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完山楂饮料广告,skye的经纪人临时通知他们,多了一档需要当晚飞往旺角市的综艺行程。
柏林揉揉稍有酸痛的胳膊,惊讶确认:“今晚?”
花言跟柏林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韩宇哲如同没骨头的大狗狗一样,弯腰将脑袋搁在柏林的肩膀上,挑衅地朝花言露出一丝欠揍的笑容。
笑意一瞬即逝,在花言跳脚之前,韩宇哲懒懒地收敛情绪,黑漆漆的眼睛望向经纪人没说话。
经纪人点头,言简意赅解释:“情况特殊,是跟我们有过合作的节目组,紧急找我们救场。”
只是飞行嘉宾,一共签了三期,会集中一口气录制完。剪辑周期短,很快就会播出,一周一播。
这不是正常敲定通告的流程,工作安排都是提前很久就开始接洽的,从节目方初步接触,到调整档期安排时间,确认合作签合同是最后一步,要走完很多道相对繁琐但严谨的流程,确保不会在录制期间出问题。
Skye原定的工作计划是回公司筹备新专辑,新工作硬塞进来会稍微打乱他们的安排,缩减筹备期。
江枢苒露出不太赞同的眼神:“为什么答应?商务是早就签好的就算了,距离回归期很近了,我们时间紧张,还有很多事要做。”
柏林低头点亮手机确认时间,21:57。
又要熬夜赶飞机了。队友们连睡觉都不用,只有柏林略有惆怅的偷偷比划了一下肝脏所在的位置,叹息着给自己的肝加油打气。
屏幕上还有几条新闻推送,看清标题的柏林揉揉眼睛,大概猜到了一些:“南屿出了意外事故?”
“对。”经纪人接过话头,“这个节目原定的嘉宾是南屿,今天下午在剧组吊威亚时装备出了点问题,意外从两层楼高的位置掉了下来,摔断了腿。”
柏林想象了一下,痛是肯定的,说不定还会留下心理阴影,不由得抿唇问了句:“严重吗?”
除了柏林,其他四个成员都对别人的事毫无反应。
经纪人也不关心:“应该没事吧,看新闻就是骨折,不幸中的万幸了。”
柏林点点头,松了口气。
经纪人看看柏林,脸色温和了一些。他本人随着工作年数越久日渐冷漠,反而更清楚像柏林这样没什么坏心思的人很纯粹,且少见。
经纪人喜欢不会给他添麻烦,又能久违地让他感到温暖的人。
于是他多说了两句:“放心吧,他没事。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原定的工作都得停摆了。”
南屿的确有点倒霉,他是寒假热播剧的男一号,最近风头正劲,凭借这部热度极高的剧一跃跻身一线,接到的资源直接飞升了——这档综艺就是他红了之后拿到的,上星综艺,往期收视率都相当高,可以全国范围刷脸。
结果就差临门一脚,最后一场杀青戏出了意外,好资源长了脚一样飞到了skye这里。
除了节目组以前有合作过、班底的确可靠外,经纪人松口答应还有符合实际利益的原因,这档节目本身就不缺热度。
收视是有底盘在的,skye流量高,跟节目组相辅相成,互相成就,谁也不吃亏。
节目组请的嘉宾都是当红的,南屿来不了了,skye咖位和人气都足够,节目组从得到消息就开始电话信息狂轰滥炸,做好了跟skye死磕的准备。
花言没被忽悠:“递到我们这里的优质综艺邀约本来就不少,说吧,为什么答应。”
经纪人沉默片刻,望天:“……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花言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眼神中充满了对人类劣根性的强烈谴责。
柏林:“……”
哥,别这么诚实,你还可以再挣扎一下的。
#经纪人今天也替人类在超自然生物面前丢脸了。#
Skye没有浪费时间,收拾妥当后直接赶往机场。
商务车后排座,邬珩尧蔫头蔫脑地摸摸肚子。余光留意到的柏林转过头,下意识也摸了摸肚子。
拍摄了一天,除了今早船上那一顿,他们还没来得及吃过东西。
两个人对视一眼,柏林默默在随身包里掏了掏,摸出一个压扁了的面包。他将面包掰成两半递给邬珩尧:“先垫一垫。”
邬珩尧皱皱鼻子,对这种杂粮类的食物不太感兴趣,仿佛有看不见的狼耳朵失落地耷拉了下来:“没有牛肉干了吗?”
柏林闻言又摸了摸随身包,瞅瞅他肯定地点头:“没有了,最后一根牛□□早上被你吃了。”
邬珩尧条件反射扭头:“……你怎么知道是我吃的?”
柏林看着邬珩尧眨眨眼,没有说话。
两人对视片刻,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经常被偷拿小零食的柏林:一切尽在不言中。
邬珩尧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江枢苒无言地扶了扶额,花言抱着胳膊投以鄙视的眼神,韩宇哲一上车就开始昏昏欲睡,没什么反应。
#今天邬珩尧也替超自然生物在人类面前丢脸了。#
经纪人借路上的时间跟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节目内容。
《挑战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