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转向海外。并且在最后离开时,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而那女人则表现得跟封景旭很熟悉,格外关心他。
封景旭虽然似乎对她有些别扭,却也明显是认识她的。
盛岚秋最初看见程宓时就觉得她有些眼熟,直到看见封景旭在她面前表露出来的复杂情绪时,才骤然想起她是谁。
只需要结合一下,想必她就是封宴那位幼年相识,曾经一直寻找,却在重逢后因为想要追寻梦想,而将封景旭托付给他的白月光情人吧。
虽然不知道盛夏是怎么嫁给封宴的,还表现得不认识程宓,但封宴因为白月光而一直在国外呆着也是事实。
所以封景旭和封宴父子两人表现得在意盛夏,其实一直在瞒着她,跟程宓有接触……
可真可怜啊,姐姐。
她唇角飞快上翘,偏偏语气越发犹疑:“而刚才,我见小旭跟那个女人好像有什么纠葛,还将她护在身后,跟姐姐你说什么,该不会……”
她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却已经将意思表现得很明确。无论是不是真的,都在试图误导盛夏,程宓就是封宴那个藏在心里喜欢的人,并且还和封景旭一起瞒着她。
盛岚秋知道盛夏绝对能听懂的,于是她带着点扭曲的快./感,想看继姐跟自己一起陷入痛苦。然而不想刚抬头,却只看见了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而古怪。
盛岚秋:“……?”她是受不住刺激疯了吗?
想到梦里最后“盛夏”是真的疯了,被送进精神病院,她不由心一紧,谨慎地退后两步。似乎生怕她会突然发疯,冲过来对自己不利。
她试探地问道:“姐姐,你还好吗?”
盛夏紧紧抿着薄粉色的唇,黑眸逐渐氤氲出水汽。她捂着心口,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脆弱怜人。
就连声音都带着明显的压抑,只有颤抖的尾音,暴露了她不平稳的情绪:“我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终于看见她痛苦的模样,盛岚秋刚露出满意的笑容,就听到她自言自语似的后半句:“真的太厉害了,这么前拼后凑的,居然还挺能说得过去。”
虽然早知道盛岚秋很会脑补,却没想到会这么强。
盛夏抬眸看过来,只见她微挑的眼尾微红,眼角甚至还挂着盈盈欲坠的泪珠,语气幽幽:“不得不说,创到我了。”
同样深受震撼的系统:【……】居然,真的能说通!
虽然没听懂,但只以为她是不愿意接受,因此盛岚秋并没有在意。她只是欲言又止半晌,又深深叹了口气:“姐姐,你要保重身体,对自己好一点,也别太难过了。即使,即使姐夫真的有喜欢的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盛夏就清了清嗓子,突然捂着心口摇摇欲坠:“是啊,我现在真的好难过。啊,怎么办,突然没办法呼吸,好像就要晕过去了——”
“姐姐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姐姐你好好想想吧。”
深知盛夏前几次是如何假借心疾发疯碰瓷的,于是一见她这模样,盛岚秋立刻就警惕起来。她下意识又退后几步到了门边,匆匆撂下安慰的话,开门就离开了。
而等到房间重新归为寂静,盛夏这才擦去笑出来的眼泪,拿起还处于通话中的手机。
她坐在飘窗上,轻轻晃着腿,懒洋洋地问道:“封先生,你都听到了吧,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她还轻哼一声,故意道:“难怪封先生当初玩偷情那么自然,原来是经验丰富,倒是我输了。”
话筒那边只能听见隐约的风声,却一直没人出声。
“……唉,我早就该知道的,我本就没这么大福气攀受,比不得其他被你藏在心里的姐姐妹妹,不过就是草木人罢了。”
没想到封宴居然不回话,盛夏顿时黑眸微眯:“所以如果保持沉默会使老公你愉快的话,那就不要说话了。反正我只是一个渺小的存在,可有可无随时能有人替代,不值得老公花费心思解释。”
“呜呜,我一直知道的。”她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之中,声音隐忍又难过,“即使我询问再多也没用,得不到始终就是得不到,我累了,所以——”
“……夏夏。”
就在盛夏变本加厉时,那边终于传来男人不紧不慢的低沉嗓音:“你往下看。”
往下看?
似是意识到什么,她推开窗户向下看。
只见刚才还被质问的男人,此时正披着一身夜色,握着手机站在下面。
话筒传来他温和轻缓的解释:“抱歉,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但我想,你应该更想我们见面解释。”
“所以——”封宴顿了顿,抬头注视着上方探出脑袋的盛夏,黑眸沉静温和,“请问我还有机会,邀请你下来,听我解释吗?”
哇,好帅的罗密欧。
过于寂静的夜色里,盛夏隐约听到了有些过快的心跳声。
她捏紧手机,突然轻哼一声:“我不听我不听!”
随着“砰”的一声,那扇窗户又被无情地关上了。
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