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不进屋内, 带不来清凉。
丘瑾宁被吻得双眸迷离,身子宛若天边的一抹云,轻飘飘地提不起力道。
见面前的人还想再进一步, 她缓缓抬手,纤细的食指抵在了秦初的嘴上。
“秦小姐不可言而无信,你答应我的不乱来。”
她语调软糯,眼波流转, 实在是没几分震慑力。
秦初轻笑出声,亲了亲嘴边的手指:“丘小姐也太狠心了, 我偶尔望梅止渴一下也不行吗?”
丘瑾宁嗔了她一眼:“望梅止渴哪有这样用的, 少胡说。”
两人抱着平复了一下呼吸, 便去吃饭, 正事要紧。
饭后, 派罐子打听了一番, 才知楼上楼的东家也住在后宋街, 离秦府很近,就隔了两家。
把拜帖送进去,却遭了拒。
守门人笑道:“两位小姐,对不住, 我们东家太忙了, 若是生意上的事去楼上楼找掌柜的就成。”
楼上楼的东家姓宋, 是个年过十的女子, 人称宋夫人。
宋夫人说是百钺首富也不为过,宋氏能将楼上楼世代经营下来就一个诀窍:识趣,也就是拥护朝廷。
每年所赚银两,近半数都缴了税,且配合官府的所有举措, 多行善事,不结交权贵,又与所有权贵不结怨。
秦初见状,便拿出那半块玉佩:“劳烦将此物呈给宋夫人。”
守门人见她们不放弃,也不为难,转身去送玉佩,心道东家八成还是不见人。
没想到宋夫人看到玉佩后,一脸惊异:“快传。”终于来了。
待秦初与丘瑾宁进门,宋夫人命人抬来一个木箱:“两位是来领红利的吧,账本和银票都在里面,请验收。”
秦初与丘瑾宁对视一眼,皆是不解。
宋夫人见她们似是不知情,便将事情原委道来。
楼上楼传到她手中已是第十九代,母亲临逝前曾留下一封密信和半块玉佩,称若有人拿另半块来,便依信中所言行事。
宋夫人看过信,一等数年,眼下才见到了另外半块玉佩。
“家母曾交代,持另外半块玉佩者,乃是楼上楼的小东家,每年可领一成红利,算起来刚满二十年,两位清点一下吧。”
秦初心底叹气,看来娘亲留下来的这半块玉佩只为财,相当于拥有了楼上楼百分之十的股份,坐等分钱就行了。
她眼底划过失望,看向丘瑾宁。
丘瑾宁淡淡摇头,两人便也没有清点,直接带着木箱走了。
目送她们出府,宋夫人招来心腹:“查清她们是何人,要事无巨细。”
那封信上除了交代分红利之事,还有别的安排。
那就是:持玉佩者若是作奸犯科之徒,立时送交官府,约定作废。
若来人乃纯良之辈,且与安国郡主交好,楼上楼当尊其为贵人,倾力助之,护其周全。
宋夫人知道自己的母亲生前与安国郡主的母妃白贤妃交情匪浅,这个约定也是白贤妃授意的。
至于方才那两个女子的身份…
宋夫人望着外面的天空,一脸凝重,是否助之,还要确认一番。
秦府,秦初看着两个小丫鬟一边数银票一边对账本,还不时发出惊叹,心里却没几分开心。
楼上楼的红利,每年一成,累计二十年,数额之大,几十个秦家也比不上,但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巨额钱财,是一份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凭证。
那边,收到消息的安国郡主也暂时按下了认白红勺的心思。
翌日,丘瑾宁便拿着请帖赴了白红勺的约,来到了青石观。
秦初担心她吃亏,特意让罐子跟着,自己也守在山下。
一见到丘瑾宁,红芍便笑道:“丘小姐,别来无恙。”
丘瑾宁淡淡道:“红芍,你我主仆一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红芍嘴边的笑意一僵,冷声道:“丘小姐,你我主仆缘分已尽,往后便不要再直呼我的名讳了,我本姓白,你可以叫我白小姐。”
她说着话,眼神不时留意着四周,目光一片幽暗。
丘瑾宁沉默了一瞬,开口:“白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红芍定定看着她,忽地凑到跟前,丘瑾宁下意识的一挡,才刚碰到人,红芍便摔倒在地。
她摔倒在地也不恼,反而横着一条腿,语调委屈道:“瑾宁,你往日不是这样对我的,难不成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如今还想害我不成。”
丘瑾宁微微蹙眉,盯着她横出来的左腿不吭声。
红芍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提高音量道:“瑾宁,你我本不分彼此,何以为了讨新人笑,就想杀我灭口,你当真如此薄情么?”
丘瑾宁留意到她的目光,眸光微闪,看了眼一旁的罐子。
罐子会意,来时说好了的,若是丘小姐看她,意思就是该她出马了。
罐子得了吩咐,一脚踹向白红勺那条横出来的左腿,骂道:“少胡说八道,什么新人旧人的,再乱攀扯,今天就叫你变死人。”
什么东西,还跟丘小姐不分彼此,呸,不分彼此的明明是她家小姐。
红芍先是低笑两声,而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