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尾苍这才知道所谓和他们有关系是什么意思。
“确实是我的本子......”降谷零见到堂岛飒身上所谓与自己有关的东西, 多少还是有几分惊讶。
神尾苍:......
“日记本?”黑发红眸的青年扫了一眼降谷零手中的朴素封皮的本子,强行忍住一些并不礼貌的一些奇怪猜想从脑子里冒出来。
“嗯。”降谷零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可是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堂岛警官手里?”
神尾苍倒是知道因由——那个阵法拿走的东西当然会在堂岛飒手里。
“行了, 没有你们的事情了。警察是这样危险的职业,你们要早早做好心理准备。”负责询问的警官挥了挥手,眉间笼着一层郁色, 显然堂岛飒的死也对不少人造成了冲击。
“人已经抓到了?”泽村路斗忽然开口,“我想见见那个人。”
神尾苍没有提出跟过去的想法,但扯了扯泽村路斗的衣袖:“教官……请替我问问他, 有没有策划别的案子。”
泽村教官挥了挥手让他们自行回去 ,明显也不准备让他们多问。
一路上都有些沉闷。降谷零与诸伏景光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但一个昨晚还与他们站在一起的警察忽然死去,就好像平滑如镜的水面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水还是那潭水,但激起的涟漪也不会轻易散去。
“别想那么多。”神尾苍从后面拍了拍两个同期的肩膀,吓得两人一激灵。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我不会动摇的……不过神尾你看上去也不是很开心啊?”
神尾苍笑了笑:“只是有点可惜……我在想……”
“一切都有代价罢了。”
北井未会后悔吗?恐怕永远不会。他做的选择未必无害, 但对他来说却是绝对的正确。
三人无言地回了警校。
泽村路斗后来又找了一次三人。他的头发掉的多,索性剃完了,仍有一种圆润光滑的帅气。
“他确实资助了小混混, 其他的没有解释了。”泽村路斗精神看上去好了不少,只是眼底还有着一些别样的情绪,“不过他一直强调自己能做到这些也是运气好……这次事件以后警视厅上层又重查了案子。堂岛他……确实做了不好的事情。”
猜想得到了证实,神尾苍却只有叹惋:“他可以不做到这一步的。”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受制于人,对方又权势在手,他又怎么能替妻子复仇呢?
这些就像一个无解的结, 北井未等不到解铃人, 只能把结和自己一起毁灭了。
“……节哀, 教官。”神尾苍又说了一遍这样的话。
对于泽村路斗来说,同期的堕落未尝不是一种巨大的精神打击。鬼塚八藏看不过去,抬手把人轰出去了。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所以说,小降谷丢的日记本找了回来?”三天后萩原研二听说了这件事,整个人眼睛都闪耀了起来,“居然是日记本诶!”
降谷零耳后蹿起一股热意:“是找回来,这次一定会好好保管。”
神尾苍戳了戳诸伏景光的胳膊:“总觉得降谷的态度有点微妙呢……”
松田阵平双眼一转:“哈,可能是他记录了自己不好见人的小心思吧。”
降谷零:!!!
诸伏景光强忍着笑意:“反应太过啦zero。”
“降谷零是吧?”
身后忽然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几个高高壮壮的警校生快步上前,满是愤愤不平。降谷零不明所以,上前两步挡在同期身前:“我是,怎么了?”
“就是他们夺走了泽村教官的关注和头发!”为首的那个人回头一个猛男嚎哭,“我们给教官送了那么多护发用品,好不容易保护住教官的头发,跟你们出去了一趟,没了,没了,全没了!”
六人:……
神尾苍犹犹豫豫开口,只觉得一个一米七八的大汉哭的梨花带雨一唱三叹的场景委实是辣眼睛:“如果是为这个的话……我知道一些植发效果还挺不错的。”
魔女和魔法师之类的人开的店,童叟全欺,价格随心,但是效果确实不错。
“谁在意这个!”组队而来的四五人中传来一声怒骂,“重点不是这个,谁会在意教官秃不秃有什么影响啊!重点是,泽村教官是我们的教官!”
“你们凭什么做他最宠爱的学生!”
降谷零:……他是还在梦里吗?
降谷零,对阵失败。
“如果你说的宠爱是澡堂日日游的话……”松田阵平话音未落,对面班级的人已经瞪大了双,“澡堂!罚扫!你们怎么一点也不珍惜机会!”
松田阵平:“……这福气给你你要吗?”
“还有这等好事?!”
松田阵平,对阵失败。
诸伏景光一笑:“我们不介意分享的。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提供详细的领罚方法,这种事情当然得要自己争取,找我们闹多没意思。”
“你以为我们没有争取过吗!澡堂早就排满打扫名单了,都是你们!”
都——是——你——们。
诸伏景光,战斗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