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姝知道他在问她的小日子是不是走了,一想到这是哪里,她几乎立刻就想摇头,但理智还是让她克制住了,终于还是脸色难堪地点了点头。
“嗯。”
“你在害怕?”
魏骁掀眸看了眼楼姝面露难色,以为她在害怕,遂又开口:“那夜的确是本王酒后失态,今夜这点酒还醉不了人。”
“王爷,奴,奴想回猗兰台……”
“怎么?”
魏骁挑眉,好整以暇地去看浑身似乎在微微颤抖的楼姝,只觉得此刻的她看起来格外纤弱惹人怜爱。
这么一想,他竟直接伸手一把捞过楼姝,把她按坐在自己膝上,猛地低头凑近她,用力咬向那片抿紧的双唇。
“这里是王爷办公的地方,奴担心……”楼姝气喘吁吁地撑开魏骁的胸膛惊惧地看他,眼尾绯红,甚至沁出了几颗泪珠。
“本王办公时它是书房,其他时候它是寝殿,有何不可!”
魏骁说这句话时,眼神倏地幽暗,紧紧盯住楼姝
楼姝被他突然的狂浪发言震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目,双唇蠕动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魏骁见了她这副又惊又羞的模样却突然扯唇大笑起来,一把抱她站起身就朝里间的小床走去。
被魏骁抱在怀里往里间走,一想到身后的暗牢,楼姝眼中闪过惊慌和羞愤,她想不顾一切推开魏骁,至少不要在这里,不要在离阿兄这么近的地方……
“不专心可是要受罚的。”
魏骁今夜心情不错,原本来还想对她温柔几分,却不想身下那人不识趣,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苦苦压抑,担心动作太过伤了她。
“叫出来,本王爱听你的声音!”
魏骁动作愈发激狂,眼底隐约有猩红之色,楼姝却死死咬住双唇,任由身上那人如何嗟磨,从始至终未发出一丝声音。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身后那人发出一声舒服至极的低吼,等到他终于放松了手中的禁锢时,楼姝也浑身一软,仿佛缺水的鱼儿拼命张开嘴急切地喘着粗气。
待楼姝恢复一些了,她颤颤巍巍地捂着衣服从床上起来,对上魏骁那幽暗的眸光她更是心中一颤,立刻低下头不让他看清自己眼中浓烈到已经快要抑制不住的神色。
楼姝浑身酸软地从书房离开,福管事站在外面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里面那人的吩咐,踌躇了半晌终于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
魏骁披了衣裳坐在桌前继续饮酒,俊美的面容在昏暗烛光映射下显得有几分阴沉。
福管事心中一抖,摸不清主子的心思终于还是克制住不安开口了,“王爷是否要赏她避子汤?”
“混账!”
魏骁猛地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不悦的视线立刻射向福管事,“这种小事也要来问本王,周福你这差事当得可是越发好了!”
魏骁正心中烦闷,一想到楼姝今晚的不对劲越发觉得一股怒气无处发泄,正好这时候有人撞了上来,“看来你是老糊涂到忘了府中规矩,即刻起去刑堂领罚,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再回来!”
福管事心头大震,他当然知道府中规矩是什么,未有正妃前王爷怎么可能让一舞姬先怀上子嗣,的确是他糊涂了,以为王爷对她有所不同而犯了忌讳。
当下连求饶也不敢就匆匆退下,不忘让人去药房叮嘱一声给猗兰台送药。
药房管事接到命令也是一惊,想起那夜的恐惧,立刻让人去熬药,还不忘叮嘱,“记得加重药量!”
上次王爷可是说了,不仅要赏,还要重重地赏!
楼姝刚回到猗兰台,让惠衫准备热水准备沐浴休息,就听闻殿外传来动静。
“姑娘,药房给您送药来了。”
惠袖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进来。
楼姝神色平静地接过药仰头喝下,等嘴里的苦劲过去了她站起身往浴桶走去。
“你们出去吧。”
等人都出去了,楼姝脱了衣裳抬腿走进浴桶,慢慢往下沉,直到把自己完全沉浸入温热的水中。
今天对她来说是个好的开始,魏骁允了她进书房,想起自己从书房带回来的医书,魏骁说看完了还可去拿。
这对楼姝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只要有机会进书房,后面的一切就都好办了,魏骁书房里的暗牢知道的人很少,显然他足够自信,自己一个小小舞姬绝对不会知道他书房的秘密,可楼姝不仅知道暗牢,更知道暗牢之后还有一条离开王府的密道。
这条密道,估计只有魏骁和那些修建密道的工匠知道,至于那些修建密道的人,以魏骁的多疑和谨慎,可能在密道建成之后就一同殉道了。
那接下来就要找一个能单独进入书房的机会,楼姝甚至想过明日就借着魏骁上早朝的时间去还医书,再趁机进入暗牢,但细想还是觉得自己太操之过急。
带着阿兄从密道逃出去又如何,魏骁发现之后势必勃然大怒派兵追捕,届时他们又该如何全身而退,没有身份,没有路引,他们甚至连城门都出不去。
不能急,此事还需慢慢计划。
楼姝重生回来救兄心切,不管不顾一头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