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雪海忍了下,还是笑出声来。
小公子:“?”
不对吗?话本上都是这样的。
抓住,然后按住,最后这样那样。
他正在回忆话本上的事,却见眼前按住的女子忽贴近了身子,轻首覆耳,一改此前的清冷姿态,呵气如兰道:“小郎君,真正来玩儿的男子,按着我们这般蒲柳卑贱之人,可从不会守君子之礼——您离我这么远,可怎么让我抓紧时间?”
“合该如此才是。”
说罢,她唇瓣微开,那一点点缝隙便触含了他的耳畔,但隔着薄软的面纱,便是那一点点触碰,覆了耳上还未褪去的绯红,柔软且蕴香,却如火星燎原。
小公子跟炸毛了似的,迅速放开她切后退,躲到了窗户边上,整张脸都红了,还捂着自己的耳朵,跟小媳妇似的。
“你!你别过来!”
“是奴不好么?小公子莫非还要跳下去?”
“”
香雪海一副委屈无奈的样子,小公子一时纠结,但就在此时,砰然一声。
房门被踹开,两个黑衣人窜入,长刀寒光凛冽,小公子迅即看向房门口,却见门外一个人影隐晦。
“小李子?”
“咦?原来殿下早有预料,难怪事先安排了杀手在此接应,却从未告知奴婢。”
小公子脸色煞白了几分,冷笑道:“原来你真的要杀我。”
小李子也就是此前那位公子哥走了进来,他微笑着,似不再遮掩,显露了尖细的嗓音跟娇柔的兰花指,轻捋了下耳畔垂发,“殿下,您说自己已经作为废太子,怕是命不久矣,来青楼一享鱼水之欢也不虚此生。奴婢已提醒过您抓紧时间了,是您耽误了。”
这才多久!!!
耽误什么啊耽误。
废太子谯笪君吾气得不行,但还未多说,小李子手指一点,“杀了他!”
俩黑衣人持刀掠近,刀尖直指谯笪君吾的致命要害。
但在咫尺刹那之间,谯笪君吾却看向了一个人。
此人素手芊芊,手指抓了桌案上的小碟花生,再弹指一扔。
砰砰砰!
花生粒打在俩杀手的腿膝跟手腕上,转眼就让人筋脉钝痛,长刀落地。
“你!你是何人?”
小李子惊骇,喊完就要往外跑。
但身后一把长刀飞射一刀穿胸而过。
他眼中满是不甘,但倒地后却也看不见自己的旧主收敛了此前的惊慌之色,变得冷漠且狡黠。
谯笪君吾看向香雪海,“此前我还忧虑你是不是我雇来的女杀手铃铛,试探了下,没想到你不露破绽,不错。”
杀手铃铛眉眼弯弯,“多谢殿下夸赞。”
“但你还是放肆了,下不为例。”
“好的,殿下。”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等到了地方,我再把剩余的钱给你。”
“是,殿下。”
谯笪君吾威势拿捏极好,又以金钱诱引,免得此人生了异心。
不过就在他们要离开来徽楼的时候,却见外面马蹄铿锵,吵嚷中竟有大队人马赶来似的,谯笪君吾面色一变,凑到窗口往外瞧,赫然瞧见外面包围了整个来徽楼的兵马。
“是巡防营的人。”谯笪君吾神色冷漠,好像并不惊讶。
管制巡防营的是官员,但官员听命于谁呢?
是即将上位的新太子,还是他的其他兄弟跟朝中重臣?
还是还是大雍最高高在上的那位呢?
有些事,呼之欲出。
但谯笪君吾没有计较,只看向铃铛,“我让你安排的易容之物呢?”
铃铛看了他一眼,指了下床榻,“床底下有个箱子,里面是早已备好的□□,但恐怕就算易容了,这来徽楼里面的任何人都不得出入,得被层层检验后才能离开,没准还会抓起来查验,是以就算您易容了也没用。”
更别提巡防营还会让老鸨核查人员。
眼看着下面的巡防营就要进入来徽楼搜查,谯笪君吾没有恐慌到失态,只是盯着铃铛,“按照计划,我只能趁乱逃走。”
按照原来计划,他设定的最坏结果就是眼前局面,便是王都上下都不愿看着他活着离开,所以他的计划也包括了这条退路。
而所谓的趁乱得看这个铃铛是否愿意按照原计划冒险,哪怕他事先以巨富雇佣,说到底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杠上朝廷也是不智的。
但他没有退路。
“是,我现在就出去,殿下抓紧时间。”
说完,铃铛直接解下了身上的外裙,谯笪君吾正想回避,却见这人内里是单薄且飘逸的儒服,再从柜子一侧抽出一把长剑。
果然是专业杀手啊,换个衣服都这么专业。
武器入手,她直接出了窗外,融入夜色中。
谯笪君吾没有浪费时间趴窗头看,而是抓紧时间拿出箱子戴上□□以及换上衣物,他废了很多时间筹划今日,博览相关书籍,对于易容并非陌生,动作迅速时也听到外面忽传来的此起彼伏惊呼声。
铃铛开始搅乱巡防营兵马造成动乱了?
不过刚刚瞧着她的身法好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