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上,卞维逸还真想逼梧桐和他打一架。
高高在上的卞家小少爷无法接受应当是属于他的第一被一个陌生人摘走,甚至还不是任何一个世家子弟,而是一个从深山老林里带出来的野孩子。
这不是在啪啪打他的脸么?
卞维逸始终认为梧桐这成绩是有水分的,只要和他打上一架,什么妖魔鬼怪都得现行,世人的目光会重新聚焦在他身上,他才是那个视线焦点!
卞维逸设身处地去想,若是他被人如此针对,肯定恨不得和人打上一架,无论是证明还是出气,总的是交手才肯罢休,可惜他遇上的是梧桐这棵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断推测的树,人家根本不在意这点风言风语,一个人来去匆匆,定点上课定点下课,仿佛不是来吸收知识增长修为的,而是定点打个卡。
这可把卞维逸气坏了,暗搓搓的小动作没起作用,他决定直接用舆论逼迫梧桐主动上门。
梧桐不在意外界风风雨雨,反倒是华樟操着心,恨不得和那些传出这些流言蜚语的人来上一架叫人好好闭嘴。
彼时梧桐正在懒洋洋伺候着几株青翠欲滴的刚冒出个头的青笋,她在试图培养竹实。
虽然空间内的存货还算充足,但梧桐深知不能坐吃山空的道理,丹朱现在只是幼崽,吃的还不算多,可若是长大了成年了,她这点只能算是塞牙缝,未雨绸缪非常重要。
身为一棵树,梧桐对灵植天生亲和力较强,能生长出适合凤凰食用的竹可并非平凡之物,从幼苗时期便娇嫩异常,一个照顾不当便当场翘辫子,还需要凤凰一族特有的凤息作为营养。
也幸好梧桐自出生便和凤凰一族待在一块,长年累月之下,自然也带了丝丝缕缕凤凰的气息,现阶段用来供养这翠竹还算勉强,等日后时间长了,还得从丹朱身上弄点灵气回来。
就这么有课上课,没课养花养草,日子过得轻松惬意,直到梧桐在某日下课正打算和往日一样溜走时,几个面生面孔挡住了她的去路,眼里闪烁着属于八卦的光芒:“梧同学。”
“有事?”
几个人扭扭捏捏一番,推出一个胆子最大的来开口,对方不负所望,开口就是个王炸:“梧同学是不是得罪过卞维逸?”
实在是卞维逸这个名字这段时间出现的着实有些频繁,让梧桐想忘都忘不掉,眉头微挑,似笑非笑:“是又怎么样?你们很好奇?”
梧桐一张娇嫩的小脸蛋不适合做出严肃模样,就算板着脸也没多少威慑力,对方怕都不带怕的:“是啊,这不是来问问当事人嘛。”
“可能吧。”
“卞维逸是卞家直系小少爷唉,梧同学不怕的么?”
“有什么好怕的。”梧桐不知所谓:“不都是两只眼一只鼻子一个嘴,人类都长这样。”
对方选择性忽略了人类这两个特有性明显的词汇:“那梧同学真的想不起来有什么地方和卞维逸起过冲突么?”
看在这几个人并没有太过灼灼逼人的份上,梧桐对幼崽还是有几分耐心的:“大概是我拒绝了他哥的邀请?”
几人倒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八卦的真正面目:“你是说,副主席?!”
“嗯。”
“邀请你进学生会么?”
“大概吧,忘了。”
这副无所谓的模样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了,这可是学生会啊,多少学生想进都进不去的地方,代表着触手可及的庞大人脉和资源,放在梧桐嘴里别好像是出去逛街收到传单一样随意啊!
“看着安分,还不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人群中不知道从哪里传来这样一个言论:“不会以为卞家就因此而高看你一眼,只会当你是跳梁小丑罢了。”
“卞家人好,卞主席心地善良,遇到有才能之人才想着招揽一下罢了,谁不知道卞家一向宽厚对待任何有能力有野心的修真者?仗着卞主席心地善良才敢这么跳脚罢了。”
“就是就是。”人群哄堂大笑,但是出声者身形隐藏的极好,躲在人群里阴暗的肆意散播毒液。
“还仰慕谢主席,说不定是靠着什么不干净的手脚才和谢主席搭上话。”
“这么说来,看来某些人野心很大啊,是冲着谢家去的呢。”
“这谢主席看着不好接近,如今倒是任由一个区区新生——”
话音未落,还在洋洋得意肆意抹黑梧桐的人类男性被一只娇嫩的手硬生生拽着衣领抬高,恐怖的是,明明比他还要矮上一个个头,他却无法睁开钳制,好似面对的是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再说一遍?”梧桐露出甜美微笑,绿瞳没有丝毫情感,只余下冷冰冰的一片:“继续说啊?”
这番举动威慑到了周边一大群人,围观群众不自觉的为两人空出大片空地,更有甚者已经激动的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了。
“你!”对方吓得下意识吞咽唾沫,又想起校内不准无缘无故使用法术斗殴,好歹他也是练气八阶的实力,怎么能怕一个区区新生?
“怎、怎么?!”他虚张声势:“难不成还敢在学校里打人不成?校内不允许私下斗殴,你难道是想被赶出去?”
大概是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