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c即谢沉,是应吟的哥哥在这个世界的名字。
应吟在脑内搜索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哥在这个世界里跟了妈妈姓。
当年,应尚回到应家时,谢沉已经五岁多了,虽然对外应吟的妈妈谢沁抒是入赘进的应家,但应尚到最后都没有松口把大儿子的姓氏改回来。
于是这个世界里,应吟和她哥成了两个姓。
既然决定放过自己,不再自己和自己作对,应吟当然也不会拒绝她哥来接她。
应吟让蔡柯姿把自己放到医院外小花园的石凳上,问:“姿姿、小宇你们两个待会儿有没有事?要不等人到齐了,我请你们一起吃个饭吧?”
就当作感谢他们忙前忙后送自己来医院了。
当然,谢沉买单。
“不用,不用,我和小宇有事的,我们先走了!”蔡柯姿心疼应吟家连学费都付不起,他们哪里还好意思蹭她的饭啊。
不给蔡柯宇发表意见的机会,蔡柯姿忙拉着弟弟溜之大吉,跑到一半还不忘边跑边回头叮嘱舍友道:“吟吟你要回宿舍了就给我发消息,我下楼去背你!”
“诶?姿姿……”
看着火烧屁股一溜烟跑没影了两姐弟,应吟莫名其妙,她哥又不是洪水猛兽,他们跑什么?
谢沉到的时候,应吟正一个人摆弄着终端玩。
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到应吟的正前方,把应吟头顶的光挡了个彻底。
应吟抬头看去,她哥双手抱臂,正拧着眉垂眼盯着她的右膝盖一动不动,左耳上镶嵌的一枚烟灰色耳钉低调又抢眼。
谢沉二话不说,抱起妹妹就往医院方向走了回去。
应吟的哥哥在这个世界外形上倒没什么大变化,还是那个身高腿长的标准大帅哥一枚,应吟窝在哥哥怀里,还以为谢沉走反了方向。
她指着另一边脱口而出:“哥,我饿,食堂在那边。”
再次喊出“哥哥”,应吟恍如隔世。
事实上,也确实是隔世了。
上辈子,应吟小时候羡慕同学有耳洞可以戴漂亮耳环,但她连打个针都怕得不行,看见人家店里的耳洞枪就腿软。
于是,十岁的小应吟拉着自己十四岁的冤种哥哥帮她“试痛”。
应沉打完耳洞后挤出来几滴血珠子擦在纸巾上,小应吟不经意瞥到,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在从前的世界有很严重的晕血反应,那天自然也就没有给自己的耳朵打成孔。
晚上,应沉打了耳洞的事被爸妈发现了,爸妈特别生气,罚她哥不准吃饭,还挨了顿男女混合双打。
应吟捧着自己的小饭碗不敢吱声,应沉一句话没辩解替妹妹扛下了所有。
后来,应吟每年在她哥过生日的时候都会送一枚耳饰给他,有流苏的、暗黑的、亮晶晶的,还有许许多多可爱卡通形象的。
美其名曰,打扮哥哥,召唤美丽嫂嫂!
但其实都是因为应吟自己没有耳洞,可又馋那些漂亮耳饰,所以看了什么自己喜欢的都想往她哥耳朵上戴。
而这个世界,谢沉的这个耳洞则是为了劝退有凝血障碍的妹妹,自己主动去打的。
应吟怕疼,这个世界的哥哥便用这个耳洞告诉她,打耳洞很疼。
别打。
“你怎么了?”
谢沉皱着眉,明明双手抱着人没空,却还试图扒拉应吟的脑袋:“出什么事了?闯祸了?除了膝盖还有哪儿受伤?”
一连串问题过后,他原地顿住,眉心紧蹙道:“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自从分化为alpha,应吟就再没叫过谢沉“哥哥”,哪怕小时候,他家无法无天的小公主也大多都是“谢小冗”、“谢小冗”没大没小地叫唤他。
今天这声“哥”,直接把谢沉给叫愣了神。
这小丫头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应吟无辜地眨眨眼:“原来你不是我哥吗?那你把我哥叫来,我只要我哥。”
“应小今,你是把脑子也一起摔坏了吧?”
谢沉脸色有一瞬间不太自然,顿了顿又甩出一句:“……随便你。”
应吟心想,她不是脑子摔坏了,而是脑子里进了水,身体里换了芯。
一天之中死了两次又活了过来,应吟在异世的哥哥怀里小心翼翼地蹭了蹭,还没等应吟感受到温情多久,她就被按坐在了一张宽大的轮椅上。
“干啥?”应吟一呆。
“小瘸子配轮椅,天经地义。”谢沉拍了拍应吟的脑袋,满意地推着妹妹再度离开了校医院。
应吟:“……”
这声“哥”还是叫早了!
在被谢沉推着往院食堂走的路上,应吟后知后觉地猜测他们一整个机甲学院的师兄师姐是不是都是校医院的常客、熟人?
因为谢沉显然在来接她前,也提前向校医院打听清楚了她的“伤势”!
这就更加使得应吟下定决心远离机甲专业,小命要紧,她现在这副“血流不止”的小身板可经不起嚯嚯。
“谢小冗。”应吟状似不经意地叫人。
“嗯。”
谢沉推着她走,一路上遇到熟人好奇地张望过来,谢沉也只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