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听说要带走小幺,比胡六还害怕,也嗷嗷大哭,哭得胡六惨得多。
胡六、胡七一哭,另外五只也齐齐嗷嗷哭出声。
一瞬间,大殿之上,让狐狸幼崽的哭声淹没了。
这么多狐狸,五年一次收徒大典,就没遇到过这样的。
可几千年来,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一窝幼崽全部养活,且全都觉醒灵狐血脉,还在喝奶就化形的。
秦鸢跟紫长老打商量:“要不,把我们这一窝全收了?”
狐殿殿主说:“她住在雷渊,那里一年四季全是雷。”
狐狸幼崽们听到雷,吓得齐刷刷地止住哭声,巴巴地看着胡小幺,劝她不要去。
胡大说:“你上次被雷劈得全身都熟了,我都馋到流口水了。”
胡二说:“大块大块的掉毛,丑死了。”
胡三更缺德,指向三尾红狐狸:“你看它的腿,我们要是去了,也会变成这样的。”想到天天挨雷劈,成为焦糊狐狸。胡三想到悲惨的未来,又想哭了。
胡四、胡五、胡六、胡七附和哥哥姐姐,努力劝说秦鸢不要去,都觉得紫长老好可怕呀。
胡六强烈建议:“我们跟着胡情姐姐吧,她给我们奶奶喝。”
此话一出,得到了除胡小幺以外的所有幼崽同意,胡小幺也没反对。
拜师学艺,得问徒弟乐不乐意,可对着这么一窝懵懵懂懂只知道喝奶的幼崽,问它们的意见有什么用?
狐殿殿主天天带自己三只崽子就已经够头疼的了,想到要是再来这么一窝,脑袋都得炸。她说:“如此年幼,尚有觉醒特殊血脉的可能,眼下拜师,言之过早,先让它们入外门修行三年。三年之后,差不多也该断奶了。”
紫长老心想:“也是呵,现在带走,还是天天给小幺找奶喝。”她一只从未生育的母狐狸,去哪里给胡小幺找奶,总不能成天拿个盆跑去找胡花花吧。
狐殿殿主对胡小白说:“胡小白,你有四尾道行,又觉醒月狐血脉,可拜入我门下,成为内门弟子,可愿意?”
胡小白拱拱狐狸爪子,道:“回殿主,一窝崽子离不了爹。”
众狐狸侧目。听说过离不了娘的狐狸崽子,没听说过离不了爹的狐狸崽子。
不过,也有愿意带崽的公狐狸,大家不强求。
狐殿殿主又指向殿上其余的狐狸,问:“可有哪位长老愿意收徒?”
四尾火狐早就有火狐长老认领了,如今只是来走个过场,且也理当归为火狐族,自是没有人抢。至于其它的妖狐血脉,没什么特殊之处,再有几只小幼崽比着,更不入各长老们的眼,没有人理会。
狐殿殿主道:“既然如此。炙焰,你入火狐长老座下,直入内门,但仍要先在外门求学三年。内门学的是更高深的神通本事,外门学的是基础,夯的是根基。若是根基不稳,纵然天赋再高,道行再高,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四尾火狐炙焰应道:“是。”
狐殿殿主又抬眼看向殿中新入门的狐狸,道:“三年之后,考较你们的学问。若是考核过关,又有长老愿意收徒者,升入内门。若考核过关,无人收徒者,继续留在花长老座下继续当外门弟子。若考核不过关,可再修一年,仍不过关者,除去外门弟子标记,逐出狐殿。”
一众新入门的狐狸应下:“是。”
狐狸幼崽们还不太懂,听到它们应是,也跟着应。
狐殿殿主又看向三尾红狐,道:“幼崽乃族群的未来,当护之爱之。它们与你无怨无仇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踹它们?若是寻常幼崽,让你这样一通踹,岂不没了性命?”
三尾红狐俯身道:“我知错了。”
狐殿殿主心说:“真没看出你有半分知错的样子。”她说道:“你知当真知错,得有知错的态度。须知道,无论做任何事,都得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承担后果。好自为之吧!”
不拔除附在骨头里的雷力,它的腿伤好不了。放眼狐殿,只有那几只修炼雷力的紫狐能治它的伤。若是不拿出个态度好好道歉,不会有谁会主动跑出来给它治伤的。
狐殿殿主提点一句后,不愿再搭理三尾红狐,又唤了声:“花狐长老。”
花狐长老上前,道:“在!”
狐殿殿主道:“你带它们去标记外门弟子烙印,安排住处。”
花狐长老应道:“是。”
狐殿殿主对殿中众人说了句:“散了吧。”起身离开。
花狐长老对新拜入山的众狐说:“随我来吧。”领着它们走出大殿,从广场旁边的山路下山。
秦鸢跟在花狐长老身边,离开气派的广场,刚踏上山路,便发现了不对劲。
房屋建筑倒在山林中,一大半都埋在了土底下,露在外面的少部分也都淹没在草木之中,只在草木缝隙间,隐约能看到点砖石痕迹。
这满地断壁残垣的景象,跟她最开始住的山洞附近,相差无几。
她问道:“花狐长老,怎么不见修葺周围的建筑?”
花狐长老低头看了眼这聪明得不寻常的狐狸幼崽,说:“想要重新修建,需要许多材料。屋舍宫殿要布置阵法,我们妖族最不擅长的就是阵法。听说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