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个木勺向雪芙的头顶飞去,躲闪不及,雪芙心下一慌,想着这次定然躲不过去了。
就在已经击中雪芙头顶的一刹那,一只手举在雪芙的头顶,稳稳地接住那个木勺。
没有意料中的痛,雪芙的慢慢睁开了因惊恐闭上的双眼,看着时涧正挡在她的身前。
时涧转过身,在混乱中问她,“你没事吧。”
雪芙摇头,“无事。”
时涧见雪芙安好,才放下心,转头看着混乱人群中的闹事者。
只见人群中有一魁梧彪悍的汉子站在人群中,带着一群乞丐,在一直不停地敲着手中的碗盆,口中叫嚷着:“纪家粥棚,仗势欺人,欺压老弱病残,不放粥,虚假做好事。”
那壮汉的身后一群的乞丐界都一直在呼应着,“就是,纪家仗势欺人…”
“纪家,假做好事…”
“……”
纪家伙计听此上前对着那些人理论,两方人瞬间发生口角,互相推搡起来。
吓得来领粥的百姓,躲在一边,不敢说话。
雪芙听见,瞬间冷下脸,找到放粥的孙伙计,问道:“发生什么了,这些人怎么会来搅乱。”
那孙伙计之前上前理论被那壮汉揍了一拳,正吃痛地揉着额头,“大小姐,这些人才是地痞流氓仗势欺人,他们带着一群乞丐来领粥,我们放过后,他们又来领,并出口伤人,鼓励找碴,我们不过是上前理论几句,就打了起来。”
雪芙了解过后,看着那些人成心来找茬,眼下纪家正在转手经营的重要时候,千万不能在名声上出了岔子,她转头对着身边的小厮道:“快去报官。”
小厮点头,悄声离去。
雪芙又看了一眼那孙伙计的伤势,“你先去治伤,带着其他受伤的伙计先去城中的赵家医馆,找赵郎中去。”
那孙伙计看着混乱的粥棚道:“大小姐,可是这里…”
雪芙摇摇头,“你尽管去,这里交给我。”
孙伙计点了点头,带着受伤的伙计去治伤。
雪芙理了理衣裙,深吸一口气来到那壮汉身前,则是时刻跟在雪芙身后。
喧闹混乱的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那壮汉看着一个小姑娘站在他面前,促狭一笑,“你是纪家家主?”
雪芙眨眼看着他,“我并非家主,敢问这位壮士,为何在我纪家闹事?”
那壮汉一脸横肉,十分不耐,“为何?你纪家仗势欺人,不当经营…”
雪芙点了点头,扬声问,“敢问,我纪家仗的是谁的势,哪家铺子不当经营?”
那壮汉被雪芙猛然一问,想了半晌,也不知该怎么说。
周围百姓已然开始议论起来,“这人分明就是故意找事。”
“就是,这纪家多年在这城郊放粥放米,我一家老小,不知受了纪家多少的恩惠,怎能说是不当经营呢?”
“就是,就是,那纪家老爷分明是个大好人,怎能说是仗势欺人呢?”
雪芙看着那壮汉,“你既然不知怎么说,是非已然分明。”
那壮汉听见所有议论皆都转向纪家这边,马上对着手下的乞丐使了一个眼色,那群乞丐又闹了起来。
“纪家无德经营…”
“纪家仗势欺人…”
那壮汉带着乞丐坐在地上,敲着手中的碗盘,大声嚷起来。
雪芙看着那壮汉一脸无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嚷道:“我报官了,你快些走吧。”
那壮汉仰头看着轻蔑地看了雪芙一眼,口中横道:“哼,今天就是皇帝老子来,我也不起。”
雪芙刚想再次出口理论,只见一道素白的身挡在自己的身前,他拍了拍雪芙的肩膀,“我来跟他说。”
只见时涧平日温润柔和的双眼,此时冷厉非常,即使雪芙在他身侧,也能感受到他周遭的杀气和怒意。
他冷声道:“皇帝老子?你怕是活得太久,视大宁律法于无物,你衣着干净,脸色油光,身材魁梧,分明就是扮作难民,故意在此寻衅滋事。纪家对家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在这闹?”
众人一听,这人竟然是纪家对家派来闹事的?纷纷议论了起来。
“想不到,竟然有人在背后搞鬼?”
“说得对,这分明就是有组织有预谋啊。”
时涧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那壮汉听到自己竟然被人揭了老底,心虚的不像话,
那壮汉扬起头大吼一声,“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起身便要离去。
时涧上前伸手拦住那壮汉的去路,冷声道:“想走?”
那壮汉见此上前不容分说,直接朝时涧揍去。
雪芙直接惊呼一声,“啊!”
时涧闪身躲过,壮汉上前又是一拳揍过去。
雪芙惊呼:“夫君,小心!”
时涧反应极为灵敏,伸手挡过,反手给了那壮汉一拳,那壮汉一个躲闪不及,直接揍在自己的眼睛上,他吃痛地捂住自己的眼,大吼一声,“你们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一起上。”
雪芙在一旁十分担心地看着时涧,生怕他受伤,忙惊呼“夫君,那边小心,后面,啊”
时涧听见雪芙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