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菜色几乎从不翻车,所以鱼饼一上,买的人也很多。
不到暮食的时候,店里的鱼就用完了。白若若不方便离开食肆,就叫白玉出去买鱼。
没想到,白玉回来的时候,除了买回来的新鲜鱼之后,还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姐姐,你之前的夫家,是不是从前的安国公赵家?”
白若若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白玉把鱼放下来,说:“姐姐,你快出去看看吧,关于你的夫君赵家,圣上又有新的恩旨下来了。”
虽然白若若现在已经和夫君安国公赵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圣上的恩旨既然已经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关自己。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白若若还是带着白玉过去看了。
从前风光显赫的赵家,即便是被抄家了,也有很多人去看恩旨。白若若挤进了人群,一看到那恩旨上面的内容,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冷笑。
“凡安国公之子,年二十以上皆斩首,年十五以上刺字流配三千里。女子皆没为官纪,奴婢。安国公第五子赵思见,朕念其素有军功且生死不明,不忍流配,没为隶籍。其未婚之妻不没籍,任其自己婚嫁。”
真不知道安国公家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全家几乎都被杀得绝户了。唯独是对赵思见和自己,圣上的恩旨竟然把他单独说了两次。看来自己这个望门寡,也是跟着自己的冤种夫君,才会获得这样的处置。
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安国公家这下子是彻底倒了,我呸,看他们家里从前风风光光的样子,现在我看给本大爷提鞋都不配了!那个赵思见,我看也完了。”
旁边的老秀才忍不住说道:“哎,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其他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不过大多都是在辱骂赵家。白若若有些听不下去,就带着白玉离开了。一路上,白若若一句话都没有说。到了食肆之内,也是沉默地做饭做菜,招呼客人,虽然她的脸上还带着微笑,但是白玉还是看了出来,白若若并不高兴。
“姐姐,你别在意,反正赵家现在也没关系了。”晚上快关店门的时候,白玉说道。
白若若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只是想到,若不是因为我这个生死不明的夫君,我还得不了现在的自由身。”
“为什么要把他让他作隶籍?为什么不能一起流放了?”
听到这话,白若若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没见过,但是也知道,赵思见这个人,是个有能耐的。这样的人,若是把他流放,不管是三千里还是五千里,就像是把一只老虎放入山林,难保日后不会东山再起。但若是把他没贱籍,就是彻底把他打入下九流,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和那些达官贵人有交流的机会。”
白玉有些迷蒙地点了点头。
白若若感慨道:“我想,要是我那个夫君还活着,让他这样,真的是比让他死还要难受,杀人诛心,咱们这位圣上,还是真聪明。”
晚上,掌灯时分,那位少年果然又过来了。
白若若照例也没有和他交流,给他一坛子高粱酒之后,又把自己今天新做的鱼饼给少年上了一盘。
“这是新做的鱼饼,客官尝尝。”说完之后,白若若就转身到柜台上去算账了。
“你做这个生意,应该见过很多贱籍的人吧。”
白若若顿了顿,下意识地看向少年。不过片刻之后,她还是回道:“自然。贩夫走卒,青楼女子,小倌儿奴婢,我都见得多了。客官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