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尘买的烟可不便宜,一包要二十,在96年这可算得上是不错的烟了,男子一看这烟脸上立刻有了笑容。
接过来美滋滋的抽了一口,随即笑道:“小伙子你想打听啥事啊。”
夏初不知道从那捡了一根棍子,此时正跟个女侠似的挥舞着自己的宝剑虐着几颗可怜的柳树,陆逸尘懒的搭理这个中二大龄少女,直接道:“是关于徐长林的事,我有事找他,谁想话都没让我说就把门给关上了。”
男子哈哈笑道:“你这会去找老徐头,他肯定不让你进门啊。”说完男子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徐长林老伴早早就去世了,就给他留下个儿子,前几年徐长林把家里的老房子翻修了,给儿子说了一房媳妇,一年后就给徐长林舔了个孙子。
徐长林年纪也大了,地里的活干不动了,就把这些活交给儿子、儿媳,他则是在家看孙子。
这阵子徐长林那宝贝孙子趁着徐长林不注意就往自己鼻子里塞塑料小人,塞一次就得往村里的卫生所跑一次,去一次孩子就遭一次罪。
一次两次行,但次数多了儿媳妇就不愿意了,一开始是跟丈夫埋怨公公不好好看孩子,到了最近这两天干脆就跟徐长林开吵了,说他老糊涂了,看不了孩子就别看,要把孩子送到自己父母那去。
徐长林也是个炮长脾气,点火就着,气得站在院子里是破口大骂,弄得全村皆知,这不今天早上徐长林那宝贝孙子又往鼻子里塞个小人。
儿媳先是跟徐长林大吵一架,也不下地干活了,带着孩子去了村里的卫生所。
徐长亮有火没地方撒,陆逸尘跟夏初找上门去,自然是把火都撒到了他们身上。
陆逸尘听后感觉这事有些不对劲,医院到是经常遇到一些不懂事的孩子往鼻子里塞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塞过一次,孩子经历过把异物取出来的过程,一般就不会在往鼻子里塞东西了。
孩子虽然小,但也知道取异物的过程很是不舒服,遭罪了,也就长记性了,可偏偏徐长林这孙子是几次三番的往鼻子里赛塑料小人,这绝对不正常。
陆逸尘跟男子道了谢,随即对着柳树林喊道:“夏初走,在去徐长林家一趟。”
夏初拎着棍子就跑了出来,快得跟一只小白兔似的,就见夏初用棍子指着陆逸尘的鼻子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刚人都不让你进门,这会就让你进了?孽畜,吃本女侠一剑。”
陆逸尘一翻白眼,实在是懒的搭理突然变身中二少女的夏初是迈步就走,夏初拎着棍子赶紧跟了上去。
正好徐长林的儿媳妇已经带着孩子回来了,孩子似乎是因为刚遭过罪,这会正哭那。
就听徐长林儿媳骂骂咧咧的道:“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看个孩子你都看不好,这都多少次了?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这孩子你也别看了,我一会就送我爸妈那去。”
徐长林黑着一张脸,呼哧带喘的喊道:“你特么的敢,那是我老徐家的人,你往你爸妈那送一个我看看?”
徐长林的儿子有些窝囊,站在那也不敢劝,是满脸为难之色。
门到是没锁,陆逸尘推门就进去了,徐长林正有火没出撒,看到陆逸尘进来了,立刻骂骂咧咧的道:“你们怎么又来了?给我滚,滚。”
夏初立刻是满脸不满之色,张嘴就要反驳,陆逸尘赶紧拦住她,随即飞快的掏出工作证道:“大爷你别激动,我是县医院的大夫,来这走亲戚,听说你孙子的事,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才过来看看。”
陆逸尘很聪明,知道徐长林在气头上,这会跟他谈什么配方,还有拉他去厂子里的事,肯定没办法谈。
对于徐长林来说什么最重要,自然是他那宝贝孙子了。
事跟陆逸尘想的一样,徐长林一听是县医院的大夫,还是为了他宝贝孙子来的,脸色立刻好看了不少,看看证件也不像是假的,脸色再次缓和不少。
徐长林的儿媳妇则是赶紧道:“大夫你坐,我这就给您泡茶去。”
对于一个偏僻山村的农夫来说,县医院的大夫那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现在来了她家,还是为了她儿子来的,自然是要好好招待。
不多时院子里破旧的矮桌上就放满了当地产的山货,也不外乎花生瓜子、大枣,还有这是这个季节的时鲜水果。
而此时徐长林的孩子还在哭,看小家伙的样子似乎是那不舒服,陆逸尘皱着眉头道:“这孩子最近经常哭?”
徐长林叹口气道:“可不是咋的,你说他没事老往鼻子里塞小人干嘛?这都多少次了,就算去了卫生所给取出来,他没事就哭,晚上睡睡的突然醒了就哭,也不发烧,也不咳嗽,身上也没伤,邪门了。”
陆逸尘仔细看了看孩子,又给他检查下,这孩子没什么大问题,最少智商是没问题的,孩子大概两岁左右,说话还不利索,陆逸尘这一检查,又是大哭不已。
他母亲把孩子抱过去不管怎么哄还是不行,这孩子就是哭,哭得大人是心烦意乱的。
陆逸尘想了下道:“这孩子往鼻子里塞了多少次东西了?”
孩子的母亲一边哄孩子一边道:“算上今天,七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