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性洁,面上虽不显,可已经再不想要那些放在桌上的东西了。
宝玉左摸摸,右碰碰,喜欢的不行。还说什么有了这东西他都爱读书了。
听宝玉这么说,黛玉‘噗哧~’一声就乐了。
“快别说这话,没的笑死人。昨儿珝姐儿还跟我说再不跟你玩了呢。”
宝玉被黛玉这话弄得脸色微囧,想到昨日林珝一脸瞧不起的说着‘你怎么这么笨,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话又有些不甘心的辩解道:“是珝妹妹问的那些问题都太过刁钻了。”
“读书明礼,知晓世事,如何怪得了我们珝姐儿?”黛玉哪里不知道林珝问宝玉的问题有多刁钻,可她却还是偏心眼的视而不见,“珝姐儿现在都开始跟着我看‘资治通鉴’了,你却还在看论语,亏你还是哥哥呢。”
摸了摸鼻子,宝玉更不好意思了。
“好妹妹读书有什么意思,我给你做胭脂吧。”
“快罢了吧。你一问三不知,能做出什么好胭脂?”林珝对宝玉做了个鬼脸,故意气他的说道:“谁知道用了你的胭脂,人会不会变笨呢。”
宝玉:“……”
人参公鸡,过份了哦!
宝玉就只比黛玉大一岁,再聪慧学识也有限,加上本就不是个爱读书的,林珝又拿古代版的十万个为什么去折磨宝玉,可不就将人问糊了吗?
最缺德的是林珝问的问题刁钻得连黛玉都回答不上来,就更别提宝玉了。
比如那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林珝没问这句话的意思,而是问宝玉为什么学习会让孔圣人感觉快乐?
宝玉就没在学习这事上感到过快乐,你让他怎么回答?
还有那句‘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不了解你的人成千上万,不生气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会觉得不生气还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如果这三人分别是大老爷,二老爷和琏二哥哥,你觉得这三人谁能当你的老师,并且他能教你什么?
好色,迂腐,啃老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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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趣味的逗了一回宝玉,林珝又厚着脸皮问宝玉胭脂怎么做。
一说这个,宝玉就来劲了,眉飞色舞的跟林珝说起了做胭脂的材料和各种精细工艺。
黛玉见紫鹃和紫奈将刚刚被人各种摸来触去的桌子和暖脚台都收拾出来了,也不管宝玉和林珝,径自走过去继续看书。
林如海让人给黛玉送了好几本书,黛玉最近得了空就一直在看这些书。看不懂的就记下来,回头写信的时候告诉她老子。
“你这法子不对,玫瑰花的蒸晒手法也不对。”林珝顺着宝玉说的制作方法琢磨了一回,当即便出声说道:“我记得《天工开物》和《齐民要术》上都有关于胭脂水粉的制作方法……”
林珝说完还小跑到书架上找了一回书,然后迅速翻开寻找之前偶尔翻到的那页,“找到了。”
一边说一边将书递给宝玉看,然后两人又颇为默契的将书递给黛玉。当时只随意的看了几页,虽有不认识的字却没当回事。现在嘛...“姐,这两个字怎么念?”
黛玉习以为常的转头,看了一眼那两个有些复杂的字,“这个念qia,那个我也不认识,你们自己查吧。”
“哦。”
又过了一会儿,三春也过来了。宝玉和林珝便放下书又与三春说了一回那套取暖神器。
“先生这两日不在府里,老太太先前还说叫咱们也散散,转头又叫大嫂子教咱们针线。二哥哥,林姐姐,你们做什么呢?”
探春一进来就看见黛玉坐在那里看书,宝玉和林珝凑在一处翻着什么,屋里明明五个人,却明显被分成了三波。
两位嬷嬷一伙,宝玉林珝一组,黛玉独个一人。
黛玉放下书,站起身请三春自在落坐,又喊紫鹃上茶,“遇上不认识的字了。”
哦~
迎春闻言不做他想,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惜春好奇的打量那个取暖器,想的都是有它在颜料还会不会冻上了。
探春到是在听到这话后凑到了宝玉和林珝跟前,发现那字她不认识,微微有些失望,到也跟着这二人查了起来。
她学习还不错的说~
~
王家。
王子腾夫妇居中正座,等王夫人和凤姐儿将来意说了,王子腾才将那封信递过去。
看过信,王夫人和凤姐儿虽然心中没有和解,面上却是一副找到原因的样子。不过哪怕知道是受了王子腾的‘牵连’,二人也不敢抱怨什么。
王夫人和凤姐儿都不傻,她们知道自己能在荣国府得势受尊重是因为王家的门楣和王子腾前程似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王家和王子腾好了,她们姑侄才能好。如今有人为了牵制警告甚至是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将主意打到她们身上好逼王子腾就犯,二人心中都不由有些担心对方是什么人。
若王子腾不照着对方的要求做,她们会不会倒霉?
对于王夫人和凤姐儿的问题,王子腾只摇了摇头。
并没有说他还不确定下手的人是谁,只一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