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控制不住地尖叫:
【宿主,你在做什么?!你要疯了吗?跟男主和离后,任务怎么办?!】
苏韶棠不解反问:
“笼络男主的心和不许男主养外室,哪一条说了不许我和离?”
当初若不是系统说这里面有漏洞可以钻,她根本不会答应下来。
室内气氛很压抑。
和离,对于安伯侯府的人来说并不陌生,当初长公主就是和礼部尚书谢祊和离后,又重新下嫁安伯侯,这才生下了沈玉案和沈玉晦。
因长公主之故,侯府对外室以及和离这两个词都十分忌讳。
沈玉案抬头看向苏韶棠,她一脸认真,没有半分赌气的意思,她甚至不乐意看他,仿佛他脏了她的眼一般。
沈玉案以往的二十多年里,从未被如此冤枉过,他忽然冷声说:
“出去。”
他看着苏韶棠,但那话明显是对其他人说的。
云安然抬头想说什么,就被常管家等人看似恭敬实则强制地带出了前厅,须臾,前厅中就只剩下苏韶棠和沈玉案两人。
苏韶棠纳闷:
“我要跟你和离,你让他们都出去干什么?”
她坐在椅子上,沈玉案如果要和她说话的话,就只能俯视她,所以,沈玉案半蹲下来,和苏韶棠的视线几乎平视,他一字一句缓慢地说:
“夫人,和离一事,我不可能同意。”
苏韶棠只觉得他好贪心:
“你想左拥右抱?”
沈玉不知道为什么苏韶棠认定了他对云安然另有心思,甚至听不进他任何的解释。
他有点无力:
“我没有。”
系统在脑海中对苏韶棠哭唧唧地:
【呜呜呜,宿主不要为难男主了。】
苏韶棠就不理解了,在原文中,沈玉案虽然说是男主,但对原身来说,就是彻彻底底的渣男,可系统对沈玉案一直以来都抱有一种心疼的态度。
沈玉案有什么好心疼的?
苏韶棠被系统哭得烦了:“闭嘴!”
她又瞪向沈玉案:
“你都将人带回来了,我好心给你腾位置,你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沈玉案默了默,又一次解释:
“是我不对,不该没有和管家交代清楚。”
这是铁了心不愿意和离的意思。
苏韶棠烦了,她扭过身子,不想看见沈玉案。
沈玉案见她不再说和离一事,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他要站起身,但蹲得久了,腿有些麻,身子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去。
外面的沈玉晦就听见嫂嫂一声尖叫,随后,前厅传来一声闷响。
沈玉晦脑袋一片空白,大哥难道欺负嫂嫂了?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冲进前厅:“大哥——”
很快,沈玉晦声音就戛然而止。
前厅中的情景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此刻,地上有一滩水,杯盏的碎片落了一地,他以为受了欺负的嫂嫂一脸愤然地瞪向他大哥,而他那位向来得体的大哥则是狼狈地倒在地上。
常管家跟着他一起进来,只停顿一个呼吸的功夫,就立刻退出了前厅,顺便将傻眼的小公子一起带走。
云安然不安地想跟进去,被常管家一把拦住,微笑:
“这位姑娘,将你带进府中,已然是我的失责,请不要给旁人再添麻烦了。”
他言辞犀利,像一个巴掌凭空扇上云安然的脸颊。
她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前厅,苏韶棠不敢置信地看向沈玉案,先发制人:
“你疯了吗?”
沈玉案到现在脑子还有点懵。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就在他快要身子前倾时,他的夫人惊恐得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抓起手边的杯盏就朝他砸来,顺带着一把推开他。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栽在了地上。
而导致这一切的人,则是半点没有愧疚,反而一脸生气地瞪向他。
沈玉案沉默地从地上爬起来,苏韶棠惊慌之余,绣鞋都踢掉了一只,这一刻,沈玉案不由得反思,他做了什么让人深恶痛绝的事,才让苏韶棠这么讨厌他?
沈玉案看了眼防备的苏韶棠,默默地将绣鞋捡起来:
“先把鞋穿上,待会有人进来。”
苏韶棠身上每一件东西都很精致,这双绣鞋上就镶嵌了珍珠,颗颗饱满,价值不菲,但现在苏韶棠只是将脚缩了缩,一脸嫌弃:
“沾了水。”
沈玉案只好吩咐络秋去主院替她再拿一双新的鞋子来。
至于对苏韶棠发火?今日这一系列的事,早就让他没了脾气。
说到底,不论他本意究竟什么,这件事是他理亏。
等苏韶棠打理好自己,沈玉案才说:
“我们谈谈。”
苏韶棠闲暇之余给了他一个眼神:“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沈玉案抛出诱饵:
“听管家说,你想将芙蓉园拆了?”
当初管家给他送的信上就有说过,夫人嫌弃闻时苑太小,要将府中的芙蓉园拆了,和闻时苑并作一个院子。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