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沅枳还要喊, 王二叔上前,一巴掌把他下巴打歪,眯着眼恨恨道:“闭嘴!”
所有人都静默,王沅枳本打懵了, 愣在当场, 王二叔朝衙差拱手, 客气道:“事情还没查清楚前, 麻烦京兆尹照顾一二……”他看向云涟县主, “好好照顾自己, 为夫会想办法的……”
云涟县主渐渐冷静下来,衙差朝王二叔拱手,把人带走了。
刚冷静下来的王沅枳又急了, 喊道:“父亲,救我……阿莜救我啊……”直到衙差走远还能听到他大声呼喊。
王二叔急急忙忙把晕倒的老太太给送了回去,一群人围着大房几个人嚷着还钱。
最后王晏之承诺他们明日辰时统一还银两, 让所有人带着收据去银庄兑换。次日辰时,承恩侯亲自坐镇, 给了第一批的银子,并告诉他们, 银庄很稳定只要他在一日就不会倒闭,若是他们还想继续存,为了弥补所有人, 利息加高一成。
后来的人见钱庄这么有诚意,也就不想取了。反正他们也不急着用银子, 还能多一成的利息也挺好。
保下钱庄的承恩侯回到家中很是兴奋, 满面红光同王晏之道:“原来当家感觉也挺好的。”
王晏之和沈香雅互看一眼, 轻笑出声。
他又问:“万一你二叔问银子从哪来的怎么说?”
王晏之:“自然是借的, 文渊阁不是有钱庄吗?我让余钱伪造欠条就是。”
沈香雅和承恩侯有些惊讶:“文渊阁,就是上京城那个文渊阁?”
王晏之点头:“对,是我开的,天启境内还有许多这样的铺子。”
文渊阁在上京城已经许多年,差不多晏之病重第二年就有了。
沈香雅问:“你那个时候不是病重?”
王晏之淡声道:“就是因为病重,才想给你们留一条后路。”
“那文渊阁的余钱掌柜?”
王晏之道:“当年我救了丁野,后来又无意中救了他,才知他和丁野是血亲,余钱只是化名,人很可靠。”
承恩侯和沈香雅这才放心下来。
之后王二叔去了京兆尹一趟,京兆尹府的人拿出云涟县主和王沅枳放印子钱的证据,又说有好几个证人。且数目巨大,若是真开堂审理,只怕俩人免不了一顿打和牢狱之灾,让王二叔自己去想想办法。
他这里最多只能拖三日,就要审理了。
王二叔找到转醒的老太太,说明事情的严重性,让老太太进宫去找太后说情。老太太倒是想进宫,但是太后昨日刚刚出宫去迦叶寺礼佛,要住几晚上才会回来。
佛门清静,太后是不喜人打扰的。
王二叔又让老太太找晏之过来,让晏之进宫去求皇帝。
王晏之却回话,他筹集银庄的借款都焦头烂额,要不让二房和老太太去筹银两他先去京兆尹看看?
老太太立刻不说话了。
侯府出事就是因为银子闹的,要是她能弄来银两还至于看着大孙儿去坐牢?
那是十万两啊,还是大房来吧。
王二叔再找过去时,王晏之真诚的建议:“二叔为何不去找三皇子,毕竟他是你女婿,也算半个儿子。总不能看着大舅子和岳母坐牢不管吧。”
王二叔有些恼怒,回来自己院子后坐在正厅生气。王玉芳端着茶水小心翼翼走过去,递给他。他气得把茶杯直接扫了出去,道:“就没一个省心的,这么大的事他们母子两个也做得出来。让他们在京兆尹好好待着吧,狠狠磨一下他们脾性。”
茶杯碎片溅出老远,抱着陈莜腿的王钰吓得哇哇大哭。王二叔瞧见他怒气才减了一些,沉默着不说话。
王玉芳啪嗒一声跪了下去,哭道:“父亲,您不能不管母亲和大哥,那京兆尹监牢又潮又黑,她们待几日都要命,怎么能一直关在那。”
陈莜也连忙拉着孩子跪下:“父亲,夫君不能坐牢啊,不然他前程就毁了,你就一个儿子……”
王二叔气骂道:“这么一个蠢货,我宁愿没生过。”要不是他一心搞事业,生几个庶子也比这个嫡子有出息。
陈莜推了推自己儿子,王钰小不点有些害怕的挪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腿摇晃了两下。奶白的包子脸鼓起来,带着哭腔道:“阿爷,钰儿要爹爹,要爹爹,要阿奶……呜呜呜,要爹爹,要阿奶。”
小娃娃眼睫上挂着泪珠,哭得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可伶极了。王二叔无法,当天傍晚去了三皇子府。彼时三皇子正架着受伤的腿在扎小人。
瞧见他来,把东西一丢,问:“可是让本王去京兆尹捞人?”
王二叔点头:“已经关一日多,京兆尹说最多三日就要开堂审理。”
三皇子示意他坐,斟茶后才问:“王右通政不觉得事情太过巧合吗?沅枳无缘无故为何去赌,输了为何想到去动钱庄的银子,为何正好被捅了出去,京兆尹的人为何来的那样及时?”
王二叔眯着眼,细细想了一圈,实在想不出来。这几件事好像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三皇子是查到了什么?”
三皇子轻笑:“拉沅枳去赌的人是刑部侍郎二公子周建元和邹翰林家大公子邹礼、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