暴风雪肆虐了半个多月后停歇下来,阿五准备去找楚鹰交流一下。刚出洞穴,就见阿大在揍阿七,阿七一边哭一边喊道:“就算你是姐姐,也不能随便揍我。”
阿大:“阿五昨天和我说了,就是你小子干的坏事,还不承认!”
阿七一吸鼻涕,委屈巴巴的说:“我就是没忍住从冰柜里偷了点肉吃…”
路过的阿五:???
避开和阿七见面的尴尬场景,阿五绕了一圈,才来到楚鹰白天常停留的红松树,发现对方今天竟然是以类人形的状态坐在树枝上,手里拿着松枝、掰着松针,嘴里念念有词。
“海王?不是。”
“不是海王?是”
白色的毛团子飞到健壮青年的身边,见对方微微侧头看过来,忍不住后退一步。
楚鹰的身高是阿五的两倍多,阿五想想就就害怕,磕磕绊绊的说:“我我我…知道…赵飞宇…是是是是是……”
楚鹰冷漠脸:“我已经知道了。”赵飞宇果然是海王!
知道就行…阿五哆哆嗦嗦,箭一般的窜出去,逃离这个地方,一边飞一边哀叹:哎呀妈呀,真是太让鸟害怕了,下次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
另一边,赵飞宇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掉马了,他正飞往原身曾经住的洞穴拿原身收集的羽绒再做一条内裤。
有了兽皮衣服后,他可以短暂离开楚鹰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