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时,她父亲就出轨。
“连我弟也是呢,所以爸才会答应让我们上户籍。”她缓缓笑了,笑声如同毒蛇吐信子。
危颜浑身一僵,如同毒蛇吐出来的信子扫了她纤细的脖子。
她红唇轻轻嗡动着,声线带着一抹可察的颤音,“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妈妈死之前都不知道这件事,她还拉着我妈妈的手,求她一定要时常提醒爸爸,早点把你找回来,真可怜呐。”危甜甜笑嘻嘻地说,“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不也蒙在鼓里吗?”
危颜喘着气地冷笑,她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女人。
危甜甜被她狠狠推开,往后退了几步,瘦小的身板撞在了又冷又硬的墙壁上,磕得骨头疼,可她却笑出了声,笑出了泪。
“听说你妈妈是个有名的画家,不少画作都在荷兰的一家美术馆展览,可她怎么这么蠢啊?”危甜甜继续刺激危颜,她站直了身子,眼里的光又直又刺眼。
危颜夺步走到她面前,高高抬起了手,作势就要给她一巴掌。
那只又白又细的手高高举起,还未落下之时,身侧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命令。
“把手放下。”
危颜侧眸去看,看到的是穿着西装革履,在人前有身份有地位的父亲。
她眼里的恨意更深,她嘲讽一笑,接着不管父亲的命令和何京京的尖叫声,她狠狠给了危甜甜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危甜甜脸上的得意全无,危甜甜借机,一秒又变成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危甜甜身子不稳地歪了一下,她的小手捂着脸,一双水灵灵却无神的眼睛望着危颜,可怜兮兮的声音示弱,“姐姐。”
何京京尖叫着跑了过去抱住了危甜甜,一脸警惕防备地盯着危颜,质问危颜,“危颜,你也太过放肆了,平常你胡来,给危家丢脸也就算了,现在你居然明目张胆打你妹妹,你真是没救了。”
骂了危颜一顿,何京京又紧张兮兮地安慰危甜甜,检查她脸上的巴掌印。
危颜转过身,背对着这对母女,看着气势汹汹逼近她的父亲。
她红唇微启,“爸……”
字音刚出口,眼角阴影飞来,实实在在的一巴掌打散了她的话音。
危颜被她爸这一巴掌打的头偏向了一侧,余光正好扫到了母女俩脸上的神情。
这一巴掌打的够狠,危颜半边脸发麻,左耳似乎出现了幻音。
但是危颜不哭也不闹,甚至眉头都未皱一下,她装作无事一般回头去看她的父亲。
她父亲板着一张脸,脸上的褶子道道深刻,那双只有黑白的眼睛紧紧地抓着危颜。
“你看看你还有人样吗?白天睡觉,晚上喝酒,你妈要是还在世,看到你这个样子也得被你活活气死。”危勉有模有样地教训危颜,每一句话都戳中了危颜心里最深的伤口。
危颜佯装苦恼地摸了一下被打疼的脸,她双目带着没出眶的盈盈泪光,反击说道,“我妈要是还在世,知道你有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私生女,肯定会先被你气死。”
伴随着她的话出口,危勉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精彩了。
闷在危颜心里的那口气疏松了不少,危颜继续说,“爸说得对,我确实没个人样,不过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有其父必有其女。”
“你这个混账东西,看来我就是管你管的太少,让你这么没大没小。”危颜说的话同样戳中了危勉的痛脚,他再次抬手,毫不留情地掴了危颜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打在了左脸上,打得她半晌脑海一片空白。
危颜佯装装不在意地失声顿笑,心里却像是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
她失望地看了一眼危勉,笑向拿自己当贼防的何京京,出声恭喜,“提前祝两位二婚快乐,明天我就不出席了,也省得碍着你们的眼。”
说完,危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刮过脸庞的风刺的左脸隐隐作痛。
“你去哪儿?给我回来。”
荷兰。
危颜母亲生前的不少画作都在荷兰的一家美术馆展出,她想去看看,她想她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