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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1 / 3)

僵硬的不止是站在门口的楚宁安,还有紧贴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在干正经事的江迟暮与花燃两人。

纵然江迟暮知道自己没干什么,可看着站在门口,脸色发冷,唇角紧抿的楚宁安,也难免产生几分心虚感。

花燃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不仅没离开,反而朝娇弱无骨的贴在他身上,娇滴滴道:“江公子,这是谁啊?怎么不长眼来打扰我们。”

江公子个头!

江迟暮面无表情的把他从身上扔出去,快步走到楚宁安面前,可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半天,他啧了声,脸上有些烦躁,“你怎么来了,这么远的路,你身体受得了吗?”

楚宁安却不回答他,“他是谁?”

江迟暮顺着他的眼神看到骚姿弄首的花燃,脑袋有点疼,“这位是花家班的班主花燃,与我是老朋友。”

花燃装模作样的抹泪,靠在江迟暮身上,“唉,之前叫人家心肝儿,现在就叫我老朋友,果真是旧人不如新人啊。……诶呦!”他还没碰到江迟暮就被楚宁安狠狠推开。

江迟暮恨不得瞪死他。

楚宁安眼神乌沉沉的,喉结滚动,半晌才说:“你别跟他待在一起,随我回屋,我有东西给你看。”

江迟暮还没问完花燃,怎么能跟他走,只得故作冷漠道:“我跟他还有话没说完,你自己回去吧。”

话音未落,楚宁安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指尖绷的发白,“有什么话,下次说不行吗?要么在我面前说也行。”

江迟暮这下是真的有些烦躁了,他与花燃私下见一面本就不易,再来几次难免会让他人起疑,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还要被这样耽误。

他扯开楚宁安的手,脸上的笑收起来,皱着眉头,“我们有正经事办,王爷能离开吗,我不想被打扰。”

他从未对楚宁安露出过这么冷的表情,楚宁安一时怔住,嘴唇发白,嗫嚅了两下,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一向高高昂起的头低落下去,低声道:“好。”

江迟暮似乎在他转身时看到他鼻尖红了,又像是错觉,不过楚宁安离开后,他松了口气,将心中的烦躁强行掩去。

江迟暮转向花燃,脸色不太好看,“你看出什么了吗?”

花燃瞟着他面色,也不敢调笑了,凝眉认真道:“天生体弱,气血两虚,他没几日可活了,你早些考虑后路吧。”

这事江迟暮早有预料,他垂眸,“我问的是能治吗。”

花燃眼皮颤了颤,却没答,反而接着楚宁安之前的话题,“你可知方才给我看的第二幅药是什么?”

江迟暮心中早有猜测。

“应当是让人神志不清的药,吃多了人会变成一个傻子?”

“非也非也。”

花燃摇着头,背手在屋内绕着圈,“你可知道子母蛊?”

江迟暮皱眉:“那是什么?”

“这子母蛊便是以血亲饲蛊,母蛊在血亲体内,子蛊可保中蛊人平安健康,百病不侵。你给我的药便是养着子蛊的养料,那子蛊在他身上。”

“不可能!”江迟暮打断,眉头紧拧。

别说什么平安健康,百病不侵,楚宁安是百病百侵才对。

“我所言非虚,母蛊植在血亲体内,不仅能将血亲的生命力传给子蛊,还能让子蛊的病痛传到血亲身上,等于是让子蛊的伤势分摊到两个人身上,对子蛊百益而无一害,若非亲情深厚,绝不会动用这种蛊。他被种下这种蛊,还是这幅病样,你觉得能救吗?”

江迟暮表情凝住了,如果真如他所说,被另一人分摊伤势,还是这幅样子,那必然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可为什么这两幅药会是这种作用呢?

江迟暮内心已乱成一锅粥,这消息与他的猜测截然相反。

他本以为楚宁安每日一次的药是让他体虚变弱的药,如意秘密盛上的药是能让楚宁安变傻的药,一个让他病卧在床,一个让他没能力思考反抗,这也正与他之前表现出的相同。

可花燃却说这都是对他有益的,若真如他所说,那楚宁安本该是个傻子,甚至下不了床,是因着皇帝送来的东西才勉强维持现在这幅样子。

怎会如此!

他抓着花燃的手,“你确定你没看走眼?”

花燃四指指天,“我以花某此生财运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财运断绝,一贫如洗。”

花燃对钱的执念无比深,用这话发誓比用性命还重。

江迟暮终于不得不接受事实,茫然的望着双手,他脑子全乱了。

花燃还宽慰道:“你这么伤心干嘛?他早些死,你的遗产不是能早些来吗?要么我给你副药,服下去,保证他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还不会被查出一点马脚。”

江迟暮没理他,努力理清脑子里的线索,他忽而想到什么,“你说这血亲,指的是哪种?同父异母算吗?”

总不能是皇帝吧?

花燃摇头,“既是血亲,自然一点杂质都掺不得,要么是亲生父母,要么是亲子或者亲兄。”

江迟暮忽然察觉到问题所在。

楚宁安是先皇与先皇后唯一嫡子,可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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