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处,好不容易得来些许喘息的时间,他还没彻底平静下来面对着这一切的恐怖故事,就看见了熟悉的人带着不熟悉的姿态走向难以言语的高度。
亚瑟王。
亚瑟·潘德拉贡。
藤丸悟。
完全没有关系的名字在这一刻被画上了等号,他沉默的站在那里,挂在脸上的墨镜的镜片已然碎裂开纹路,可他却透过墨镜的黑看向这个世界,看向世界中唯一的亮色。
被困在鸟笼中的只有沙条爱歌和亚瑟。掌控欲独占欲极其恐怖的根源皇女从不打算让任何人进入到里面,去玷污她的鸟笼,去玷污她所准备的一切。
距离最近的莫德雷德都被摒除在外,爬跪在地上努力的撑着身子抬头看起来,只能看见在黑色的鸟笼中与他越来越远的亚瑟。
他再次发出了极端的嘶吼,爬跪着牵扯着脆弱不堪的身躯吞咽下喉咙里的血色朝着倒在一边的剑摸索而去,抓着那把剑支撑着残破的身躯朝着鸟笼靠近。
他挣扎的动作最终被一只手摁了下去。
阿拉什站在他的面前摁住了这个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孩子,他摇了摇头:“再这样下去,你的灵基会散掉的。”
莫德雷德充耳不闻。
然而阿拉什又说:“你不是常规能够出现的英灵吧,如果你死在这里的话,之后会错过见到saber的机会了吧。那样下一次再见的话,还要等多久呢?”
莫德雷德前行的动作开始迟钝缓慢了下来,直到最后他站在了原地,翠绿的瞳孔烧灼着的不再是火焰,而是残存下来的灰烬。唯一的一点亮光就是灰烬之中点点火星。
“都是疯子。一群疯子。”莫德雷德沙哑着嗓音,咳出些许的血液吐在地上,金色的碎发遮盖着他的目光,但是阿拉什却知道他的目光只会看向一个地方。
可你也是其中一员,不逊色于任何人的疯子啊。阿拉什在心中叹息着,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阿拉什和奥兹曼迪亚斯的到来,他们也可以转播现在的一切,以至于藤丸立香♀很久之后才意识到没有听见梅林的声音,甚至于整个圆桌都显得无比的寂静。
她收着目光回来落在了圆桌们的身上:“不出所料的话,那位就是我丢失的avenger。所以……也是你们的王吗?”
圆桌骑士们没有说话,开口的反倒是阿尔托莉雅。手持另一把圣剑的王站在那里,毛绒的披风将她的身躯显得有些娇小,站在一群的骑士之中矮了一些,却没有人能够忽视她的存在。
阿尔托莉雅说出了答案:“毋庸置疑,他就是亚瑟王。其名为……阿尔托利斯·潘德拉贡。”
那是从梅林口中下意识喊出的名字。
然而在他们的世界中,人类历史之中的亚瑟王却并不是阿尔托利斯,而是阿尔托莉雅。那位亚瑟王就站在藤丸立香♀的身边,远不是站在那里同沙条爱歌僵持的人。
“是和当初的狮子王一样的存在吗?”藤丸立香问道,却又自己打消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我们所经历过的特异点中根本就没见过他。而且倘若有这种亚瑟王的诞生……那个特异点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会自我消亡不会影响历史的特异点。”
她的问题放在了台面上,满桌的圆桌骑士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兰斯洛特滚动着喉结带出了自己的声音,说着和当初嫉妒相差无几的话语:“很抱歉master,我们不记得。”
气氛一瞬间陷入了呆滞的状态。
藤丸立香话语也卡在了喉中,她甚至有点想要回到不久前的时候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说出那句话来。然而事已至此,她如今也只能想方设法的扯开话题。
她听着沙条爱歌无比汹涌到可怕的爱意,看着无数锁链翻滚着的鸟笼,半晌才笑着滚出半句话语来扯开话题:“这么说的话……这位王的运气很奇怪呢,似乎遇上的两位都不是什么好应付的存……”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藤丸立香就知道完蛋了。
陡然凝固冷漠下来气氛将整个室内都压得死寂一片,让人窒息的恐怖气氛甚至越发的蔓延。
她这才意识到圆桌的这群人哪怕不记得这位男性的王,王厨的特性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不过……阿尔托莉雅,你怎么回事?你跟着一起散发冷气目光不移的盯着那位男性的王在干什么?
177.
沙条爱歌其实也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初召唤的阵法会失败,为什么saber会如此突然又出现在这里。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已经被其他的御主召唤了过来。
“你的到来教会了我很多很多的东西,saber。”沙条爱歌轻轻的说,全然没有在意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的亚瑟。她甚至带着愉悦无比的笑容看着他,目光满是爱恋。
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要来讨伐她的骑士,而是来迎娶公主的王子。
“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爱,填充着我这无趣的一生。”沙条爱歌说,“因爱而诞生恨,因爱而诞生痛苦。”
“你填满了我,saber。你补全了我。”
亚瑟的目光在这一刻凝结而来,落在沙条爱歌的身上。他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