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斯涵的声音嘶哑,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扣住我的后脑,微微用力,强迫我和他对视。
他深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担心:“您不要生我的气,我答应您,下次遇到血凝花一定第一个给您送来。”
他粗粝的大手摩挲着我的眼角,在感受到我眼角的湿润后,动作僵在了那里。
而后,他的眼角也染上了红意,原本平静无波的深蓝色眼睛里泛出暴虐的戾气,可语气仍旧温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您……不要哭。”
看着斯涵眼里的戾气,我这才想起他还处于发情期,精神力并不稳定,现在应该是极其难受的时候。
于是我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拽下斯涵摩挲着我眼角的大手,缓缓释放出了我的精神力。
斯涵暴躁的气息在我的精神力的安抚下,逐渐变得平和。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身体居然破败到了这种地步,仅仅是精神力的输出都会让我痛苦不已,精神识海里像被一只大手活生生的撕裂。
我不想让斯涵看到我满脸痛苦的样子,连忙紧紧抱住了他,我把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放任自己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冷汗渐渐从我的额角流下,我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周围越来越安静。
我抚上斯涵的后背,说:“阿涵,让我看看你的骨翼。”
斯涵的语气有些脆弱:“您别看了,它被撕坏了。”
我把晕乎乎的头埋在斯涵的肩膀里,撒娇的哄道:“我想看。”
斯涵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那您松开我,我脱衣服。”
闻言,我仍然抱着他不松手,只是身体向后撤了一些,留出中间的空隙,让斯涵可以解开胸前的扣子。
我终于又见到了那双泛着蓝色光晕的翅膀,左翼依旧完美漂亮,只是右翼却只剩下了一半,无力的垂落在地板上,连光晕也没有,看起来灰扑扑的。
我紧紧抱住了斯涵,我们之间贴得很近,不留一丝缝隙。
而后,我松开原本搂在斯涵腰上的手,转而抚上那垂落在地的翅膀。
“疼吗?”骨翼的边缘伤口处还没有愈合,我很小心,动作也很轻柔。
骨翼处的神经很敏感,随着我的触摸,斯涵的身体越来越热,喘息也逐渐加重。
他也抱紧了我,语气带了些和他外表不相符的委屈:“疼。”
“阁下,我疼,您多摸摸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趴在斯涵的身上,伸手勾到放在后面茶几上的药膏,一点点给他上药。
雌虫的恢复能力惊人,这些剩下的伤口,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一个多星期也能痊愈。
但我还是担心,我不希望斯涵的身上出现任何的伤口。
丝丝凉凉的药膏被一双温凉的双手擦拭在敏感的翅膀上,斯涵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那双手好像是有什么特别的魔力,明明只是涂药,并没有什么格外的举动,却把他撩拨的空虚难耐。
低哑的□□从斯涵的唇齿间发出,他难耐的蹭了蹭怀里人的颈边,说出的语句断断续续:“……阁下。”
“嗯?”我小心翼翼的给斯涵的伤口涂好药,疑惑的问道。
斯涵不语,只是把我抱得更紧。
我胸口处的剧痛并没有减弱,喉间火辣辣的,充斥着一股铁锈味,我强咬着牙,直到嘴唇被我咬破,尝到那腥甜的血腥时,我才勉强恢复了些力气。
我轻轻从斯涵的身上挪开了身体,看到了他因沾染情/欲而发红的脸颊。
“阁下……你要去哪?”
斯涵不满我的离身,他张开双臂,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他没有穿上衣,浓黑的虫纹从他的小腹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脖颈。
虫族的雄虫或许是因为基因的特性,总是惧怕雌虫身上的虫纹,严重的甚至会当场晕厥,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
几百年来,通过科学家们的不断研究,已经研制出了淡化雌虫们虫纹的药剂。
只是那样的试剂虽然可以淡化虫纹,但同样也会危害到军雌的身体,让他们无法作战,甚至缩短他们的寿命。
或许因为我是穿越者的原因,所以我并不害怕那些虫纹。
我还记得我和斯涵的第一次,那时的他明明紧张的不行,却仍然强装镇定。
他害怕会因为身上的虫纹被我嫌弃,所以把屋子里的灯光都关了,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点点的月光可以勉强照进屋子里来。
他太傻了,我怎么会嫌弃他呢?
我看到他僵硬害怕的样子时,就已经丢盔卸甲了啊。
“阁下,请您……享用……”斯涵没有听到我的回复,又凑到了我的耳边,喘息着催促道。
我从回忆里抽出思绪,坚定的退出了斯涵的怀抱。
“不行了,斯涵,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感觉我的心脏被紧紧捏在了一起,刺痛难忍。
“您说什么?”斯涵一下子抬起了头,和我对视。
“你马上就要嫁给别的雄虫,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回视斯涵的眼睛,重复道。
“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我解开胸前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