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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的额上渗了一些冷汗。
赫尔伽用她那只漂漂亮亮的手捂住青蛙的肚子。
“你没事吧?”
她的搭档看起来呼吸有些艰难,像下一秒就要晕倒。
既然迈克·牛顿看个动作片都能吐,赫尔伽觉得身边有人对刀片、血、内脏敏感也是有可能的。
“你确定不需要去医务室吗?”
贝拉撇过头去,摇了摇头。
赫尔伽拿针头把皮瓣固定在托盘上,他们这堂课的任务是观察它的内部结构,固定住皮瓣后,能很清晰地看到内里的心脏、胃和肠。
“我来记录就可以了。”
她大小姐面不改色下刀的时候,想的是丧尸四散的脑浆子。
小场面。
她从小就对血腥镜头没什么感觉。
不过她依然怕死。
很怕。
“谢谢。”
贝拉为了应付班纳装作在纸上写着什么,她仍没有扭过头来,但是听上去没再想吐了。
赫尔伽过了半天,到底没把之前就想到的,让对方去做个头发的建议说出来。
在她看来如果前男友一家离开了五个月,当事人还没有从这段恋情中缓过来,那绝对是大事件,可能是连做个头发都起不了帮助的大事件。
或许,一只小狗才能解决。
可恨的是,即便她失恋也不会有人给她送狗。
她的朋友们都清楚,她有一种“狗憎猫嫌”的超自然本领,并且不局限于哺乳动物。她曾有一个长期完整的养仓鼠计划,想着就算是初始负面的好感度也会通过不懈地投喂关系而变成正值。
结果就在她接回“颤抖的小宝贝”的第一个晚上,它就在她为它准备的那间宠物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疑似裹挟一块威化饼潜逃。
赫尔伽安静、规矩地写着实验报告。
人畜无害。
直到生物课教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红头发的辅导员女士出现在门口。
她拿着名单一个一个点人。
去校长室。
赫尔伽偏过头,窗外开始下雨。
红色的砖墙和摇曳的灌木,逐渐模糊在水中。
他们一天后才知道,凯蒂·马歇尔失踪了。
生物课时,当地警局来人询问了几个学生。然而,到目前他们得到的信息非常有限,仅仅是凯蒂在前一天翘课去了西雅图,当晚没有回家,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来上课。
放学的时候,泰勒和奥斯丁一左一右地撞过来,问她需不需要额外保护。
赫尔伽发现她又回到了躲避球的状态。
劳伦在一旁,没有掩饰她的敌意。
“你真不打算考虑高中男生?”
她带着球拍坐上车,正系安全带的时候,听到莱娜这么问。
她脑子里闪过凯厄斯冷冰冰的红色眼睛。
右视镜里,女孩白皙的皮肤在运动后产生一丝鲜润的颜色,纯黑的眼睛因为慵懒,此时像泛着一种蜜色。
她知道自己笑起来堪称甜美。
因此,她对着镜子笑了笑。
“我计划考虑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