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时涧的怀中,时涧在给她揉额头。
青云心跳怔了怔,忙垂下头,这场景也是她能看的?
直接将那熬好的醒酒汤放在桌上,转身便匆匆退了出去。
刚一出门,青云便兴奋地踩着碎步,回到偏间,“灵犀!”
灵犀上前,“怎么了慌慌张张。”
青云伸手扇着自己的红脸蛋,控制不住自己一脸的八卦像,“你猜我看见什么?”
灵犀看着青云的表情,伸手拿过桌上的白日雪芙赏的北疆送过来的哈密瓜就啃了起来,“发生什么,你倒是说啊。”
青云也拿了一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我刚才去给姑爷送醒酒汤,结果,我看到小姐被姑爷抱在怀中,姑爷正给小姐揉额头呢。”
灵犀眼色一亮,“真的?”
“那还能有假?那场面,可真是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灵犀点头,“可以想像,啊,好遗憾,怎么送汤的不是我啊。”
青云道:“哎呀,好嘛,下次我也让你去送,别忘了一会你去看看小姐是不是要睡下。”
过了半晌,雪芙慢慢从时涧怀中挣脱出去,“你,你喝多了,你先喝汤。”
她红着脸,把那碗汤端到时涧的身前。
时涧木然地伸手接过那碗汤,雪芙低头催促:“你快些喝。”
时涧十分听话地将那碗汤一饮而尽,雪芙又起身把时涧十分费力地拉进他东稍间自己床上。
叮嘱他躺下,要睡觉。
时涧这次也没反抗,十分配合地躺下,盖被子,闭眼。
雪芙见时涧终于睡下,不禁呼出一口气,才安心离去。
她觉得自己太热了,她要洗个澡啊。
盥洗过后,雪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又去了时涧的床边看了看,见他睡得沉,才又回到自己的床上,好一阵才睡下。
夜半,李勇从后窗跳进时涧内室,在他耳边沉声道:“爷,出事了。”
时涧冷眼一睁,“怎么了?”
李勇轻声道:“爷,惠州太守,刘槐跑了。”
时涧十分沉静地一把坐了起来,“抓到了吗?”
李勇道:“抓到了,现在惠州大牢。”
时涧听此换上长靴,起身就要往外走,却险些跌倒。
李勇一把扶住时涧,“爷,您没事吧。”
时涧扶额,摇摇头,“没事。”
说着,两人从后窗飞了出去。
今日时涧的轻功十分叫李勇担心,好几次时涧险些从房顶掉下去,叫人捏了一大把汗。
到了惠州大牢,严纲正在看守刘槐,看到时涧来了,直接单膝跪地行礼,“给爷请安。”
时涧半睁着眼,一挥手,“起来。”
“是。”严纲起身,把牢门打开,带着时涧李勇走了进去。
时涧坐在椅上,看着浑身打着哆嗦,缩成一团跪在地上的刘槐,“给圣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涧伸手支着头,沉声道:“为什么跑。”
李勇回道:“爷,他是想去京城给那位报告消息。”
时涧轻声一笑,抬起眼看着地上的刘槐,“他就那么好,给了你什么,你非要跟着他?”
刘槐看着时涧带着阴冷笑意的脸上,险些吓尿,要知道刘苍忠前不久就死在这里,听说连绳上的剑都没沾上一丝血,就毙命了,要知道,那刘苍忠可是他拜把子兄弟啊。
刘槐本就是胆小怕事的,被恭王要挟了全家才拿钱办事的,可时涧的手段他也轻清楚。
后来他接到刘苍忠在大狱里被噶的消息,便整日策划着怎么逃,可千算万算,还是忘了,刘苍忠竟然在死前把他给咬出来。
现下逃跑未成,又被人给抓回来,这条命自然难保。
时涧低头看着刘槐,有点烦躁,“你没事跑什么,朕能吃了你不成?”
刘槐冷汗直流,“臣臣害怕”
时涧宿醉未醒,“怕什么?”
刘槐道:“圣上,饶了臣臣都说”
严纲在一旁都想笑了,这还什么都没问呢,就要说了,果真如传闻中的胆小怕事。
时涧只想快些结束,“朕策反你,若是你做得好,可留你一命。”
刘槐立马磕头道:“臣干,臣愿为圣上肝脑涂地,马首是瞻。”
时涧闭眼点头叫严纲做笔录,好叫刘槐画押。
可刘槐做到一半时,李勇忽然接到消息。
在时涧耳边低声道:“爷,夫人好像醒了。”
时涧听此一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