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盒子,说道,“柳叶宗已有弟子中毒,我便想着宗主或会需要这个。”
宁春月接过盒子:“谢道君有心了。”
拿了清瘟丸后,宁春月等了一会儿,见谢延珩既不出声也并未有要走的意思,便有些疑惑:“谢道君还有事?”
“的确还有事想要向宁宗主求证。”谢延珩抿了口茶,这才缓缓说出了真正的来意,“昨日,我去见了许道君。”
宁春月:“哦……”所以?
谢延珩继续道:“许道君是你的旧时,从他那儿,我知道了一些事。”
宁春月皱眉,直觉谢延珩平静的表象下似乎压抑着某种激烈的情绪,当下便升起几分警觉。
她脑中快速转了几圈,大致猜到了谢延珩会去找许锦容问什么。可她早已想清楚,无论她与谢延珩是否真有过往,她都不欲与其纠缠。
于是宁春月笑着辩解道:“虽是旧时,其实我俩从前也算不上多熟悉,只不过是一个巷子的邻居罢了。各自修道后,更是许久未见。谢道君从许道君那儿听来的事儿,怕也当不得真。”
“怎会当不得真?”谢延珩想反驳些什么,然而没想到,阿烛又来敲门了。
“宗主,西风谷赤月派少主赫连羡风求见。”
宁春月心下松了口气,暗道这赫连少主今晚倒是来得很凑巧。她面上依旧保持轻松笑意,问道:“今夜怎的这般热闹,赫连少主也跑我这儿来?”
阿烛回答:“赤月少主说,赤月派弟子也出事了。”
宁春月一愣,当下脑子里其余弯弯绕绕的心思消散一空。她与谢延珩对视一眼后,说道:“让少主进来吧。”
赫连羡风进屋便道:“宁宗主,我听闻柳叶宗有弟子或中了瘟毒,荒泽君已通知在云台山的各门派提前做消杀,可我宗孟疏雨从今日中午起便已经昏睡不醒……”
刚说完,赫连羡风看见谢延珩也在屋中。
上次谢延珩将他扔出屋的经历犹在眼前,故而赫连羡风对谢延珩颇有几分不满,便问道:“这个时候,怎的谢道君也在宁宗主屋中?”
谢延珩还未开口,宁春月便已经解释:“便是少主所说的弟子们中毒一事。剑宗弟子是最先出事的,随后便是我宗弟子,于是谢道君便分了清瘟丸给我柳叶宗。”
而谢延珩就不客气许多,他并未理睬赫连羡风语气中的质疑,只道:“孟疏雨这几日都接触了哪些人?”
赫连羡风虽对谢延珩有不满,但到底知道如今弟子昏迷一事才是大事,当下便也只好接着谢延珩的话作答:“疏雨前几日大会输给了柳叶宗弟子,这些日子便总往柳叶宗弟子练武之地跑,若说接触……我听其他弟子说,疏雨与柳叶宗的阿檐见面总免不了拌几句嘴。”
宁春月当下明了真相——孟疏雨输了比赛后来柳叶宗偷师被阿檐发现,两个人怕是又闹了几次矛盾。
宁春月道:“秉九、阿檐、孟疏雨,看来这三人是一个传染一个。”
谢延珩点头:“如今此毒具有传染性毋庸置疑,周全起见,需得秉明掌门做更细致的应对安排。”
第二日,三人一起去见了荒泽君,而正好,许锦容也在荒泽君处。
许锦容查阅了各种资料进行分析对比,最终下了判断,几个弟子所中的毒果然是瘟妖之毒。
荒泽君见瘟毒板上钉钉,立刻召集了各门派在云台山的高层一起开会。
“如今当务之急,第一是遏制瘟毒继续扩散,第二需得找出这次传染的源头究竟是秉九接触了染毒之人,还是有瘟妖混进了云台山,第三便是需要制出解瘟毒的药。”
因瘟毒一事,仙盟大会不得不暂时停止,而参会的各门派也不得不继续滞留在云台山,以防止将瘟毒进一步扩散至外界。
一时间整个云台山都陷入了警戒,到处充满了雄黄酒和艾叶的味道。
秉九等已经患了瘟毒的弟子被集中安置,由专人进行照料。
剑宗部分修为较高的弟子开始搜寻整个云台山,试图找出感染了秉九的那个源头。
而本该是仙盟大会最悠闲的桃花岛医修,一下子变成最忙的人,在许锦容的安排下查阅各种古籍以寻找解毒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