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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猎犬(2 / 3)

真服了。

喻卓盯着时间,提醒道:“浪哥差不多了,别玩了。”

岑浪侧头轻巧避过一击:“说了瞄准点儿,废物。”

徐嘉志被他逼急了眼,怒火中烧,肺都气炸了,使出蛮力一把揪住他,另一手扬起铁棍劈头就要砸下来。

岑浪任由他扯着领子,冷哂挑眉,眼底郁沉危险。

他单手从容箍钳徐嘉志的小臂,腕骨一转,一记手刀狠戾劈下,对方吃痛松手,被岑浪轻易夺棍顺利抢占上乘。

似乎嫌弃被碰过的凶器太脏,岑浪撤后半步,抛起铁棍调转头尾,又精准接住,拎着棍子在手里掂了掂,笑容微妙。

“你他妈——”

徐嘉志还没骂完。

岑浪猛然矮身欺近,一发爆头,两棍带走,徐嘉志拼尽全力暴怒反击,却压根来不及抵抗岑浪的阴戾攻势,直接被他一脚掀飞,身体弹射向窄巷的墙体上,最后重新摔回地上。

时眉这才意识到他动起真格有多狠,望向蜷缩在地的徐嘉志,皱了皱眉,她已经恢复大半,慢慢站直身子,有点急切想走过去看一眼。

“怎么了?”喻卓问。

“他别把人打死了。”

喻卓笑了笑,关掉手机录像,说:“那孙子好着呢,不信你听听。”

“哪儿来的逼崽子……”

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人,看来没事。

“放心吧,浪哥下手有分寸,他这点儿伤连伤情鉴定都做不出来。”

时眉掀起眼睫,视线穿透雨雾凝定岑浪。

徐嘉志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岑浪被他骂烦了,干脆抄起棍子直接怼他嘴里,半蹲下身,手背拍打两下他的脸,讥讽道:“话这么密呢。”

警察赶到时,正巧看到这副场景,迅速上前堵住岑浪,隔开徐嘉志,肃意询问:“谁报的警?”

“我报的我报的。”喻卓赶紧接话。

“这怎么回事?”民警看向地上的徐嘉志。

岑浪不慌不忙站起来,懒洋洋地半举双手,迈后一步澄清自己的无辜:“他持棍伤人,我正当防卫。”

徐嘉志挣扎着“唔唔”两声。

民警看了看岑浪,又看一眼嘴里被塞着根铁棍的徐嘉志,表情肃意冷却,明显对岑浪的解释持怀疑态度。

“哦这棍子…”

岑浪单手插兜,拎了拎自己被抓皱的衣领,“嘴太脏,帮他漱漱口。”

话落,他一把抽出铁棍。

“我草你妈——”

岑浪又给他塞回去,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行为的正确性。

喻卓也走过来解释:“警察同志,我们真是自卫,有视频作证。”

“那位女同志怎么回事?”

警察敏锐注意到靠墙而站的时眉。

岑浪挑眉,略微歪头,吊儿郎当斜她一眼。

雨停了。

水珠顺沿墙体,滑滚下混乱的水迹弧线。壁挂灯晃颤着拖长光丝,碰撞墙上湿亮水渍,交织折回,拨清雨雾映亮这条窄巷。

时眉慢吞吞地走过来,跟快没气似的。

她步调虚浮,低着头,薄肩弓蜷。脸色敷弥病气的白,纤瘦影子携泛湿气,像一尾搁浅岸滩上的鱼,看起来易碎飘摇。

她当然没有那么脆弱。

“是朋友帮我报的案。”

是故意佯作受到极大惊吓的样子,嘶声回答。

年轻警官被她这副模样惊到,猜测或许她遭受过凶险的经历,于是放松审问的语气,问:

“为什么报案?”

时眉向前移步,站在壁挂灯的正下方,用力展示身上的伤痕。

光霎时照清她苍白的脸色,眼睑满是血丝,稍稍仰头时,完全袒露出细嫩薄白的脖颈上,赫然盘桓的淤紫掐痕,项链在拉扯间割伤肌肤,出了点血。

她抬手指认徐嘉志,果断回答:

“他蓄意谋杀未遂。”

……

谋杀。

这罪名太大了,使得徐嘉志被拷到警局仍在狂躁叫嚣,疯狂谩骂时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警方先把人押进了拘留室。

“很抱歉女士,我刚刚查过,您所居住的那条巷内监控目前出现故障,我已经通知了技术部门的同事,不过还需要一定的修复时间。”

年轻警官微微皱眉,补充说,

“您的伤势需要等待伤情鉴定结果,除岑先生这位证人以外,请问案发现场还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嫌疑人的犯罪事实吗?”

监控坏了啊…

这倒偏离了时眉的计划。

她略微陷入沉默。

“有。”

身后,岑浪懒散靠在墙柱上,代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众人纷纷惊诧地望向他。

时眉跟喻卓对视了眼,看到岑浪顺手拖过旁侧的白板,翻了个面儿,拿起马克笔手速飞快地勾画起来。

窗外夜色潮涌,有蝉鸣。

岑浪逆光站在白板前,暗影倾投。修瘦指骨握着笔,薄密眼睫低垂,耳骨银钉泅渡细碎流光,描摹侧颜线条冷酷挂欲,下颌半掩在冲锋衣竖起的衣领下。

“这个位置。”

低沉喑磁的声音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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