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处,他疑惑道:“郁将军是公主殿下的表哥,这二人素来亲近,此次由他护送,必寸步不离才是,他莫不是一直在山上,没有下山。”
“大人说的有理,属下正是怕有什么万一,所以前来禀报。”
梁冀让思索再三,还是让他注意此事:“此次典仪由殿前司执掌,晏指挥使一向谨慎,不让人下山也不让人下山,既保证了安全,又封锁了消息,倒是一举两得,可郁冲是个例外,他不受殿前司管辖,品阶尚且高于晏临,他性格莽撞,又怎会听晏二的话,你注意盯着些,若是三日后,仍见不到,回来禀报我。”
下属领了命,自回迦陵寺了。
等人走后,他仍觉不对,却又不知何处蹊跷,到底是作威作福十几载的老狐狸,遣了人追上先前回头禀报的那个,叮嘱他,郁冲一事,务必封锁消息,此事若是多心也便罢了,若真是出了什么不对,那往大了猜就是关系到公主殿下了。
一时又想到那位传言不少的少年郎,丞相次子,晏容清,感叹此人年纪轻轻,手段高明,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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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那日登山望灯之后,百里池便被一少女缠得脱不开身。
“你教我用弩/弓,我就教你凫水。”
说话的少女身量比一般女孩儿高大,年纪看着与她一般大,小麦肤色,梳一马尾,一身习武之人的打扮,也是个秀气的长相,眼里满是鲜活之气。
“我为何要教你?”百里池觉得她可爱,听闻这女孩生在千重山,叫李虹儿,与李留鱼一块儿长大,从小就嚷嚷着要嫁给寨中刀王,可就往年而言,得刀者,不是已经成亲了,便是年龄不符,好容易等来个即有希望夺魁的李留鱼,自然总是来缠他。
李虹儿觉得这买卖公平,道:“我教你凫水,你教我用弩,一来一去,你没有吃亏啊。”
“我不想学凫水。“
“可我想学弩。”
见她固执,便好奇道:“你为何想学弩?”
“李留鱼天天跟在你后边,我倒是想瞧瞧你有什么大本事,可我见着除了昨日你用弩射野兔的本事不错外,也没别的什么了,想来他就是喜欢你这个吧。”
李虹儿见她肌肤雪白,面柔娇弱,实在不明白她为何会用弩,自己又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直言道:“我见你一副风吹杨柳倒道模样,实在也想不明白,你一个娇小姐,怎么会用弩?谁教你的啊?他本事一定不错,是谁啊,有名吗?”
九岁学射,十三岁扬名帝都,有名得很。
百里池忽而笑了,在宫中处处小心,只是一味的藏拙,只在与他设下赌约时,偏偏按耐不住非要赢下此局。
小时候晏临总是能发现躲在演武场外的她,每次被抓住,就得被逼着习弓射,可她身量太小,力气也小 ,任是寻遍天下弓,也找不到一张适宜的,便只能用弩。
百里池想起自己也曾问过,为何晏临非要她学弩,堂堂公主殿下,何处需要用到□□,他只是垂着眼睛,半晌才说:“臣最擅箭射。”
如今在这山寨中,却是什么都用出来了。
谁也不曾想到竟用在了这儿。
李虹儿见她发呆不语,打断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啊?难不成谁教你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如何能不记得,便是此刻死了,也不能忘记这深深仇怨。
“李虹儿你又在鼓捣什么?什么不记得了?”李留鱼从外边回来,急忙挤到百里池边上。
“我又不会吃了她,我是来拜师的。”
“你拜她为师倒不如去求襄潭娘娘赐你黄金万两。”
“这和我拜师有什么关系?”
“你拜师和她有什么关系?”
百里池被他二人绕的晕,“都别吵了,我才疏学浅,实在当不了李姑娘的师傅。”
李留鱼立刻来劲了:“听见没,我娘子说教不了你。”
“你来什么劲儿啊,再说了,你们并未成亲,怎么能称她为娘子,你二人并无关系,又怎能替她做决定。”
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浑身毋得一紧,却又无可奈何,李虹儿说的没错。
可就是这么简单一句话,让他难过,若是非得有关系,是什么都好。
李留鱼眼中认真,“若是非要有关系,我才能说那番话,那好,我拜她为师。”
百里池一怔,心中无奈,又觉得此时他语气颇为正经,再加之,若是如此便可让李虹儿作罢便只随他继续说下去。
“这千重山救数我师傅最多,大当家教我武功,二当家教我寨中规矩,蝉儿爹教过我读书写字,小池什么都不用教我了,我乐意拜她为师,谁能拦我?”
李虹儿被他气得不轻,直说混账,掉头走了。
他这才回头笑得眼睛弯弯,“怎么样,师傅,还是我厉害吧。”
“我什么都教不了你,你不必叫我师傅,我知道你那番话是用来替我拒绝李姑娘的,我谢谢你的好意。”
留鱼却是不在意,扬起嘴角,“千金难买我乐意,什么都不教我就不能当我师傅了吗?”
“既然都说我与你毫无干系,在这千重山,非要有干系非要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