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斜斜洒下一道道光辉,透过敞开的窗户轻柔朦胧的照进了奢侈华贵的城堡里。
屋内的两只虫一跪一坐,看起来关系亲密,暧昧的气息在他们的周围流动。
如果有虫在这里就会发现,这间房间里的雌虫信息素满得简直随时都能溢出来,而雄虫信息素却寥寥无几。
跪在床边的斯涵面色痛苦凝重,他现在正处于发情期,不仅精神海里一团乱麻,就连身体上也很是难耐。
可坐在床上的靳宸却好像没有看到斯涵的痛苦一样,他端坐在床上,看起来气定神闲,他吝啬的释放着自己一丝丝的精神力,那精神力比身为e级雄虫的傅安远释放的还要稀少。
甚至那好不容易释放出的精神力里,都隐隐带着抗拒和厌烦。
掩去眼底的厌恶与嫌弃,靳宸勾了勾唇角,施舍般伸手扶住斯涵的手臂,果然引得手臂主人的一阵震颤。
斯涵此时低着头,他看不到靳宸眼里的冷漠,只觉得自己太过放荡,于是更加羞窘的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靳宸故作关心的问道。
“我……”斯涵刚想开口回答,不过发情期的弊端太过明显,才刚说了一个字,就忍不住难受的哼了出来。
“你这是……发情期到了?”靳宸扶着斯涵的手顿了顿,而后缓缓撤离了斯涵,坐的离斯涵远了一些,漂亮的碧眼里浮上一层恐惧。
斯涵感受到那丝丝缕缕淡薄的几不可察的精神力,正在被主人毫不留情的收回,他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原本挺直的脊背也逐渐弯曲了下来。
“您……您不要怕我,我绝……不会伤害您。”
斯涵不知道他是怎么忍着难受将这句话说出来的,他只是想要靳宸殿下可以安抚一下他。
就像……一样。
……就像谁呢?
脑海里,黑发黑眸的雄虫温暖的脸庞一闪而过,斯涵的脑子里更加混乱了。
他向着靳宸的方向,弓着身体,缓缓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纽扣,衬衫一点点被解开,露出了精壮的身体和小麦色的皮肤。
靳宸一开始还能饶有兴味的打量着眼前的雌虫,看着他满脸情/欲的一点点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过等他看到雌虫身上浓黑的虫纹和错杂的伤疤时,就觉得有些倒胃口了。
他确实是喜欢看雌虫隐忍着求他时的样子,那会让他有股征服的快感。
不过那只限于亚雌,或者是外表看起来像是亚雌的军雌。
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军雌显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单看他那硬邦邦的身体吧,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不会到时候还要他来伺候这个军雌吧!
呵……他可没那个精力。
这样想着,靳宸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些,他整只虫几乎都要缩到墙角了,看着斯涵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他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对斯涵道:“我马上就要娶雌君了,我雌父说了,在娶雌君前不能和别的雌虫乱搞,雌侍也不行的,我要尊重我的雌君。”
斯涵解着衣物的手僵在了原处,他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和雌君做吗?
雌君啊……
混乱的脑海里因为这句雌君再次扯出了一些记忆,那是早已被他忽视忘掉的记忆。
记忆里那只黑发黑眸的雄虫穿着一身漂亮的深蓝色西装,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忐忑的递上精心准备好的戒指,向他求婚。
那雄虫好像有些紧张,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我不太了解这里的文化,但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我们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呃……”
雄虫如玉般的脸颊上染上薄红,原本多情潋滟的眼睛此时却专注纯情,好像他的眼睛里只有眼前自己要求婚的雌虫一样。
他吸了口气,继续坚定的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我就应该对你负责。”
“做我的雌君吧,阿涵。”
那声音清润温柔,好像三月的春风:“我不会有别的雌侍雌奴,我只喜欢你,只和你在一起,永远守着你。”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斯涵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起自己的回答。
“我不用您负责。”
一只e级雄虫凭什么能够负责的了他呢?他可不是军部里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傻军雌,只要雄虫几句花言巧语就能骗走。
雌君?
呵,他不稀罕。
“你怎么不说话了?”靳宸见斯涵迟迟没有回话,厌恶的皱起了眉毛,原本还能称得上漂亮的脸蛋上满是阴霾。
他失去了耐心,随手从床头柜的盒子里拿出了一管试剂,走到了斯涵的面前。
声音和往常一样温柔:“这是抑制剂,你这次就先用这个吧,其他的……等我们结婚了以后再说吧。”
虚弱的斯涵并不能抗拒他的动作,只能任由那冰冷的试剂被推进自己的身体。
抑制剂打多了是会影响生育指数的,这在以生育为上的虫族简直不可饶恕。
虫族政府明令禁止雌虫发情期打抑制剂,也严格禁止抑制剂的生产,整个虫族,除了皇室,也就几个贵族家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