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左半边脸颊就像是被烫到似的,火辣辣的刺痛。
颜汐掀开眼皮,眼神平静地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姚慧澜。
“颜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颜汐鼓了鼓脸颊,疼的眉头紧皱,随口反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冷嘲地笑了一声,“你有那闲情逸致就去跟你的姐姐妹妹喝茶做脸去,没事别管我!”
“不管你?!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谁管你?!”姚慧澜露出痛心的表情。
“我妈?谁知道呢?这年头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自己究竟是谁的孩子,还真不一定呢。”
对上颜汐挑衅又意味深长的眼神,姚慧澜瞳孔皱缩:“你!”
颜汐冷笑一声,像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似的。
姚慧澜被她这样的态度气,再加上心中惊恐,情急之下又要扬起手再给她一巴掌。
颜汐也不躲,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的手落下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只是这巴掌最后还是没能顺利落在颜汐的脸上,姚慧澜看着她那半边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眼神晃了晃,手慢慢缩了回去。
她抿了抿唇,妥协地叹息,说道:“颜汐,不要玩火自焚。”
玩火自焚?谁说玩火只能自焚?所有人都烧成灰烬,她也烫不了一根手指头。
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反正……目的达到了就好了。
命她都无所谓,更何况身体。本来就只是一具无谓的皮囊,对她来说,更是个累赘!
脑海中浮现出支离破碎的幻影,颜汐耐心已经绷到极致了,揉了揉下巴很是烦躁:“打完了吗?不打了我要上楼了。”
“颜汐!”姚慧澜被她的不配合和不以为然气的跳脚,恨不得塞进肚子里回炉重造下,但不管她多生气,也只换来一颗冷漠转身后的后脑勺。
姚慧澜咬牙切齿道:“你会后悔的!”
人性有趣,玩玩而已,这么有意思的事,为什么要后悔?!
更何况,自己乐在其中呢!
是,她乐在其中,她怎么可能不乐在其中呢,她要是不乐在其中,为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
颜汐恼火地掐了一把手心,上楼还不忘自己的小跟班,瞥了一眼。
啧啧啧,这家伙跟这看猴戏呢。
和自己相比,这位更加可怜呢。
不郁犹如雾气,散去了不少,颜汐心情畅快了许多,无奈地白了杨茴一眼,示意跟上。
杨茴眼睑下垂,掩去了眼底探究的神色,低眉垂目的,紧跑了两步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嘶——”颜汐随手将书包扔在地上,抬手想要摸下脸,还不等碰上去,疼的又是狠倒抽凉气。
她龇着牙对镜歪了歪脑袋,只见一大片红肿上赫然四根青白的指印,微微眯起了眼。
这女人,真下了死手,半边脸到现在还都是麻的,就连口腔里都是疼的。
颜汐活动了下脸部肌肉,脱掉外套,瘫坐在沙发上就完全不想动了。
刚拿了个抱枕窝在怀里,余光瞄到站在门口的杨茴,胸口堵塞的郁气好似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唇角微微上扬。
颜汐冲着杨茴招了招手:“过来。”
看戏可是要交票钱的,更何况还是乐见其成的这么精彩的戏份。
杨茴走近,她眼睑微微下垂,视线正好落在颜汐肿起来的半张脸上。
从小娇生惯养,不见风吹日晒,颜汐的皮肤很白很娇嫩,像上好的羊脂玉,搭配着她灵动的大眼睛和乌黑的卷发,漂亮的宛若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
姚慧澜是真的下了狠手,红肿处隐约泛着红血丝,看起来可怖非常。
一半天使,一半恶魔,倒是不违和,视觉上竟还有些刺激。
杨茴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蹲下身去,主动地伸出舌尖去舔舐。
颜汐往后退了退,眼角微微上扬:“嗯?”
“消消毒。”
“啧,这么乖,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颜汐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大脑袋,坏坏地笑了,“果然是小狗么,只知道用口水消毒?”听着像是抱怨,但她五指插在杨茴的发间,鼓励地按揉着。
她轻轻闭上眼,嘴里发出破碎的不成句的调子,听起来有些享受。
“你是这些‘人’里我最喜欢的一个,这么听话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呢?”
……
周末的清晨,颜绪和姚慧澜都不在家,佣人们做完分内的事也都离开了别墅,就只剩下颜汐和杨茴两人。
杨茴站在颜汐房门口,抬手准备敲门。
昨晚被吩咐今早要叫人起床,她确实按点叫的,只是房内一直没有人回应,眼看着超时五分钟了,要是晚了可能又要被惩罚。
虽然那些小游戏对她来说并不算惩罚,但做的多了身体吃不消。
不是她吃不消,是她担心颜汐,年纪小小肾亏,还怎么长大?
杨茴想了下还是决定直接推门进去,这时房间内传来压抑的低吟声,她动作顿住,微微蹙眉。
“进来。”
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射进来变得微弱,但足以看请房间内的全部画面。
乌黑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