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特幽幽地说:“伙计,玩笑可不能乱开。”
斐切尔神色坦然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旁边站岗的圣骑士们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着藏不住的震惊。
众所周知,圣骑士长阁下是个十足的冷美人,虽然偶尔会笑,但是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严肃的。一众圣骑士完全想不到她会和某个人有亲密关系,更想不出来她会和陌生男人同居。
别说格利特了,谁听了都会觉得面前这个青年在瞎扯。
但他没必要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毕竟圣骑士长阁下很快就要回来了。
所以他们圣骑士军团的高岭之花真的被摘下来了?圣骑士们悲痛地想。
他们默默在心里哀叹,同时悄悄地对副军团长投以遗憾目光。
格利特阁下爱慕蒂维娜阁下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向迟钝的正主告白,暗恋就要无疾而终了。
真惨啊。
斐切尔微笑着,当他还想继续补充什么的时候,他看到不远处有逐渐靠近的一道高挑人影,顿时住嘴不说话了。
蒂维娜回来了。
她不在时,他说点诱导性的话语还可以,如果她在,当着她面说,斐切尔觉得……他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明智如他,选择暂时闭嘴。
蒂维娜走近,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视一圈,疑惑地问:“怎么了?你们在给谁默哀呢?”
圣骑士们齐齐摇头,异口同声地说:“没什么。”
蒂维娜更疑虑了,她把视线转向格利特,选择问亲近的好友:“格利特,发生什么了?”
格利特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蒂维娜……你和这位新伙伴住在一起吗?”
蒂维娜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下意识转头看了眼斐切尔,对上他无辜的眼神时顿了一下,然后才回答格利特:“是的,他暂时住在我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格利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忍着难过把自己的心勉强拼好,几乎要眼泪汪汪了,忍着哽咽说:“没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大步离去,简直可以算得上是飞奔逃离现场。
蒂维娜:“……?”
她审视地看着斐切尔,刚想问他,似乎是想到什么,隐晦地看了眼旁边假装自己是木头人的圣骑士们,还是忍住了,朝着斐切尔招招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离开。
斐切尔乖乖跟上了。
直到只剩他们两个人,蒂维娜才谨慎地问:“你没有对格利特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斐切尔快速摇头:“没有,我守口能力很强的。”
他可是牢牢保守了“情人”的身份秘密!
在记忆里,“塞纳”确实不是个爱到处乱说的人。
蒂维娜暂且放下了心。
她边走边道:“今天带你去熟悉一下基本事务。”
她怀疑地看了眼斐切尔,按理来说,就算是带新人,也不该是她来带,但教皇亲自下令让她来带斐切尔。
这小子给教皇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让教皇连续做了几件不符合规矩的事情。
斐切尔倒是坦坦荡荡地直视她的目光,丝毫看不出心虚模样。
他一进去,教皇那老头儿就直勾勾看着他,甚至直接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扑通跪下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斐切尔一头雾水,但他端住了,不动声色地开口:“嗯?”
教皇沉默几秒,可能是在揣测他的用意,声如洪钟,苍老但有力:“请大人吩咐!”
斐切尔直觉教皇知道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但他不好直接问。一问就暴露了他失忆的事实,还显得他有点蠢。
斐切尔不愿意干蠢事。
于是他顺坡下驴,给教皇下达了一系列指令,包括但不限于让他立刻转正、让圣骑士长给他做新手指引等。
教皇二话不说,立刻就安排了。
斐切尔觉得教皇好像很怕他。
但是他又不吃人,有什么好怕的呢?从记忆碎片来看,他以前也不是个暴虐的人啊。
他原地走神,好几秒没说话,教皇也大气不敢出,大殿静得像坟。
最后送走斐切尔的时候,教皇声音都快劈叉了:“大人慢走!”
斐切尔还在回忆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现前面的人已经停了下来,在没注意的情况下直接撞上了面前人身上坚硬的盔甲,高挺的鼻梁瞬间传来一阵痛感。
蒂维娜挑了挑眉,问:“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斐切尔顿了顿,脑子里飞速地想着借口,算他运气好,神识无意识蔓延开,“看”到了一个小酒馆的异动。
他快速指着那个小酒馆说:“那里有暴动,已经见血了!”
蒂维娜沉吟了下,道:“这事儿不归圣骑士军团管,但我们也不是不能管。”
她率先抬步往斐切尔指的方向走去,淡淡地道:“走吧,去看看。”
……
“抽死你这个贱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手拿着一根粗壮马鞭,正狠厉地抽打着角落蜷缩起来的一个男孩。
男孩后背被抽打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