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多谢小姐,奴婢就不客气啦。”罐子乐呵呵的坐下,小姐以前对她也好,但很少许她同桌用饭,自从小姐在上元节那晚醉酒后,醒来就对她更好了。
不仅很少罚她,还经常许她一起用饭,呜呜呜,小姐真好。
罐子正在心底感动得不行,就见秦初脸色忽变:“罐子,丘小姐那边的饭菜也有酒吗?”
“当然啦,跟咱们的一模一样,奴婢安排得妥妥的,小姐您就放心吧。”
秦初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妥?不妥才对。
丘瑾宁现在不闻酒气都会情蛊发作,一旦闻到酒,那还了得。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秦初打发走小丫鬟,听着外面安静了些,不放心地来到隔壁,轻轻敲响房门。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客栈里掌了灯,光线昏黄,把她的影子映在门窗上,里面传出丘瑾宁的声音:“何人?”
“是我,秦初。”
门吱呀一声打开,丘瑾宁似是刚沐浴完,墨发散落在肩上,不施粉黛的脸上像从浓雾里走来,萦绕着湿意,当真应了一个词;出水芙蓉。
秦初打量着她的神色,应该是清醒的,脸上添了两分薄红,不知是因为沐浴的水汽,还是因为情蛊的缘故。
“罐子不知情,叫了酒菜,你没饮酒吧?”
丘瑾宁浅浅摇头,侧身让她进来。
秦初稍稍放心:“那你闻到酒气了吗,身体可有不舒服?”
丘瑾宁见她一脸担心,弯唇一笑:“无妨,虽闻到一些,尚能忍受。”
其实她看到酒壶,就吩咐绿药把酒端出去了,并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既然眼前这人担心不已,自然不能辜负一番好意。
秦初一听她在忍着,一颗心又提起来,进了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我来了你就别忍了?
听着就像是想来占便宜的登徒子。
她琢磨了一下,忐忑开口:“忍得难受吗,若是难受,不要勉强。”
完了,话一到嘴边就不由心,这下更像是登徒子了。
“不勉强又如何,情蛊不解,往后只怕要时常忍下。”丘瑾宁坐在床边,语气落寞中又带了丝漫不经心。
只是那唇角似是含了些许笑意,浅淡且不明显,让人无法确定。
秦初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从桌前的椅子上起身,坐到了丘瑾宁身边,一双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烛台:“有我在的时候,便不要忍了。”
语气发虚,视线飘忽,不敢去看身旁的人。
她绝不是趁人之危,这叫乐于助人,没错,她是个好人,最爱与人方便。
僵着身子坐了半晌,身旁的人也没有动静,秦初正欲转头去看,胳膊就被丘瑾宁缓缓抱住。
她又僵在原处,忍着隐隐发颤的呼吸,低声道:“若是不舒服,你-你随意便好,我都可以。”
搂着她胳膊的人顿了一下,似是犹豫不决。
秦初目不斜视,任由心跳失衡,不敢转头看,心底缓缓起了一丝期待,复杂难言。
就在这时,一只素手轻抬,宽敞的中衣下滑,露出皓腕,几乎胜过了雪白衣色。
秦初呼吸一滞,眼睛不受控制地轻轻闭上。
微凉的手腕环在她的脖子上,身边的人压了过来,带着她躺到床上。
秦初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双手垂在锦被上,不自禁地紧握。
唇角被轻轻地碰了一下,极浅极淡地碰了一下,克制又犹豫。
她不由得眼皮急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便是丘瑾宁舔了舔嘴角,眼波沉沉,幽深,难懂。
“秦初-”
“嗯-”
秦初应了一声,嘴角紧张地绷成一条直线紧,难以张开。
丘瑾宁没有再说话,与她对视片刻,脸颊伏在她的颈间,静静靠着。
“秦初-”怀里的人轻唤一声,又没了声音。
秦初迟缓地抬起手,放在丘瑾宁的背上,轻轻抚了抚:“我在。”
良久,怀里的人幽幽一叹:“秦初-今晚留下来吧。”
“嗯-”嗯?秦初差点锤床坐起,不能慌,不能慌,丘瑾宁一定是被情蛊所惑,忍得难受才会这样。
她不能慌-
丘瑾宁又在她怀里靠了一会,便翻过身去,躺到里面:“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秦初懵了一下,气氛都到这了,谁还睡得着。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小姐,小姐您睡了吗,老奴来找您说会儿话。”紫云嬷嬷不顾绿药的劝阻,执意来敲门。
她们的房间在对面,方才从窗户里看得真真的,秦家的草包大小姐进了丘瑾宁的屋,好久都没出来。
白天没拦住,是她没反应过来,晚上一定得拦住,就像小丫鬟说的,还没成亲呢,怎么能睡一起去呢?
啊呸,小姐才不会跟秦大草包成亲,老爷和夫人不会答应的,不然怎么会专门派她跟着。
“嬷嬷早些睡吧,有事明日再说。”丘瑾宁坐起身来,朝着门外应了一声。
哪知紫云嬷嬷不仅没走,门敲得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