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月回忆了一下,似乎前几日夜间见过,来和秉九换岗的那位小弟子,似乎是名叫泽林的。
剑宗三人还未落地,孟疏雨便等不及开口:“你们哪个是安排训练场地的负责人?”
泽林落地,抱拳行礼:“正是在下。”
“此地过去千年每一届仙盟大会,都是我派的训练场地,这次为什么安排给了柳叶宗?”
泽林为难:“剑宗内灵气充裕处不过六处,往常柳叶宗从未参与过大会,自然刚好够六大宗分,可这次柳叶宗来参加了,七大宗总有一宗分不到灵气充裕的场地……”
孟疏雨提高音量:“所以我们赤月派好欺负?其余六宗都有,独我宗没有?”
泽林立刻解释:“当然不是,我们是抓阄,七宗里抽一宗出来,正……正好抽中赤月派,所以往常划给赤月派的场地,就给了柳叶宗……”
孟疏雨狐疑:“可我听说是因为柳叶宗与你宗走得更近,所以才挪了我们的场地给他们?”
泽林诧异:“柳叶宗都千年未出南湖了,我们都是第一次见他们,哪来的关系更近?若孟姑娘质疑公正性,抓阄过程有用录影石录下,可供孟姑娘查看。”
泽林拿出录影石,一切果真如他所说。赤月派弟子陷入沉默。
赫连羡风见状,先是同宁春月道了歉:“是我宗弟子未查明实情便兀自发难,我向宁宗主道歉。”
宁春月没接话,因这赫连羡风显然还有下文。
“但剑宗此次的安排方式,显然是欠妥的。”赫连羡风道,“世间承平许久,七宗如今比试实力的方式便只有大会的切磋,而大会期间的训练尤为重要,若我宗当真接受了这不妥的安排,到时候大会发挥失常,宗门名次落后了,这份责任由谁来担?”
泽林犹豫了:“赫连少主说得倒也有理……”
阿檐不服气道:“既然剑宗已经安排给了我柳叶宗,我宗断然不会此刻交出这块场地。”
泽林头疼了:“确实如此……”
孟疏雨:“是你们柳叶宗自己千年来未曾接受大会邀约,凭什么这次你们一来,我们就得让出场地?”
阿檐:“怎么就成你们让出的了?云台山每一处土地,可不是该听剑宗安排?”
泽林终于被吵得暴躁了:“干脆你们打一架,谁赢了听谁!”
阿檐、孟疏雨:“打就打!”
赫连羡风立刻接话:“此法甚好,那就这么定下了。”
宁春月:“………………”
这是什么离奇走向??
阿檐和孟疏雨早就看对方不爽,摩拳擦掌地准备打一架了,自然跃跃欲试要代表宗门上场。
然而还未上场,赫连羡风突然发话了。
“慢着,若由弟子出战,万一受伤,怕是影响他们后续的比赛。”他笑着看向宁春月,“不若便由我俩切磋定胜负?”
宁春月心说,此人怕是看出阿檐修为在孟疏雨之上,若动真格地打起来,孟疏雨大概率打不过阿檐,所以才提议换人上场。
不过这也正和她意,毕竟真让阿檐这个怪力少女上场,万一把对方真打伤了也是个麻烦。还是她自己上场……下手比较有分寸。
宁春月微微一笑:“我同意。”
两方约定午后申时在校场切磋,届时由剑宗作为裁判。
申时,宁春月依约来到校场,却发现校场很是热闹。
柳叶宗与赤月派以切磋定场地使用权的事儿传开,不少想看热闹的人前来围观。
宁春月粗粗一看,不算那些小宗门,七大宗的人少说来了六宗,唯一没来的是出了名孤僻的阴阳宗。
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不过那赫连少主对大会切磋结果如此有胜负心,显然是个很好面子的,现下围观者这么多,怕是没有十分力他都要硬使出十分力……
正思索着,宁春月突然发现谢延珩也来了,而泽林显然是被剑宗高层批评了,满脸羞愧眼睛通红地跟在他身后。
也是,泽林这般的做事水平,无论是场地分配问题,还是起了纠纷后不懂得大事化小,反而让矛盾升级成以武力定胜负,最后不挨批评才奇怪……
谢延珩见她看向自己,解释道:“两位修为高深,让低阶弟子作裁判恐怕不妥,掌门便派了我来接手,以保证参赛各方不至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