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芙见此气嚷起来,“你!你打走了小五,我没了夫婿!”说着眼泪汹涌的流出,“你好讨厌!”
时涧雪芙哭起来,一脸的尴尬与不知所措,“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见雪芙流泪,忙上前安慰,“小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掉泪不吉利,快别哭。”
雪芙哪里肯听,眼泪流得更加凶,众人一脸的不知所措,安慰的安慰,擦眼泪的擦眼泪。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哎呀,这旁边不就站了一个现成新郎官吗?”
众人抬首一看,可不,这新郎官好生标志,不容分说的一把拉过时涧,“就是,就是,这公子与小姐甚为登对呢,正适行洞房礼。”
时涧被人簇拥着,按在喜床上,又被几个丫鬟婆子在胸前绑上了大红花,带上了新郎帽。
“喂小姑娘,我你们”
他想了想,自己刚才吓走了她的“夫婿”,她又救了自己一命,且当他一会夫婿,全当报了救命之恩,也无不可。
正当思虑着,一喜娘竟然把喜帕蒙在自己头顶,时涧惊慌一把扯下,“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新娘蒙盖头?”
一喜娘解释:“哎呀,这是习俗,姑爷且将就一下。”说着又一把将那盖头扣在时涧的头顶。
众人对着雪芙安慰道:“大小姐,你看,这夫婿不就有了嘛,莫要哭,我们现在就行洞房礼,时辰还来得及。”
雪芙看了看蒙着盖头的时涧,叹息一声,若不是全了爹爹念想,自己又怎会荒唐地嫁给一只鸡,既然他来代替小五,也聊胜于无,她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们开始吧。”
众人瞬间眉开眼笑,“哎,洞房礼开始了。”
一喜娘上前,递给雪芙一只秤杆,“请小姐挑起姑爷盖头。”
雪芙接过秤杆,挑起时涧的盖头,只见盖头之下,露出一张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脸庞,眉宇之间有浩然正气,眼神却中透着一丝无奈。
雪芙的心动了一下,一抹红晕不受控制地浮上自己的脸庞,这个人倒是长得很好看。
时涧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被人架在这处,跟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行洞房礼?
又上前一位喜婆站在二人身前,那喜婆长得极为丰满,她眉开眼笑地对着雪芙道:“祝姑娘姑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着便往喜帐、二人身上撒了红枣莲子百合等干果以示祝福。
时涧被撒了满身的干果,心里很不舒服,平日干净惯了,他抖落也不是,不抖落也不是。
他真的再也忍不了了,这到底是什么习俗?无奈之下,他伸手拂了拂身上的干果碎屑。
那丰满喜娘见此,忙上前阻止,“哎哟,姑爷,这可习俗,不能拂,拂了可不可吉利。”
时涧听此,只得硬生生停住手中的动作。
喜娘见此,又立刻一边念叨着吉利话,一边往二人身上撒欢的撒干果。
另一喜娘端着喜酒上前,“请小姐姑爷饮下合卺酒。”
只见一葫芦锯开的小瓢用红线连着,里面盛满了酒,放到二人跟前,笑道:“请姑娘,姑爷,同饮合卺酒。”
时涧见此愣住,这喝酒正常,可这喝酒的物什竟然是一只瓢,这又是什么习俗。
雪芙手中拿起那瓢,一旁的喜娘见时涧不动,赶紧催促,“姑爷,喝酒呀。”
时涧才随着雪芙一同拿起那瓢,两人一同抿了一口。
时涧刚想放下,却又听喜娘道:“姑爷,按习俗,您的酒需要全部饮尽,才算吉利。”
什么?
时涧看着那整整一瓢的酒,比一海碗还大,这都要喝光?这又是什么习俗?
雪芙看见时涧不情愿的模样,咬唇抬眼轻声问他,“你不喝吗?”
时涧顿了顿,“没有,我喝。”
他重重叹息一声,谁叫自己吓跑了人家的鸡。
此时他心里很后悔,十万个后悔。
行礼之时,雪芙的另一贴身丫鬟青云对着灵犀道:“灵犀姐,我怎么觉得咱家小姐跟这个闯进来的刺客竟然莫名地相配,这是怎么一回事?”
灵犀道:“嘶,不光是你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这刺客长的也忒好看了些,要是给咱家小姐做赘婿,那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青云忙点头,“好像是这样呢,那人看见小姐要跟鸡行洞房礼,直接让她跟自己行洞房礼好像也挺好的。”
洞房礼过后,雪芙叫一众喜娘嬷嬷丫鬟先散了,并跟时涧保证不会有人说出他的下落,那些人心里也明白,雪芙在时涧的手里,为了保证雪芙的安全,自然不敢乱说。
时涧此时正一脸疲惫地靠在床头,怀中抱着他的剑,脸色泛白,时不时地蹙起眉。
院中的宾客还未散去,证明危险还未解除,他只得在这处避着。
雪芙想着这洞房礼也成了,他也该走了吧。
谁到时涧吉服一退,直接躺在雪芙的喜床上闭上了眼。
雪芙见此,彻底乱了
什么?
他竟然想要过夜,还是在她的床上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