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瘦子刚刚还一脸义愤填膺的,这会儿却结巴起来了:“我……也不知道。”
陈江野暗骂了一声操,表情阴翳∶“那你他妈乱叫什么?”
“我……我没乱叫,我姐说的,说她就是个破鞋,村里好多人也这么说。”
闻言,他眉心蹙成了一条极深的沟壑,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阴沉,瘦子都不敢跟他对视。
过了会儿,陈江野过去抓住瘦子的衣领,跟拎小鸡似的拽着他往村里走:“带我去见你姐。”
十几分钟后,陈江野见到了这个瘦子的姐姐,竟然就是那天尾随他的两个女生中的一个,刚刚瘦子叫她黄小梦。
黄小梦看到陈江野来找她,表情惊讶又疑惑。
还没等她问陈江野找她干啥,陈江野开门见山:“我听你弟说,你说辛月是破鞋。”
黄小梦眨了眨眼,做出一副懵懂天真的样子∶“你不知道啊?”
陈江野冷眼看着她∶“知道什么?”
黄小梦故作犹豫,过了会儿才说:“她被人强/奸过。”
听到这句话,陈江野眉毛皱起,却并不是因为相信她说的话,反而是表示怀疑。
他爸以前被人设过套,有人只凭一个没头没尾的监控视频就给他爸安了个强/奸未遂的罪名,如果不是他爸行事谨慎,去住酒店都会自带监控器放到隐蔽处,不然就凭曝光的视频来看,根本没法澄清。
在农村,虽不见得会有人故意陷害,但村里七嘴八舌的,指不定会把一件事夸张成什么样。
“你亲眼看到的?”他问黄小梦。
黄小梦很点头∶“对,我亲眼看到的,还是我爸给她报的警,我可不是乱说她被人强/奸了。”
“黄小梦你乱说什么乱说!”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
黄小梦表情一惊∶“爸,你怎么回来了。”
黄小梦爸爸走到陈江野面前∶“你别听她乱说。”
陈江野转头看向黄小梦的爸爸,问∶“她不是说她亲眼看见了吗?”
黄小梦爸爸哎呀一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打量了下陈江野后,问他∶“你不是我们村的人吧?”
陈江野:“不是。”
“那当年那件事你应该不清楚。”
“当年什么事?”
这件事黄小梦爸爸最清楚,知道辛月根本没被人强/奸,所以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就直接跟他说了。
“好像是六年前吧,当时辛月跑到我家来,说玉米地那边有人杀人了,让我赶紧报警,我们报了警就赶紧去玉米地那儿,看到有个孩子倒在田里,身上一丝/不挂的,一看就是被人糟/蹋了。”
陈江野无语∶“那关辛月屁事。”
黄小梦爸爸叹了口气∶“辛月当时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烂了一点,好多人看到了,就说她也被人糟/蹋了,但我估计她就是不小心看到了那个强/奸犯想杀人,所以那个强/奸犯也想杀了她灭口,拉扯了下而已。”
陈江野眼神冷戾,薄唇抿成一条线,咬牙道∶“那你他妈管好你自己女儿,别长着一张嘴巴到处乱说。”
黄小梦在一旁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
陈江野将目光转向她,漆黑的眼底一片阴影,眼神冷得骇人。
他眼神扫过来的那一瞬,黄小梦只觉头皮顷刻发麻,心脏也骤然狂跳不止,赶紧匆匆移开眼睛,闭紧双唇不敢再说一句话。
陈江野又扫了眼其他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黄小梦爸爸没见过陈江野,就问黄小梦∶“他谁啊?”
“他是辛月……”
黄小梦顿了一下,因为她看到陈江野回头看向了她,眼神饱含警告。
于是,她准备说的“男朋友”三个字下意识改成了∶
“朋友。”
黄小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陈江野。
气场这东西说不清,有些人天生就是与众不同,一个眼神都足够有压迫力。
离开黄小梦的家,陈江野又去了坝山那边。
耳边都是轰隆隆的机器响声,吵得他脑子一团乱。他也不知道他来这边到底要干嘛,顶着日头漫无目的地走。
一点多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空气里肉眼可见层层热浪。
陈江野出了村子没多久就出了一身的汗,汗水从他额头上滴下来,顺着面颊滑到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最后隐没进他的锁骨阴影里。
“辛月。”
一旁突然传来熟悉的喊声。
“药还有多少?”
陈江野脚下一顿,一直不曾停下的的他,缓缓停了下来。
“还多。”
空气里又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仿佛极具穿透力,穿过他耳膜,又落进他心底。
他转动脖颈,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十米开外,一颗枝叶茂密的橙树下,穿着雪纺长衫的少女就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垂眸看着。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变成金色的光点,像羽毛般安静地落在她身上,风一吹,就轻轻跳跃。
不知道是因为她太漂亮,还是她身上那股独有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