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给她解开吧。”
全有乾默默装了个逼。
这话说的,好像随随便便就能把缝合的两个魂魄解开似的,没看到元一大师都愁眉苦脸呢嘛!
此话一出,穿着人造棉练功服、盘着桃核儿脑扎小揪揪的全有乾登时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若不是他身体素质好,恐怕已经腿软。
全有乾努力稳住表情,心里还有点偷着乐。
在场的都解决不了,不代表他家老祖宗解决不了啊!
连何家人都办不到的事情,他们轻而易举解决了,光宗耀祖岂不是指日可待!
元一大师何元思看向全覃二人,眸中带着审视。
全家,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解决他不会啊!
还以为全有乾在点自己,全覃差点吓得跳起来,幸亏有这么多年磨炼出来的演技在身,在何元思的注视下还能面不改色,不愧是他!
封罹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当然那个什么秘法邪术他也不知道。
就算以前知道,现在也全忘了。
他看着汪卿,看到她体内纠缠着的两个魂魄,并不像何元思所说的有同化的迹象。
可能施法之人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也可能只是想单纯折磨一下冀家的人,并没有进一步炼化。
于是他对全覃说:“拿把剪刀,把缝合的线剪开就是。”
众人:“!!!”
何元思先是皱眉,随后快步走到汪卿身边,拿出一柄放大镜一样的双面八卦镜仔细查看,眉头一松。
“不错,这二魂尚未开始同化,只需将她们分开就是了。”
这活儿并不难,之前未曾解决兴许是来人不知晓这个邪术,因而不敢轻易出手。
当然也不简单,倘若稍有差池,便会损伤到汪卿之魂。
毕竟那厉鬼肯定不会老老实实让他们解开,稍一乱动这剪刀扎错了人,汪卿就少不了要受些苦。
在场皆不是蠢笨之人,加之这鬼不是他们抓住的,这邪术也不是他们堪破的,一时间没人上去抢。
全覃也怕到手的五万块钱就这么飞了,即便害怕也上前一步,一脸英勇就义。
“我来!”
何元思笑看他:“不知小友有几分把握?”
全覃眼神坚定,将胸脯拍得咣咣响:“纵没有十分,九分也是有的,放心我针线活儿特别好!”
众人:“……”
针线活儿好,这种时候适合说吗?
冀庭已经看明白了,这位身穿着半袖的策划总是有真本事在身上,见何元思也没有制止的意思,便赶忙让保姆拿了把剪刀上来。
普通剪刀当然不行,但全家穷啊,并没有能用来剪东西的法器,就只好点个香炉把剪刀祭了,然后让全覃离魂拿着剪刀做针线活。
“老……”
全覃默默把话咽回去,重新说:“封总,能劳烦您到时候帮我把那厉鬼按住吗?”
封总又是什么鬼?!
在场的大师实在看不明白这突然冒出的,在阴阳行当里无名无姓的三人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一对爱好装逼的父子就罢了,这个说是亲戚却叫“封总”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说劳烦的时候,全覃心里还直打鼓,毕竟虽然封罹宠他,但他也知道老祖宗最讨厌麻烦。
封罹抬眼看向他,出乎意料的,他挑了下眉竟然真的过来了。
封总,啧。
全覃喜上眉梢,赶忙找个稍微干净点的沙发坐下,如同脱衣服般丝滑地离魂。
虽然说只有过阴才需要引魂香,但离魂一般也需要点仪式感,全覃这一手再次惊呆了众人。
原来离魂,竟然也可以像巧克力般纵享丝滑!
冀庭和冀向书自然看不见离魂的全覃,他们只看到上一秒这人还坐着,下一秒就死了一样了无生息,不明觉厉。
全覃手里捏着剪刀,之前他常帮着全有乾做纸衣,甚至现在有钱人让缝真衣服往下烧的也有。
他没吹牛,他针线活儿是真不错,但守着这么多人也确实是头一次。
封罹将冀向阳拎出来后就随手扔在地上,冀庭穿过挡住的大师们这才注意到自己侄子,惊道:“向阳这是怎么了?”
大师们活像现在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活人,保镖也在这时挤上前将人扶起。
何元思查看一番道:“和之前那位弟子一样,他们二人都离魂了。”
“离魂?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大儿子一家的事,冀庭现在对于离魂二字已经不陌生,但冀向阳为什么会离魂?
“罢了,都别守在这儿了,还有很多事要做。”何元思又道。
随后他走向冀庭:“恐怕跟宁宁失魂一事有关。”
刚才他们粗略地找了一下那弟子的魂魄,竟然跟冀宁宁一样毫无头绪,现在冀向阳也是如此。
不是被鬼差牵走,看着也不像是里头那个被缝合的厉鬼干的,这里一定还有别的邪物。
这接二连三的事,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冀庭也有些受不住,一时间老泪纵横:“这是造了什么孽。”
为什么就逮着他们冀家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