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亮看陆逸尘盯着人家的墙看个没完,忍不住催促道:“破墙有什么可看的?”
陆逸尘左右看看,发现万金村,也就这一家是用墙把院子给围上了,这家条件还真不错,不然也舍不得话钱买这么多砖把墙建起来。
想到这陆逸尘突然一皱眉,这墙好像有点太高了吧?少说也有四米了,这什么情况?
就算有钱,也没必要把墙建得这么高吧?防贼?
而这时任明亮已经开始敲门了,一边敲一边大声道:“老姚?老姚开门?你家有金子是怎么的?别人家都不锁门,就特么的你家锁门。”
不多时一个男声传来:“谁啊?”
任明亮没好气的道:“还特么的能有谁?我,任明亮。”
不多时姚定国把门给打开了,他五十多岁,但因为常年在地里劳作,看起来就跟六七十岁的老头似的,头发也早早就花白了,脸上更是有刀削斧凿一般的皱纹。
姚定国有些不耐烦饿道:“任老板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家不种山楂,别人家愿意种就种,我管不着。”
任明亮立刻骂道:“放你妈的屁,你特么的是村长,你不种,其他人敢种吗?我特么的就纳闷了,钱也不少给,你为什么就特么的不愿意种?”
姚定国也得罪不起任明亮这江荣县的首富,被他这么骂也不敢还嘴,只能叹口气道:“不种,就是不种,那有那么多为什么?”
陆逸尘走过去道:“您是这村的村长?”
姚定国拿出烟袋点燃,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这才道:“对,我是。”
陆逸尘发现这姚定国是愁眉不展的,好像有什么心事,还是很重的那种,他遇到事了?
陆逸尘也听得出来姚定国不愿意说为什么不在地里种山楂树,他也没急着问,而是道:“您家这墙也垒得太高了一些吧?”
姚定国神色突然就变了,很是暴躁的道:“你管我家墙垒多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到这把烟斗往鞋上敲敲就要回去。
任明亮一把揪住他骂道:“你特么的怎么跟我兄弟说话那?”
姚定国哭丧这脸道:“任老板你老跟我过不去干什么?我知道你有钱,你就算找花钱找人把我,把我们一家子活活打死,这山楂树我们家也种不了。”
说到这姚定国一用力,甩开任明亮的手,迈步就回去了,还“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任明亮不由一皱眉,随即骂道:“这老不死的,特么的给脸不要。”说完一边用力砸门,一边道:“姚定国你特么的给老子滚出来。”
但这次不管任明亮怎能砸门,怎么叫骂,姚定国就是不出来,他家人也没人出来。
陆逸尘皱起眉头,感觉这事还真是怪,就算你不愿意种山楂树,但你说原因啊,可就是不说,更怪的事他家这墙也垒得太高了吧?
这时候正好过来一个扛着锄子准备下地干活的男子,陆逸尘从任明亮兜里掏出烟递过去一根道:“大哥问你点事呗?”
江荣县首富任明亮抽的烟自然不错,是华子,还是软包的,暴发户的气质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男子一看是中华,赶紧接了过来,这好烟他还真没抽过,也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去买一包这样的烟抽。
陆逸尘给他点上火,这才道:“大哥这家人这墙垒得也太高了吧?”
男子立刻道:“谁说不是那?垒这么高的墙要多花钱买砖头水泥不说,还得多给人家工钱帮着砌墙。”
陆逸尘道:“那他家为什么垒这么高啊?”
男子摇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了,我就知道六月那会老村长突然就要垒墙。”
陆逸尘点点头道:“你们村长家这条件肯定差不了,有钱,不然哪舍得把墙垒这么高。”
男子嗤之以鼻的道:“有什么钱啊?我们村长穷得很,前两年为了给他家大小子说媳妇,他把牛都给卖了,耕地的时候他当牛使唤,你说他要是真有钱,至于卖牛嘛?”
陆逸尘则是眉头紧锁,没钱,还花这么多钱垒这么高的墙,这事邪门了啊。
陆逸尘又道:“那你知道你们村长为什么不愿意种山楂树不?”
男子摇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村长就是不愿意,我们一看,村长都不愿意,我们也就别跟着起哄了。”
陆逸尘一看从这男子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不由叹口气。
他站在那想了下突然道:“老任你说让张丽春的弟弟去打听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情况来?”
任明亮撇撇嘴道:“能打听出个锤子的消息啊,他弟弟都不是这村的,又住河边上,你说他能认识几个村里人?咋着你小子,不是想把张丽春给睡了吧?”
陆逸尘立刻骂道:“放屁,今天不走了,找地方住下,我还就不信弄不清楚了。”
任明亮捏着下巴嘿嘿笑道:“住这?那就只能住张丽春那了,她那房子多,你小子不会真想钻张丽春的被窝吧?”
夏初此时却是对陆逸尘虎视眈眈,显然很不满陆逸尘要住张丽春那。
陆逸尘瞪了一眼任明亮道:“废特么的什么话?走。”说完陆逸尘是迈步就走。
今天这事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