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现场内, 萩原研二面对着涌动四散的人潮,脸色覆了一层霜。
他的同期们消失不见了。这原本是件寻常事,问题出在拍卖会上。
萩原研二本是接了任务前来排查的。虽然在现场并没有查出什么, 但也意味着这场拍卖会不简单。
两人忽然消失, 萩原研二又在排查中无意发现了一些行迹诡异的人。试探观察后,萩原研二讶然发现他们言行间透露的目标正是此次拍卖的物品!
他迅速将这些事情串联在了一起。正是急切之时, 余光里闪过了一个熟悉万分的身影。
正是他的同期降谷零。
金发青年还记得需要伪装身份, 没有直接把人捞走, 只是浅浅露了个面。
萩原研二一咬牙, 脚步一跺, 匆匆和队员交代了一番, 抓上外套就追了上去。
他没学过专业的防追踪技巧, 好在降谷零自己不仅能适时出现在萩原研二的事业里,只要不表露意图,便不会被注意到问题。
降谷零带着萩原研二几番徘徊, 总算是脱离了大众视线。
“......?”萩原研二及时将口中含了一半的名字咽下, 手条件反射往兜里一掏, 直到捏住警官证才靠着指尖的触感缓过神来。
房间内正坐着一位金发女士,她一手端着剔透的玻璃杯,唇色与酒液一般艳丽。
她与风流自在之人的不同之处在于她的腕间有一抹明亮的银色。
是手铐。而她腕间的手铐另一头正连在桌角。虽然金发女子看上去仍是泰然镇静的, 甚至还有闲心对着萩原研二露出一个妖娆妩媚的微笑来,但爆处组的警官仍然不免怀疑了自己的朋友一瞬间。
小降谷......不会为了卧底任务不得不做这种事吧?
“这就是你叫来和我谈判的人?”贝尔摩德扬了扬眉,“你我都知道对方的底牌,要么你把那个红眼睛的小家伙带过来,要么就赶紧准备撤出吧。”
降谷零坦然:“他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我相信你会愿意和我们合作的。”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
虽然她对组织心有怨怼, 但生于斯长于斯, 她的一切都和这个组织纠缠在一起,怎么可能轻言背叛。好似湖底咸腥阴冷的淤泥和从中蔓延伸展的水草,终生和昏暗腐臭的水体一起漂泊游荡。
没有湖水与淤泥,水草又要如何存活?
萩原研二勉强捋清情况,不得不举起手:“啊,抱歉,打扰了,这位先生要是有空闲的话不如和我说说情况?”
贝尔摩德掩唇轻笑:“他想让你谈判呢.....”
降谷零歪头一笑:“谈判?不......勉强能算是劝降吧。”
萩原研二一时间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了。
降谷零带着萩原研二移开,一时间也没有解释,只不停摩挲着手上的枪,半晌才笑了起来:“你不必担心,只是神尾那边更需要人手,所以不得不找你过来帮帮我。”
萩原研二无声一嘶。他在警校这么些年,哪里见过降谷零这种暗地里猛虎撒娇的情形。
满头雾水的爆处组警官眼神一转:“你对谈判没有过高的期望。”
“如果能谈成,自然省心。”降谷零压了压眼睫,心情看上去颇为不错。
降谷零从来没想过给贝尔摩德重获自由的机会。
贝尔摩德手上筹码不少,一来,组织势力庞大,降谷零不可能把贝尔摩德交出去。甚至不能把人从此处带走。
二来,她自信掌握着一定魔法界的秘密又和某些专业人士达成一致,大概是不忌惮某些魔法威胁的。
她所担忧的不过是被威胁性命等小概率事件。但以贝尔摩德的价值,少有人会作出这种因小失大的不理智事情。
“谈不成,就打包送给他们魔法界。”降谷零望了眼窗外,“神尾一定会处理好魔法界内的事情,为了达成目的,公安可以妥协。”
“那位女士看上去可不像别无所求。”萩原研二抵着下巴沉思片刻,“我倒是觉得未必没有谈判的机会。”
“谈什么?”房门悄无声息被打开,神尾苍一身造型华美的衣饰走了进来,唇色是不正常的娇艳鲜红。
“贝尔摩德。”降谷零指了指房门,“你怎么样?”
“还好,比想象中要更好解决。”神尾苍眼含笑意,“她不肯说?”
“筹码不够,不过也没什么关系。”降谷零摇摇头,探手往神尾苍额前试去,“你发烧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对。”
出乎意料的,黑发青年偏头躲开了他:“有些头晕,唔,一会再和你解释吧,外面可能拖不住了。”
他指的是黑羽盗一,降谷零听到这话,便也不在追问:“你准备去见贝尔摩德?”
“你的身份不便暴露,我却是无所谓。再者,我还有实验室那边的消息,贝尔摩德未必能拒绝。”神尾苍解释到。
“拒绝也不要紧。”降谷零冷哼一声,“既然那个组织被你解决了,我们完全可以借此做点别的文章。”
神尾苍倒也没有否决这个方法:“话是如此,难免麻烦些。组织的人找来还需要些时间,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