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没中七支,恐怕不能免费。”
这么多人看着呢,可不能作弊,就是作弊也要找没人的时候啊。
丘瑾宁冷脸:“怎么,我花银子也不能进么,今日我非要尝尝你们的酒。”
罐子回过神来:“哎呦,姑娘说笑了,您里面请,快请。”
围观的众人静了一瞬,随后纷纷领箭排队,免费的酒,不喝白不喝。
“给我十支箭。”
“也给我十支。”
投壶活动终于正式开场。
酒肆里,一楼是大堂,整齐有序地摆着几列长桌,二楼有雅间,还有一些小菜可供下酒。
秦初一直在二楼窗前看着楼下,见丘瑾宁进门,连忙下楼。
“丘小姐,你怎么来了,快去二楼。”
一楼满是酒气,万一引得情蛊发作就不妙了。
匆匆把人领上楼,秦初后知后觉地反应了一下,闻到酒气有什么不妙的,好像也很妙…
丘瑾宁打量了一下雅间里的陈设,微微点头:“听绿药说酒肆今日开业,我来送贺仪。”
她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袋,里面装着一个玉牌。
秦初接过来一看,有些眼熟啊,她下意识地去看丘瑾宁腰间,那里的玉牌已经换成了玉佩,看着也有点眼熟,好像是她之前送的生辰贺礼来着。
她盯着丘瑾宁,神色茫然,女主这是将贴身的佩玉送给她了?
丘瑾宁面色微红,视线落在秦初的手上:“今早才听绿药说起酒肆开业,准备得匆忙,若你不喜,我再重新去备。”
说着,就要把玉牌拿回去。
秦初忙收手躲过,直接把腰间的佩玉一摘,换上丘瑾宁的玉牌:“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我以后天天戴着。”
气氛莫名微妙起来,丘瑾宁看着她珍而重之得把玉牌戴好,面上绯色渐深。
秦初满意地打量了一下腰间新挂上的玉牌,抬头就见丘瑾宁面色绯红,似美人初醉,神色微醺,眉目动人。
她心里一紧,担忧道:“可是方才在楼下闻到了酒气,情蛊发作了?”
丘瑾宁矜持地迟疑了一下,默默点头,嗯,是情蛊在动。
秦初见她点头,顿时顾不得想别的,直接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抚:“没事,我在呢,不用怕情蛊。”
她比醒酒汤顶用多了。
丘瑾宁的手捏着衣袖一角,没有作声,轻轻靠在秦初怀里,她没有怕,若真的怕,此刻怕的当是担心情蛊解除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再和眼前的人相拥。
或许当道明心意,又恐会被拒绝…
“小姐,人都坐满-了。”罐子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看到雅间里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后,顿时眼睛瞪圆。
秦初登时跟烫手似的,赶紧松开怀里得人,微微退开半步。
丘瑾宁垂首,面色羞红,不敢去看小丫鬟。
罐子迎上自家小姐带着怒意的眼神,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个,奴婢啥都没看见,奴婢不是故意坏你们好事的。”
呜呜呜,她进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坏人好事可是会遭雷劈的啊。
秦初沉着脸,咬牙道:“进来前就不会先敲敲门吗,回府把茅厕都给我打扫一遍,把院子里的地也扫干净。”
这个糟心的小丫鬟,真没礼貌,连敲门都不知道,早晚要赏她吃板子。
罐子瘪了瘪嘴:“是,可是小姐,楼下都坐满了,有的人拖家带口来投壶,小菜还是免费供应吗?”
这一天少说得亏几百两银子吧,小姐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啊。
别不等老爷进京,什么钱都没赚到,一匣子银票先折腾没了。
“不必管这些,酒肆关门前,凡投壶进来的都免费。”
罐子应声退下,还贴心地给她们关上了房门。
然而方才的气氛已被破坏,两个人相视一眼,默默躲开了对方的视线。
楼下,酒客们端着金贵的特制琉璃杯子,心里一阵惊叹,这酒里竟然还放了几粒冰块,细碎晶莹,口感冰凉,绝了。
在这炎炎夏日饮上一杯,解暑又解乏。
小菜也够味,麻辣花生米并一些小菜下酒,一口啤酒一口小菜,滋味那叫一个妙。
可惜只有今日是免费,秦家酒肆的酒钱说起来也不贵,这么一大杯只要五十文,虽然杯子够大,但喝一杯不够啊,几杯下肚,就是几百文,寻常百姓哪舍得敞开肚皮喝啊。
有人悄悄算着家底,每天来喝上一杯也承受得起,绝不能贪杯,不然零花钱就没了。
秦家酒肆的名头一天就传了出去,主要是寻常人省一省都喝得起,店家也舍得送小菜。
第一家上门来订酒的是楼上楼。
楼上楼在九曲县的分店早些天就传来消息,当地的大酒商秦家酒铺有新酒酿出,味道绝佳,尤其适合夏日。
奈何运过来要费些时日,还要增添运输成本,楼上楼的大管事禀告东家以后,还是决定让九曲县的人送一批新酒来试试。
结果消息还没送过去,秦家的啤酒就做到京城了,还真是天公作美。
为商者做什么都求个‘先’,眼光独到,敢为人先,方能吃到肉,晚一步的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