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礼,这次登门拜访来的匆忙,忘了给两位准备礼物。”
提到这件事,何京京得意洋洋的眯着一双眼睛笑,“心意到了就好,那些礼物哪有心意重要。”
“我看下次补上也麻烦,我这只表刚带了一回,如果危夫人不介意,就当做两位的二婚礼物了。”厉明泽抬手,高定的手工西装袖子下是一截漂亮骨感又有力的手腕。
厉明泽动作流利地解下了那只价格千万的表,看了一眼何京京冒着金光的眼,他抬手,将手表送了出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明泽,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就别这么见外了。”危勉见何京京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连忙出言阻止。
不说别的,他总觉得厉明泽今日上门是故意给他们出难题,先是戳破危甜甜的身份,又口口声声说出二婚这样的话,明显是带着敌意的。
“你们要是不收下,那才是见外。”厉明泽的手悬在一碗海鲜汤上,干净修长的手指上挑着一只限量版的手表。
“这也是明泽的一份心意,这次我就收下了,下不为例,真是让你破费了。”何京京眼里散发着贪婪的目光,她伸出双手去接手表。
只是那一双保养得当的手即将要碰到手表,厉明泽的手一松,少有分量的手表可预见的落进海鲜汤里,汤汁溅在何京京的袖子上,手上。
在汤汁溅出来之前,厉明泽的手已经从容不迫地收了回来,他的手依然干净得体。
手表落进汤碗里,何京京和危勉的脸色一变,神情异常精彩。
危颜悠然自得地端起了一杯苏打水,优雅抿了一口,她回头看着厉明泽的侧颜,厉明泽挺鼻薄唇,下颌线凌厉瘦削,长得确实合她的胃口。
她在打量厉明泽时,厉明泽也偏过头迎上了,看见她露出满意和肯定的目光,他薄唇一笑,有那么一瞬间,那样的笑容像是一个考了满分向母亲索要表扬的小孩子。
何京京和危勉呆滞了片刻,很快何京京匆匆忙忙起身,想要把那手表捞出来,危勉则是黑着一张脸,拉着她坐下。
“这手表……”危勉用斟酌的口吻开口。
厉明泽先发制人,“手表防水。”
搁下杯子,危颜漂亮仙长的手静静贴在透明玻璃杯表面,纯黑的美甲散出了迷人的光泽,她没忍住薄薄一笑。
笑声打断了其他人还未出口的说辞,何京京紧紧的咬着牙,瞪着看她笑话的危颜,危甜甜脸上的神情也没好到哪去,纵然温柔小白兔装久了,这时候也难免露出了狐狸尾巴,一双眼愤恨地盯住她。
“我吃饱了,有些话还要和危颜说,先告辞。”厉明泽斯文礼貌起身,手里还牵着危颜的小手,带着她一同离开了令她窒息的餐厅。
庄园外有一片平整草地,厉明泽拉着危颜的手来到这里,一脱离那些人的视线,危颜毫不犹豫的甩开了他的手。
不过托面前这个人的福,原本烂糟糟的心情好受了很多。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刚才厉明泽就是在帮危颜出头,帮她出气。
危颜双手抱怀,腰身玲珑有致,线条魅惑迷人,只是嘴角抿着一道不近人情的薄冷笑意,“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感激你。”
“你觉得我刚才那么做,是在帮你?”厉明泽眉梢眼角愉悦,整个人无形当中透露着一股狠戾又温柔的气息。
“不然呢?”危颜反问。
厉明泽告诉她答案,“我是在帮自己。”
他知道危颜走过了十多年的风雨,多少坎坷难关都是她一人度过,就今天这样的麻烦,在她眼里都算不上是问题。
危颜独立惯了,她习惯了事事都让自己解决,她不会依附一个人,永远不会。
但偏偏厉明泽就喜欢她这样,喜欢的多看一眼,心跳就狂跳不止。
厉明泽说,“追求女人,不是应该表现自己的实力和魅力吗?”
他不是帮危颜,他只是向危颜证明自己有能力和本事为危颜挡住一时风雨,但他不会让危颜成为金-丝-雀。
因为危颜就是危颜,是厉明泽放在眼里和心上的女人,她和这世间其他人都不一样,很不一样。
这样的不同才让厉明泽为她着迷入骨,欣赏她,尊重她,深爱她。
他的这套说辞确实令危颜神情有所缓和,刚才的她像是一只竖起毛发的猫,如今毛发抚平。
危颜眼里的笑容加深,她说,“今天的事……”谢谢你。
“谢谢”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了,陌生到刚要开口时,就像是稚子学语,舌头打结。
厉明泽上前半步拥住了她,她狭眸迷离,深情柔意在那一瞬间如同汇聚成海,危颜就是海上的一叶小舟,在无风雨的海面漂浮着。
他的手如同上等白玉,他挑起了危颜精致的下巴,不给人丝毫拒绝余地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