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喧嚣不能被完全阻隔,但在某种程度上却增加了隐秘的刺激感。
在高堂满座中,本应该水火不相容的她们去死死地纠缠在一起,像是两条拧成一股的麻绳,一丝缝隙都没有。
是颜汐先清醒过来的,除了感觉到浑身肌肉酸疼之外,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温润高热的触感。
她像是渴望母亲子宫的婴孩,迫切地想要融入,整个人都要融化在杨茴禁锢的怀抱里。
真不想醒过来,但楼下还有一大摊子事。
况且,刚才还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如果再不出现,捉奸的怕是就要强闯她的房间了。
身边暖烘烘的,颜汐抬眼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被杨茴抱在怀里。
药效刚刚过去,杨茴面色潮红,双眼紧闭,眼睫湿润,呼吸迟缓,看着不大舒服的模样。
颜汐脸上闪过一抹不大自然的神色,她微微骗过头,看着落了一地用来擦拭的床单枕套,脸色红了红。
以前只是嘴上打炮,这还是第一次和人如此亲密接触,和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但好像也不是太赖。
颜汐动了动身子,觉得就是有些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了药的关系,杨茴又软又热还敏感,就像是销魂窟,让人欲罢不能。
正常人的身子能达到那样高热的状态吗?
能吗……不能吧。
所以她……
颜汐皱了皱眉,又摸了摸,发现杨茴的皮肤已经烫手了。
药效肯定都过去了,温度还没下来,肯定是发烧了。
她立刻下床,先把一地的狼藉简单收拾了下,刚打电话找了家庭医生,门外就传来嘟嘟嘟急躁的敲门声。
颜汐眉头一跳,给杨茴盖上了被子,又给自己换了一件衣服,佯装若无其事去开门。
于倩冲在最前头,门一开就往里探头:“颜小姐,刚才看到一个陌生人影,在二楼瞎晃,怕有什么企图,我们来看看。”
颜汐挡在门口,双手环胸,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我倒是看到一个。”
还以为她要和自己联手整杨茴,于倩眼睛一亮,激动地说:“哪儿呢哪儿呢?”
颜汐声音和脸色全都沉了下来:“这不就在我眼前呢!”
于倩表情一僵,正准备往进走的动作也停住了。
颜汐冷笑着说道:“这是我家,我的生日宴会,你跟我说出现了莫名其妙的人?难不成还能是我安排给各位助兴的不成?”
于倩没想到颜汐会帮着杨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正好家庭医生也到了,被堵在楼道过不来,给颜汐打了个电话。
于倩听到之后,不甘心地又问道:“颜小姐病了?确实,脸色有点红,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倒是没问题,就是有人打狗不看主人,落水狗发热了,找医生看看。”虽然话里话外是在羞辱杨茴,但也解释了杨茴生病的原因,以后提起来黑点也只是在颜汐的态度上,和杨茴本人无关。
说罢,她拽着医生进门来,彭地一声,也不管门板会不会拍在于倩的脸上,无情地关上了门。
医生吓了一跳,还没等站稳就被推到了床前。
颜汐不耐烦说道:“看看怎么给退烧。”再烧下去,大概就要成傻子了。
别说主角,就是炮灰都算不上。
杨茴侧躺在床上,样子十分狼狈,乌黑卷翘的睫毛被泪水粘在一起,微微颤抖着,像是一只飞不起来的蝴蝶。
因为高热,整张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鼻头又红又肿,一看就是被欺负惨了,十分可怜的模样。
医生眼皮跳了跳,伸手就要去揭被子。
颜汐一把拽住她,皱眉:“你干什么?!”
医生吓了一跳,无辜地说:“我要给她做检查啊。”
“……”颜汐也觉得自己问了个傻叉问题,就差一巴掌扇在自己嘴上了,烦躁地摆摆手,“你查你查。”
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看了一眼走到一边的颜汐,这才小心翼翼过去检查杨茴的情况
期间颜汐想过来却又克制着,眼神跟刀子似的,凌迟着医生。
医生看个病,跟上刑场一样,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尤其是在医生检查完了全身之后,屋里的气氛尴尬的都快让人窒息了。
毕竟杨茴白皙的肌肤上还留着大片大片的青紫和指甲痕迹,再结合屋内不大正常的味道……
医生忍不住看了颜汐一眼。
颜汐:“……艹!看我干什么,她被人下药了。”显然是恼羞成怒了。
医生神色一凛,又给杨茴做了个相对深入的检查,呼出一口气:“幸好,不是什么大问题的药。”
颜汐也不自觉地跟着松了一口气,察觉到自己心态变化,猛地僵住了。
医生放了一管药在床头柜上,跟颜汐说:“一天三次清洗,然后上药……”犹豫了下,医生说道,“指甲划破的地方好像有些发炎,半个月内不能再行房事。”
为了这场宴会,她专门做了美甲,当时杨茴太亢奋了,根本不给她留卸干净的时间。
颜汐脸颊有些红。
医生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