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爱歌被轰的显然死了个透,但是黑潮涌动着又为她塑造了新的身体。也就在她重新出现的那一刻令咒便再度发挥了作用。
沙条爱歌的笑已然开始有些拉平了,她看了看站在面前的亚瑟又看了看不远处躺在一起被所有人护在身后的莫德雷德和藤丸立香,到最后笑意一点也没留存下来。
“这世上的确没有比爱更扭曲的诅咒了。”五条悟从黑泥之中踱步而出,他从困住他的地方出来站在了鸟笼最近的地方,目光落在了沙条爱歌的身上却又收拢在了亚瑟的身上,“但是爱也绝不是肆意伤害他人和疯狂的理由。”
爱从来都不是肆意夺取他人性命的理由和手段。
那是自私的占有欲。
“你的嫉妒显得如此的丑陋。”
护犊子的五条老师站在了这里,抬起的手结出印记来对准了那个鸟笼:“我想,看你不爽的人也有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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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顺应着他声音的是一道自天际穿刺而来的闪光,黄金的船飘荡而来,船上意外的还承载了不少活着的人们。法老王的笑声响彻天地,话语带着森冷的寒意:“给余从那龟壳里滚出来!”
紧随而至的是阿拉什的箭,他的箭射出之时便是如同漫天的雨幕落下,硬生生混合着奥兹曼迪亚斯的攻击将鸟笼轰裂出裂纹来。
夏油杰没说话,只是在沉默之中似乎想明白了一切。伏黑甚尔站在他的面前慢慢的松开了手,擦去了唇角的血带着些许痞气看他:“看明白了?那疯女人根本没想过让你创造属于你的世界。甚至你的身体能否夺回来她都丝毫不在乎。”
莫德雷德和藤丸立香一齐撑着残破的身体站了起来,莫德雷德的恢复超出了预料之外的快,他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却只看见了一直以来冷漠以对这一切站在最远处明哲保身的羂索露出了一个笑。
他伸出了手展露手背,上面的令咒已然失去了一划。
“那位让我用的。你总不想看见自己的父王被困在鸟笼里……鸟笼的主人还不是你吧?”羂索说,“所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疯给我们看看吧。”
梅林踩着花瓣落下,手握法杖嘴角含笑,但是看向鸟笼的目光显然极其的不善。
王理应是璀璨的金,从不应该是被漆黑的颜色所玷污的存在。那些摇晃的锁链、那些丑陋的触手乃至于那个疯狂的女人全都成为了圆桌骑士们的眼中刺。
“如果连王都救不出来的话,梅林你这家伙根本就不需要回来了吧?”
梅林对此只是哑然一笑,花瓣飘扬而来:“那我带着王私奔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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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围剿之中,只有assassin站在了沙条爱歌的面前,守在了鸟笼之前。但是十分的可惜,她只是一个assassin而已,身为杀手的她身为毒者的她并不是这群英灵们的对手。
可她还是站在那里,为了一份忠诚而行。
围剿的中心沙条爱歌却不在乎那些逼近脚步的英灵们,而是将目光落在亚瑟的身上,她靠近着亚瑟凑在她的面前丝毫不担心不害怕再次的攻击,失真到极致的声音好似恶鬼的哭泣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
她甚至已经完全不在意亚瑟的回答,不在意亚瑟的选择,而是彻底陷入了兽的疯狂之中。
“为什么啊——!”
最后一声怒吼之中,这具刚刚才被凝结而来的精美的身躯被她自己毁掉了最后的体面。土地彻底碎裂开来,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漆黑的兽自地面翻滚而出,巨大的身形遮天蔽日,破碎的镜子因为兽的完全呈现再度被封印上了一层浓厚的血月。
沙条爱歌的双脚已经和兽的身躯融为了一体,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的人,看着整个世界,而鸟笼则是被兽伸展出巨大的触手包裹着连同亚瑟一齐塞进了淤泥所构成的身体中,藏进了最深的地方。
沙条爱歌垂下的头看着那抹金色被吞入进黑的世界中,她自上而下看去亚瑟的眼,却只看见亚瑟抬头朝她看来眼底留存的漠然。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也没有憎恨和爱恋,只是如同陌生人一般看着她。
沙条爱歌黑色的眼已然没有任何情绪的浮现没有任何的色彩,她轻轻的抚摸着beast的脑袋,而beast则是抚摸着自己心口所在的地方。
“藏起来。藏起来。”她用念着童谣一般的语气说着稚嫩的话语,那张脸上却从黑色的眼中滚下鲜红的血泪来,“把我的挚爱藏起来,带去月亮之中,带去星星里面,藏起来——。”
然而她的胸口只剩下了一只断翅的夜莺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