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俞挑了挑眉,显然有异议,“沈兰你瞎猜什么,我见都没见过她!”
沈兰挑眉,“那又是谁?”
沈兰连雪梅和李娥都没说,沈丽不可能是从她这边得到的消息。
沈丽脸色白了白,“不关你的事!”
怎么就不关她的事?沈兰觉得好笑。
看着沈丽气哼哼地走了,沈兰若有所思地看了顾景俞一眼,她大概猜到杜若歌那天拉住顾景俞说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汇款单并没有丢,而是换了一个渠道寄过来,而她,只要等着就好。
这一次,不再是两人一组,而是大家一起上,一块田一块田轮着来,插完一块田,再转战另一块。
大队里比较有经验的老同志负责扯秧苗,用稻绳系成一把一把的。
顾景俞作为比较健壮的小伙之一,被派去担秧苗。秧苗担到地头上,他再分散丢到田里。
插田的人不用上来,直接捞起一把秧,就能插田。
沈兰不仅再次见到了“老朋友”蚂蟥,还好运地看到条受伤的鳝鱼。这条鳝鱼成了她们三个人的晚餐。
沈兰吃得差点流泪,她觉得她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可不么。除了鸡蛋,上一次吃到荤,还是胡大队长带着儿子来帮她们修屋顶那天。
那天虽然准备了一斤腊肉,但因为此时的肉并不会切得薄薄的,总共没多少片,范建中又吃得太多,沈兰又忙着夹给胡队长等人,自己也就吃了小小一片。
这次不同,鳝鱼个头不小,李娥做的时候特意多放了水,一人分到大半碗汤。在沈兰的建议下,她们难得的吃了顿白米饭。
李娥吃得直吧嗒嘴,“太好吃了。我在家的日子都没这么好。”
李娥家里姐妹多,上有大哥二姐,可以自己挣钱,下有弟弟妹妹,还需要照顾,她在最中间就不太好过。
陈雪梅:“真想顿顿白米饭。”
李娥立时不干了,“顿顿白米饭,你这是要上天!”
沈兰捂嘴笑,她上辈子要减肥,晚餐是不吃饭的。要是李娥知道她有饭都不吃,不知道会怎么说她。
罪过,她在心里说。
“要不我们以后每天吃一顿白米饭?”沈兰建议。
李娥立即用筷子敲碗,“每天一顿白米饭?想什么呢!沈兰你知道今天这顿我用了多少米?”
沈兰:“多少?”
李娥:“一斤半!”
沈兰沉默,一斤半米用来煮稀饭,都够吃两天了。
因为李娥说她长高了,饭后,沈兰找到墙上的记号,那是她一个月前划的,一比之下确实高了大概两厘米,这才一个月时间,她不由对自己长高更加有信心。
沈兰高兴坏了。一高兴,又下雨了。
幸好没有刮风,屋顶的茅草还好好的,只有泥砖的裂缝会渗水进来,她们也没办法。
倒是李娥,看到下雨了还挺高兴。
李娥:“沈兰,明天还下雨的话,你记得帮我把衣服给我做好!你们都穿了小半个月了。”
沈兰还以为她真不急,这就开始急了,“行行行,明天就给你做。”
反正陈雪梅和李娥在家,她也没法做杜若歌的裤子。
果真被李娥说中,隔天又是一个雨天,胡大队长通知,有蓑衣的,可以去插田,今天多记一分工。没蓑衣的,就留家里休息。
还别说,真有穿着蓑衣冒着雨去插田的。
她们三人都没有蓑衣,只能被迫休息。陈雪梅和李娥就看着沈兰做衣服。
沈兰看她们很感兴趣,就问她们想不想学。
陈雪梅:“想学,拜师有什么讲究吗?”
时下学缝纫,有些是三年不拿工钱,有些是另外出拜师钱。
李娥也一脸希翼地看着沈兰,显然她也想,但是她并没有多少余钱,不好开口。
沈兰噗嗤笑了,“不用钱,我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师傅,你们自己买布、买线就行。”
李娥一把抱住沈兰,“沈兰你太好了,你比我姐姐妹妹还好!”
沈兰:“远亲不如近邻嘛。平时家务活也是你们干得比较多,照顾我。”
李娥倒是不居功,“那不是看你年纪小么!”
于是,陈雪梅和李娥正式跟着学缝纫,沈兰做衣服的时候,她们就在边上看着。沈兰休息的时候,她们就轮流用碎布练习踩机子。
让她们出乎意料的是,陈雪梅还挺有天赋的,不过练了半天,就踩得像模像样。而跟她一起开始学的李娥,总是一开始用力过猛把线崩断了。
下午的时候,沈兰把李娥的衣服做好了。
李娥连新衣服都不试了,拿着碎布练习踩缝纫机,“缝纫机怎么回事,是不是要上油了,你们踩的时侯那么听话,怎么一轮到我,就各种淘气。”
沈兰捂嘴笑,“没事,你多练习练习。”
雪梅一下午都没用机子,让李娥多练习,她把沈兰用剩的碎布找出来,一块块剪成合适的大小。
沈兰问她:“雪梅,你准备干嘛?”
雪梅:“我想给缝纫机做个罩子,免得有灰尘落在缝纫机上。”
李娥:“雪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