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钱。”凯隆说。
玻璃瓶中大概还剩下二十颗，洛兰给了何所之两颗，自己象征性地吃了一颗，甜的，青苹果味儿，有点好吃。
要不是他免疫污染，吃了【h型胶囊197】也没什么用，他还真想多吃两颗。
洛兰和何所之以最快速度离开地下仓库，冲出暗道，重回地面那一刻，迎接他们的是明亮的天光。
橘红色的恒星遮盖了一半天空，瑰丽奇异的花纹像流云一样浮动。时间是上午八点，天已经完全亮了。
回到第五车间时，麦慈已经到了。
他拿着双人份的清扫工具，一脸疑惑地盯着洛兰：“你怎么不和我一起走，提前到工厂了？还有，你旁边那个黑头发的是谁。”
洛兰从他手中接过工具：“他是何所之。”
“哦，何所之，”麦慈皱着眉思索，“我记得他的名字，积分榜第七，除了我之外，第二个拥有六阶异能的人。你和他认识？”
对话是用昔人语进行的，何所之听不懂，也没兴趣听，他满脑子都是在地下仓库看到的凄惨景象，找了个角落自闭。
洛兰没受影响，他恍若无事地开始工作。
他一点都不担心事情败露：凯隆的死灰力场会扰乱监控，唯一能记录洛兰行踪的地方，是大门的虹膜锁，但他留下的身份是罗佳·穆耶利亚。
上午九点，葛一荞也来了，见到洛兰等人，她理了下耳侧的头发，抿嘴一笑：“好巧呀，我也来完成腑林工厂的悬赏。”
洛兰不是很愿意和她说话。至于麦慈，所有外族人的话在他耳中统一按放屁处理。
“我看你们是两个人接a级的多人任务，好厉害呀。在这里工作要注意什么，能教教我么？”葛一荞甜甜一笑。
洛兰和麦慈举着水枪喷墙面，谁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傻子都能看出这两个人成心装聋。葛一荞的笑僵了片刻，讪讪地拿起工具开始干活儿。
任务进展得很顺利，预计下午三点就能收工。中午时，洛兰和麦慈休息了一会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面包当午餐。
洛兰感觉头很疼，思绪涣散，幻听和幻视很严重。精神分裂症搞得他没胃口，于是将一口没吃的面包撕碎，喂小麻雀。
很快，他身前聚集了一群麻团子，啾啾叫着抢食。
“真有闲情雅致，”凯隆感叹，“不过，有大嘴鸟要来煞风景了。”
话音刚落，葛一荞就笑眯眯地冲洛兰打招呼：“中午好呀。”
洛兰“嗯”了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还盯着小麻雀。
葛一荞是有点天赋在的，即使碰了冷脸，也能自说自话：“你们昔人好厉害呀，一个第一一个第二！我太佩服你们了！”
“嗯。”
葛一荞打开手机，找出积分总榜，佯装惊讶地问：“天呐，你被扣了500积分还是第二！”
“嗯。”
东扯西扯地绕了半天，终于绕回主题，葛一荞小心翼翼地试探：“你知道是谁举报的你么？”
洛兰没回话，他把最后一小块面包撕碎，喂给围在他脚边的麻雀。吃光了食，麻雀意犹未尽地啾啾叫，甚至有几只不怕生，跳上洛兰的膝盖，歪着小脑袋瞅他。
“如果不扣除那500积分，你总分1623，比第一名还要高出三百多……太可惜了。”葛一荞说着，悄悄拿眼角打量洛兰的神色。
洛兰：“是么？”
“啊？”葛一荞得到了除“嗯”以外的回复，颇为惊讶。
洛兰侧过脸，就着葛一荞的手机查看积分榜：“麦慈第一，1323。我第二名，1123。你排在哪？”
他手指一滑，将积分榜往下翻了一页：“哦，你在这儿，34名，总积分713。即使我被扣掉了500分，依然比你高了400多分。”
葛一荞的脸唰地红了，她生硬地笑了几声：“哈哈，我，没，没你们那么厉害。”
洛兰：“嗯。”
葛一荞：“……”
“知道就好，”凯隆小声嘟囔：“还有，她的废话能像她的分数一样少么？”