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推一点点。
杰拉德送完朱雀,并没有觉得不妥,和阿贾克斯说了两句,押着徐夕上车。
徐夕上的是第二辆车,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两个身穿迷彩,脸上涂迷彩的大兵。之前,正是他们用激光瞄准器对准朱雀。他们一脸轻松,嚼着口香糖。嚼口香糖也能嚼得吧唧吧唧,多惹人厌呐
徐夕小个子,表面上去有点瘦弱,是在与他的危险等级不匹配。何况嘴上贴着胶布,戴着手铐脚铐,因此两人没有给他戴黑头套。
徐夕的目光落在黑色小包上。
“你的?”其中一人问。
徐夕点头。
那人拿起小包,拉开拉链,露出一叠早就淘汰的光盘。
“《英语日常两千单词》。”
“《疯狂英语》。”
“《掌握一百句,走遍美利坚》。”
拿出光盘,念着标题,念一个扔一张。
徐夕露出笑容。
嘴上的胶布实际上是使用了轻薄的假象的纸巾,徐夕嘴里含着刀片。至于手铐脚铐,全是做了手脚,稍一用力就能挣脱。
杰拉德大意了,没有仔细检查。
坐在前车的杰拉德,心情不错,既抓到了徐夕,又给“作坊”送了个实验材料。业务员,有指标的。
突然,他听到急刹车的声音。
后车甩了个尾,停在路边。
“怎么回事?”
杰拉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交代保镖:“下去看看。”
顿了一下,又道:“小心一点。”
保镖直接拔枪,打开保险,慢慢靠近后车。
鲜红的血液从缝隙中滴落。
保镖感觉寒光一闪,脖子发凉,喉咙上插着片光盘。他踉跄两步倒在地上,发出意义不明的“咯咯咯”。
杰拉德的保镖有四个,一个司机,两个准备下车。杰拉德大声道:“不要管他,走!”
咚!咚!
车顶上传来身影,一道身影从天窗落下。
“忘了关天窗!”杰拉德心里哀嚎。
几秒后。
车里漂浮着浓烈的血腥味。
三个保镖倒在血泊里。
杰拉德总算明白,为何这小个子看上去人畜无害,危险评级却是a级。
“你不会杀我吧?”杰拉德举起双手。别看他打扮得跟“史密斯特工”似的,其实就是个战五渣。他做坏事,凭的是一张能言善道的嘴,和肮脏的心脏。
“不会。”
徐夕露出和善的笑容,“怎么可能让你死得这么容易……”
杰拉德笑容一僵,随即被徐夕打晕。
两车人,除了杰拉德,全部死亡。杀起人来,徐夕非常专业。
专业,不代表喜欢。
担心朱雀的状况,徐夕戴上黑色面具,急匆匆跑回“作坊”。
直播?
徐夕差点吐血,把我的担心还回来!
朱雀对徐夕道:“这里的负责人叫阿贾克斯,曾是一个实验体,获得能力的副作用是烧掉神经末梢,失去痛觉。”
徐夕眼睛一缩,他也在实验中失去了痛觉。
朱雀继续道:“我猜阿贾克斯替组织工作的报酬大概是治疗副作用恢复之类,这里也许有你要的资料。”朱雀活动了下脖子,“好了,接下来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各自大闹一场吧。”
将手机粘在胸口,摄像头对着前方。
手腕一翻,两手各夹着一张扑克。
甩出去。
画着弧线,纸牌切过两个朝这边冲过的护工的脚踝,切断脚筋。两人顿时摔倒在地,抱着脚哀嚎。
徐夕看着朱雀。
朱雀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徐夕摇头道:“我还以为你会招招要命呢?”
能精准切断脚踝,切断喉咙的难度不会更高。
朱雀:“想什么呢,杀人是犯法的。”
徐夕:“呵呵。”
你的话,也就标点符号可信。
可能因为不仅负责打药,还负责镇压和折磨的关系,护工全男的,各个人高马大,要么狰狞,要么变态,连妖异的西索都清新了几分。
朱雀找到韦德,后者刚经历水刑,准备电刑。躺床上病蔫蔫的韦德,此时斗志昂扬。
塞着口塞的缘故,韦德不能说话,他的眼神清晰地传达一个信息:“comeon,baby!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朱雀默默解开韦德的束缚,除了口塞。
“唔唔唔”了几句,韦德才意识到口塞,扯下来,小心放进口袋。
不扔掉……上瘾了还是怎么?
朱雀无语,只能说不愧是韦德。
韦德好奇打量朱雀:“你整容了?”
此时的朱雀是套上西索皮肤的样子,与原来只有三分相似,更别提气质迥异。
唯一不变,是酒红色的头发。
“身为我的幻觉,整容应该经过我的同意。”
韦德一边说活,一边环顾四周寻找趁手的武器。
他从墙根下捞起一个哑铃。
走到刚才折磨他的护工上方。
“哎呀,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