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金发小孩却咧嘴一笑,笑声那么干净,如同美妙的钢琴曲。
危颜吓他,他还笑,她无奈放下了手,从口袋里抓出了一把钱塞进了小孩的衣服口袋里。
她抬手赶他,“好了,赶紧去坐巴士回家。”
金发小孩还没走,他肉嘟嘟的小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一张大面额的欧元,他的声音软软糯糯,“姐姐,你给多了。”
“都给你。”危颜左右看了一眼,马路对面就是一个巴士车站,“你在那里搭车吗?”
顺着危颜手指的方向看去,金发小孩确定地点头,“只要搭乘三站我就能到家。”
干净的马路上很少有往来的车辆,不远处有一辆车正停在马路边,车牌号前有一只麻雀在马路上低头挑食。
“我送你过马路?”危颜征询他的意见,哪怕他只是个半人高的小孩。
金发小孩满带着温暖笑意摇头,“我可以自己穿衣服收拾房间,过马路上下学。”
他的意思就是拒绝了,危颜松口,“那你赶紧回家。”
小孩把钱折叠好放进口袋里,掏出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他递到危颜面前,眼里是明亮的光芒,“这是我爱吃的棒棒糖,送给你。”
“我不爱吃。”危颜冷着脸拒绝。
她已经错过了那个喜欢叼着棒棒糖的年纪,在那个年纪求而不得的东西,到了如今唾手可得,却再也没有那种渴望。
小孩就像是听不懂危颜说的英文一样,他拆开了包装纸,露出了一颗草莓红的糖球,圆滚滚的硬糖在日光照耀下,散出了漂亮的光泽。
似乎光看一眼,都知道这颗糖是甜的。
“你尝尝,肯定会喜欢。”小孩央求道,流利的英文末尾似乎带了一点撒娇的鼻音。
危颜垂着眼皮,盯着那个糖果三秒,最后居然轻易缴械投降,她张嘴咬住了糖果。
糖果入口,滋生了无限欢喜,甜滋滋的味道走过嘴里的每一个角落,留下朵朵欢愉。
是挺甜。
危颜点头,站起身,难得温柔地拍了拍小孩的发顶,金色的卷发又软又蓬松,触感很好,她哄,“快回家吧。”
小孩跟危颜招手,道别。
危颜站在原地,目送着金发小孩顺利地过了马路,到了对面的车站,上了抵达目的地的巴士车。
她才回过身,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张温柔的面孔和一双含情地狭眸。
刚才她和金发小孩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厉明泽的眼底,记在了心上,留下了一片入骨温柔的记忆。
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只是学会了在身上披上刀枪不入的盔甲,其实盔甲下还是一颗柔软的心。
他和危颜之间隔了几步距离,他一步一步朝危颜走来,短短几步路,厉明泽走的虔诚。
他在危颜面前站定,危颜含着一颗糖果,左边的脸颊被撑得圆鼓鼓的,妖美诱惑的脸添了几分可爱。
危颜快速整理下情绪,她拿下了含在嘴里的棒棒糖,刚要开口,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探了过来,温柔地敷在了危颜的头顶。
一瞬间,危颜脑海中空白一片,她错愕地直视眼前人。
很快她又回过神,变成那朵带刺的玫瑰,生于深渊的玫瑰总是要比温室的玫瑰艳的秾丽,坚韧。
她毫不留情地打掉了厉明泽的手,力道很大,危颜白皙的手腕碰出了一块红,“我讨厌别人对我动手动脚,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厉明泽字眼温柔地嗯声,那双狭眸里柔情万丈,如同也无风雨的海面,碧波千层。
“我也讨厌别人用你这样的神情看我,记住了。”他眼里的柔情和深情,看的危颜像是被软体毛毛虫碰过了一样,让人后背发凉,爬上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寒。
厉明泽也答应了,可还是保持那副神情望着危颜。
危颜凶巴巴命令,“干嘛这么看我。”
“因为可爱。”
“什么?”危颜被他拿来形容自己的词语震到了。
“谁允许你用可爱来形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