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拂悬着的心脏这才放松下来。
“梁小归,你一定要健健康康,长寿万年。”许归拂睡意已经全跑,这会儿坐在一旁跟梁小归自言自语。
清晨,阳光洒进窗台,许归拂是在铺满毛毯的地板上醒来的,好在屋子里的暖气也很充足,不然许归拂怎么也得受凉感冒。
许归拂醒来,突然接到梁妄则助理的电话,她被电话铃声吓了一跳,接下来杨厉果的话更是让许归拂心脏险些骤停。
“许小姐麻烦您收拾一下,来医院一趟,梁总的情况有点棘手!”杨厉果一大早就驱车来繁景湾楼下。
听到这个电话,许归拂四肢控制不住发抖,她脑海中想到一些不好的场景:“怎、怎么了?”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杨厉果说:“梁总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好,我马上过去。”许归拂那一瞬间脸上吓到血色全无,好在不是她想的那样坏的情况。
梁妄则常年有头疼的毛病,许归拂是知道的,只是她也不知道梁妄则为什么会有这个疾病,她只当是他一个人管理大集团,因太过操劳用脑过度造成的影响。
许归拂急忙忙赶到医院,她看到梁妄则的手脚被绑在病床上,因为用力隐忍,他太阳穴两边青筋可见,额前的汗滴落,紧闭的双眸暴露出他难受的状态。
如果不这样做,梁妄则的破坏力极强,也有可能会出现自残的情况。
这是许归拂第三次看到梁妄则这般痛苦的模样,她也实在不好受,心脏一阵抽疼。
这会儿医生给梁妄则打了一剂镇静止痛针,梁妄则这才冷静下来。
医生走之后,许归拂跟上去,她走到一旁问医生:“医生,阿则怎么样了?”
医生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许归拂,好几次梁妄则犯病的时候许归拂都在他身边,他也没有什么隐瞒,“这也是梁总的老毛病了,头疼时常犯,具体病因目前未知。”
医生确实查不出什么原因,或许这是一种心病造成的生理影响,目前危害不到梁妄则的健康,医生已经见怪不怪,“吃了一点药,再睡上一会儿就好。”
“毕竟关乎大脑的问题,医生真的查不出来什么原因吗,现在科技科技那么发达。”许归拂面露担忧的说。
医生无奈道:“科技并不是无所不能。”
许归拂紧抿着嘴唇:“好,谢谢您,辛苦了。”
“不会,这是我们身为梁总私人医生的职责与义务。”
许归拂对于任何影响大脑健康的小病小痛都很敏感,十八岁那一年她的爸爸就是因为脑肿瘤去世的。
看到梁妄则这般面色苍白且无力地躺在床上,许归拂对他又多了一分心疼。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梁妄则曾经受了多少的痛。
许归拂坐在梁妄则一旁,担忧地问:“阿则,你真的没问题吗,可我总是很担心你,要不要去y国看看,那里有世界上最权威的脑科医生。”
梁妄则没有睡过去,这个时候他也睡不着,巨大的锥刺痛感侵袭着他的大脑:“没事,你怎么来了。”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身边的许归拂。
梁妄则看着许归拂清透的一双眸子里印着都是对他的关怀,他有种错觉,觉得自己现在没那么疼了。
“阿则,我觉得霍斯蒂莱医生或许能够帮你找出原因。“许归拂没有回答梁妄则的话。
目前国际上最厉害的脑科医生就是霍斯蒂莱,不过他的行程很紧凑,也很难请得动,许归拂曾经拜托在国外的朋友去预约,祈求他帮忙,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许归拂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请霍斯蒂莱医生为许温棘动刀做开颅手术。
许温棘有恐高症,她不能坐飞机,一坐上飞机她就会惊恐慌乱尖叫所以,许归拂希望能够请霍斯蒂莱医生来为许温棘做一次手术。
据说他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八十八,而许归拂的治愈率有百分之四十,不到一半的成功率,许归拂现在还不敢赌。
有时候她甚至自私地想,就这样她能养妹妹一辈子,即使她好不了,她也能把她养好。
可是,若是吉吉这样一辈子过下去,真的是她所想要的人生吗
许温棘曾经和许归拂说要做最厉害的画家,她想站在最高的艺术殿堂之上。
许归拂在妹妹的梦想,智力健全与生命安全之间,不知道怎么做决定。
现实很残酷,有些决定总是得逼着许归拂来做。
现在梁妄则这般情况又十分令她提心吊胆,许归拂心里又压着一块石头:“我担心你,要不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吧,工作上的事不可以先放放吗。“
梁妄则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没事,谁让你来的。”
即便是这般状态,梁妄则身上的压迫感依旧不减半分,语调中的冷感依旧强烈。
“我自己想来的,”许归拂没有说实话,毕竟她保不准梁妄则会不会怪罪其他人,“你身体不舒服我肯定要在你身边照顾你的啊。”
听到许归拂这句话,梁妄则幽深的眸子打量了她一下,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静静地相处片刻,梁妄则头疼的刺痛感也缓了一大半,许归拂帮他细细的擦掉额头上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