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剩一个刚中举的弟弟,能中什么用?”
“是啊,如此境遇了都不愿跟随公子……”那女子幽幽一叹:“还真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张平站在原地,脸面登时挂不住了,只连连冷笑着。
他本以为绫枝早就是他的掌中之物,未曾想母亲竟未能说好这门亲事。
自己这次来给她带了这么多金贵的珠宝,她一个无依无靠,被未婚夫抛弃的小娘子,竟还想也不想的拒了她?
自己愿意给她贵妾的礼遇,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说句难听的,如今她在自己家后宅住着,就算是今夜就成了好事儿,不给她名分,她又能如何!
张平冷冷道:“我倒还小觑了她!成婚是喜事,本公子讲究个两情相悦,和和美美,若她执意想撕破脸,本公子也不拒她!”
那女子是张平的贴心人,轻笑道:“也许是姑娘不知公子的财力呢?公子如今财源兴隆,过一段便要去京城做生意,就算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也是娶得的,何况她一个孤女!”
张平想了想,也深以为然。
毕竟这年头谁会看到银钱不动心呢?
张平想了想,把那发钗揣在袖中,走出了宅邸。
绫枝沿着廊道走到自己的院中,却难免心神不定。
如今她人在张府,是福是祸都维系于他人一念之间,虽说今日也都是和颜悦色,但难保会出什么差池。
她身世飘零,寄居于此,难免惶恐无依。
她自然可去求陆郁,只是陆郁如今仍未曾想起往事,若将以往之事皆和盘托出,反倒拔苗助长了。
她想了想,还是对清露道:“随我出府一趟。”
“姑娘此时出府吗……”清露微微犹豫:“不若再停几日……”
刚和夫人闹了不痛快,就在此时出府,未免惹人注目。
绫枝却仍执意要出去,哪怕是到那小院里呆上片刻,心里也是安定的。
“公子,公子……”门房看绫枝随着两个丫头坐上了马车,忙跑着来给张平送信:“姑娘从后门出去了,还坐了车,路程看起来不近呢。”
张平眸光一缩,立刻快步跟上。
他倒要看看,一个漂泊无依的孤女,还能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