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教教我吗?”
老人抬头时一脸茫然,显然是没听清她说的话。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快了些,孟清放缓自己的语速,轻轻柔柔的,咬字清晰,说不出的缱绻:“我想做一朵,送给我的丈夫。”
【靠,耳朵要怀孕了。/捂脸】
【我也想收到清清亲手做的花花。】
【呜呜呜,清清自己明明还身处舆论当中,却想着做花送给傅总,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羡慕两人感情好好。】
两人磕磕绊绊交流,孟清得到同意后,也跟着坐在门槛边上,尝试着跟村民学习。
老人的动作熟练又迅速,普通的毛线在她的手中异常的听话,一朵花不一会就完整地在那双历经沧桑的手上绽放,如同一场视觉的盛宴。
她的手艺得到了观众们的认可,每个人都在赞叹。
摄像头的视角从老人的手上,慢慢地转移到孟清的身上。
美人因为过于认真,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的严肃。
阳光从头顶洒下,在乌黑的秀发上形成一层又一层的光晕,低头垂落时的散发零星几缕,睫毛翘翘颤抖的,给人一种破碎的清冷感。
没有人舍得打破这幅美景,即使隔着屏幕,他们也为孟清的美色所痴迷,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惊扰。
镜头不断向下,当孟清手上的动作与作品出现时,观众所有的思绪全都被拉回。
观众:???把镜头往上调调,一切都好说。
【救命,我真的会笑死的,跟旁边婆婆做的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婆是手残党,鉴定完毕?】
【怎么说呢,作品跟人物形象不符,请勿深究哈哈哈哈哈哈】
漂亮的手指捻着钩针,掌心的毛线成了一团糟,这里打结那里打结的,好不容易做出了个花朵的雏形,花瓣大小不一,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
孟清皱着眉,耐着性子给自己的花结尾。
从小她就手笨,尤其是手工。
只要是看过她手工作业的人,绝对夸不出一句,心灵手巧。
看着手中的花,孟清放在了旁边,又开始钩编下一个。
观众从一开始的看笑话,到看麻木,最后看着看着,还有几分热血沸腾。
孟清的手可以称得上是非常笨了。
第一朵第二朵第三朵……她坐在门槛上坐了下下午,几乎是保持着同个姿势,专注地坐着手中的动作。
期间不小心被钩针戳到,也只是含了会伤口,继续完成自己的“作品”。
有些观众看着看着,自己也翻出毛线跟着步骤,最后都成功做出来了。一发弹幕,后面全是接着哈哈哈。
明亮的天空一点一点地沉下来,绚烂的晚霞铺满着远处的边界线。她们所在的位置,村民的家门口也陆续地点上了灯。
老人也看不下去了,手把手地教着孟清。
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线团,孟清从一开始的不熟练,到还有几分僵硬。看着花朵在自己手中即将要绽放的那一刻,忍不住屏住呼吸,手中的动作越发缓慢。
好不容易的一朵花,她要更沉得下心来。
直至一朵漂亮的花完全绽开,整个弹幕开始沸腾。
【哦哦哦哦哦,终于有一朵能看的了!】
【我靠,内心激动无法言喻,虽然很夸张,但是看着笨批美人认真做一件事原来真的会被感动!】
【笑死,笨批美人?我觉得她是社牛美人!】
【什么社牛,分明是沙雕美人。/狗头】
弹幕讨论的话题越来越歪,但无一例外都是替孟清感到高兴的。
像是心里头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孟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谢谢婆婆了,我该回家了。”
观众:好好说话,笑得这么勾人干什么呜呜呜,心都要跟着跑了。
村民给孟清找了个小袋子,把所有的成品都装了进去。
除了手上的那朵,是被孟清捏在手上的。
她与安妮道别,哼着小调往家的方向走。虽然顾及形象没有蹦跳,可是习惯哼调时的摇头晃脑,十分可爱,引得粉丝嗷嗷直接称呼女儿。
老婆到女儿,只需要一瞬间。
孟清到家的时候傅怀远正在准备晚餐,男人的眉宇间带着倦意,但看到她的时候,又很快收敛。
“玩得开心吗?”傅怀远问。
她只知道自己腰都坐酸了。
直接把手中的花递了过去,孟清还打开袋子让傅怀远看清里边的失败品:“你看,我做了一下午。”
“这是最好的一朵,送给你。”
正在切菜的声音逐渐缓慢,最后停下。傅怀远的表情似乎有些恍惚,却不明显:“……送给我的?”
孟清点头:“当然,你值得最好的。”
整个弹幕都在起哄,愣着的傅怀远从脖后颈开始,绯红一直蔓延至耳尖。孟清觉得奇怪,忍不住抬手碰了碰。
在温热与温热相触的片刻,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吓了孟清一大跳,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傅怀远拉开,他垂着眼错开了视线。
有个大胆的想法升起,孟清试探地问了问:“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