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兵看着陆逸尘急道:“陆总你可别冲动,你断了钱正海的活路,他可什么都干得出来,还有那王海东,前阵子那场械斗就是他弄出来的,死了几十个人啊。”
陆逸尘脸色凝重的道:“我知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傻到一个人去找他们拼命,你要做的就是给我盯死了他们两个,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给我打电话。”
夏兵同样神色凝重的点点头,他也知道陆逸尘不是个办事不过脑子的人,既然他说要对付钱正海还有王海的,自然是有他的办法的。
夏兵看陆逸尘转身要走,他突然道:“夏总我让我手下的人跟着你吧,这样真有什么事,最少他们能帮您拖延点时间。”
夏兵这是把钱正海跟王海东狗急跳墙,真干出买凶杀人的事来,这样的事在这个年代可并不少见,有不少人,只要你给的钱够多,他们愿意为你干任何事。
陆逸尘直接摇摇头道:“不用。”仍下这两个字陆逸尘迈步就走。
他之所以不让夏兵的人跟着他,其实目的就一个,首先让钱正海跟王海东知道他回来了,身边没人,其次就是逼着钱正海还有王海东蹦出来,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们就不来找我的麻烦吗?
陆逸尘没打车,直接步行往家走,不是陆逸尘没钱,也不是陆逸尘不想坐车回去,大热天谁又愿意顶着个大太阳往家走?
他这么做就是要让钱正海还有王海东的人看到,知道他陆逸尘回来了。
陆逸尘抢走了肺源,这几乎是等于断了钱正海的活路,王海东又被陆逸尘当众打破了头,这倆人还都是疵瑕必报的性子,肯定早早就把人散出去了,就等着陆逸尘回来。
结果陆逸尘在大马路上这么一走,很快钱正海跟王海东都收了消息。
钱正海坐在轮椅上看着外边的绿草茵茵的,脸上却有遮挡不住的怨毒之色,本来他是有机会活下去的,可现在陆逸尘亲手断了他最后的希望,钱正海恨不得吃陆逸尘的肉,喝他的血。
听到手下的人汇报说陆逸尘不但回来了,并且大模大样的一个人走在路上,钱正海真想冲过去立刻弄死他。
可钱正海这人生性多疑,不管怎么说陆逸尘也是唐风集团的老板,他很清楚自己跟王海东都不会放过他的,那陆逸尘怎么就敢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他就不怕自己或者王海东找个人开车冲过去活活撞死他?
陆逸尘到底想干什么?
钱正海身边的人看他久久不说话,便道:“钱总要不我找几个人做了他?”
说到这,这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钱正海皱着眉头摇摇头道:“陆逸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大街上走,十有八九留了后手,我们这边一动,真要是被他逮个正着,连带着牵连出我们,他在报警,麻烦可不小。”
按理说钱正海没了肺源,几乎是没了活路,他完全可以疯狂的报复陆逸尘,就算惊动警察又怎么样?
就算警察知道是他指使的又怎么样?反正自己也没几天可活了。
但钱正海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肺源还是可能找到的,真要是自己运气好又找到了适合的肺源那?这样的话,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导致自己给陆逸尘偿命,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钱正海想了下道;“让人盯死了他,动他这事不急,先缓缓。”钱正海要想到一个完全的办法不但能弄死陆逸尘,还能把自己摘得很干净,让警察查不到他头上来。
这就是钱正海的办事风格,力求稳妥,尽量减少麻烦。
另一边王海东头上裹着绷带,上边还有点血迹,王海东叼着烟看着手里的牌道:“他真回来了?”
旁边的一个黄毛道:“肯定是他,错不了,东哥,我这人别的不行,就是眼神好,并且只要这人我见过一次,就忘不了,那个人百分之百就是陆逸尘。”
黄毛话音一落,房间里其他人都看向王海东,他们这些人在宁江这片横行惯了,向来是他们打人,就没有被人打的时候。
可前两天竟然被人按在地上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这被他们这些人是视为奇耻大辱,现在陆逸尘回来了,自然是要把这场子找回来的,至于陆逸尘是不是唐风集团的老板,他们才不管。
王海东却没这些人那么冲动,他家大业大,跟这些一穷二白连个家都没有的混子可不同,弄死陆逸尘可以,但不能牵连到自己头上来,他又不是只能等死的钱正海。
王海东直接道:“不着急,让人盯着他就行,钱正海那老不死的现在在家等死,没人比他更恨陆逸尘,让那老小子去动手吧,我们旁边看热闹就行了。”
陆逸尘没想到的是钱正海这人非常多疑,看他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溜达,感觉这是个圈套,结果没动静了。
王海东这边那又不想惹麻烦,感觉钱正海跟陆逸尘肯定是不死不休了了,钱正海肯定是要动手的,既然是这样他在一边看热闹就行了。
结果就是这两人谁也没动手,时间一过就是三天。
三天了,那倆人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让陆逸尘不由有些着急,钱正海跟王海东这么沉得住气吗?
陆逸尘虽然没让夏兵跟着他,但却跟江贝妮联系了,陆逸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