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白若若,真诚地说:“好一道开水白菜。看来白小娘子不仅是人美手巧,而且还是个颇有见识的妙人,果然很好。不知道白小娘子是否方便把这道开水白菜的做法交给某的家厨?方便某之后宴请宾客的时候,也让我家自己的厨子做?”
“多谢员外,这自然是可以。”
一场宴席下来,白若若赚了十两银子。离开的时候,王员外的家仆还追了出来,又递给了白若若一个金锭,笑着对她说:“白小娘子,这是我家主人特意吩咐给你的,劳烦白小娘子辛苦,员外说了,日后小娘子若还有空,还请到府上来,在给我们做些新鲜的花样吃食?”
白若若接过了金锭,一切放在了自己的荷包里,客气地说:“自然是可以。”
一路上,白若若都开心的很。今天王员外赏赐给自己的金锭,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笔意外之财。有了这些天,不过多久,她就可以彻底告别自己的摆摊生涯,盘下来一间店面,好好的做生意了。
不过虽然她靠着这次宴席赚了不少钱,但是白若若的心里也清楚地很,这种机缘总不可能天天都有,能够开一家店铺做买卖,才是自己能够在蜀州安身立命的根本。
第二天清晨,白若若照例早早地起来,做了馅料,蒸了包子,又做了烤饼,然后又等在西市出摊了。
白若若的摊位还跟往常一样,客人很多。白若若正在忙着收钱的时候,旁边卖汤饼的大娘又跟她攀谈了起来:“白小娘子,听说你昨日去了王员外的府上做吃食,那家人给了你十两银子的工钱,又赏了你一块金锭,可是真的?”
现在这么多人,大娘说话是不防头的。但是白若若却深深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她只是笑了两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招呼客人了。
眼看到了午饭的时间,白若若照例早一炷香的时候收摊,然后准备去船老大的夫人的午食。
白若若离开了之后,王大娘的汤饼摊上又来了一个客人。来人佝偻着身子,满脸麻子。所以不少人都给他起名叫周麻子。他上来就对王大娘说:“大娘,来一碗青菜汤饼。”
王大娘手脚麻利地给周麻子做汤饼。周麻子从王大娘那里抓了一把瓜子,一面嗑瓜子一面说道:“那个卖包子的俊俏小娘子去了哪里,我本来想要吃包子的,可是怎么不见那小娘子人呢?”
王大娘笑了起来,说道:“她现在可是个大忙人,哪里还能顾得上呢!昨日去了王员外家,得了一大笔赏赐,现在又要顾着城西边那个船老大的媳妇,越发是顾不上了。我看啊,只怕再过几日,她就真的赚的盆满钵满,买个院子去享清福了。”
周麻子挑了挑眉,又问王大娘:“大娘,这白小娘子,当真赚了这么多的银子吗?”
王大娘回道:“害,赚的多也是应该的。这姑娘也不容易,才十几岁的年纪,在嫁人的路上,这夫君就死了。她一个摆个小摊位也不容易,我啊,是巴不得她能早点过上好日子。”
青菜汤饼已经做好,热气腾腾地放在了周麻子的面前。周麻子举起筷子吃了两口,王大娘果然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他:“我说你啊,也别再出去赌了,欠了一屁股债,又没什么正经活计,去哪里赚银子去?”
周麻子正在大口大口地吃汤饼,空档的时候,才说道:“我有地方找银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